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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第1頁)

問題又回到了正軌。看大師兄這樣子,還真打定主意了要把那個小丫頭塞給白毅——想必那個仿佛前世今生的夢中,顧念清之所以後來拜了白毅為師,常伴其左右,想必也是用了差不多的理由說服他:什麼孤苦伶仃,什麼同病相憐……非白初斂沒有憐憫之心,隻是想到這件事他就下意識地想要蹙眉,心中是極其不情願的。看了眼白毅,見他盯着自己不說話……也不知道他自己怎麼想的。如此這般,白初斂再開口說話時,語氣裡便多少帶了些不耐煩和冷漠:“你們商量好的事又何必來問我,玉虛派收弟子嚴格,也不是各個都要掌門點頭才往裡放的。”白毅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白初斂語氣裡的不高興,像是終于睡醒了,抿了抿唇:“是曆師叔非要塞給我當徒弟的,我說了不行。”所以你要惱就惱他一個人。白初斂轉過腦袋看了小徒弟一眼,眼神稍溫和一些,仿佛這才是在看一個順眼事物。師徒兩一唱一和,曆封決反而落了個裡外不是人,頓了頓隻能哭笑不得道:“外頭傳你和那顧家小娘子關系非同一般,又不是我憑空編造的,否則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你收她當徒弟……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最後一句,卻是看着白初斂的眼睛說的。白初斂打了個呵欠:“他自己的劍法都沒搗鼓明白,收什麼徒弟……行了行了,人先帶着吧,回去左右随便塞哪便是——玉虛派又不差這口飯,搞得我多刻薄一般。”此時,白毅和曆封決見白初斂露出個明顯疲憊的表情,難得和平地互換了個眼神,各自找了個理由就要離開,讓白初斂休息。白初斂因為還惦記霍佑樘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整個人蔫蔫的,隻是擡起手掌心朝内,手背朝門掃了掃示意他們趕緊滾蛋——曆封決轉身走了。白毅湊過來彎腰又替白初斂壓了壓被子邊緣,低聲說“一會兒我就回來,在門口,有事叫我”。對于被徒弟當什麼易碎物品似的小心對待,白初斂除了囧也沒啥好說的,“嗯”了聲。白毅這才滿意直起身,目光在他師父那還有好一些紅腫的唇瓣上掃過。白初斂擡起手遮住半邊臉,頭一次被徒弟盯得毛骨悚然:“看什麼看,出去。”白毅笑了笑,轉身要走。結果沒走兩步,又被叫住,他眼睛一亮,轉過身,卻聽見白初斂道:“你去蝶扇門庫房裡翻一翻有沒有湯婆子或者手爐,灌點熱水送過來,我覺得有些冷。”聞言,白毅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窗外——此時已接近子時,屋外天空滿天繁星,南方潮濕,熱得也快,倒春寒那幾日過去後,他們平日走動都穿單衣了。……這時候要湯婆子?在冰天雪地的玉虛派,都沒見白初斂叫冷的。對于師父的反常,白毅還欲多問幾句,但是看到師父确實臉上寫着疲倦,他隻好乖乖閉上了嘴,應了聲,出去照辦。沒一會兒便抱着白初斂要的東西回來了,後者自然眉開眼笑:“總覺得從内往外的冷。”“師父睡醒了,還是得找人看看才是,這次藥閣的人也來了不少,平日裡用的那些藥總是帶了些下來。哪怕沒覺得有什麼,仔細看看也叫人安心些,那些魔教的人……”白初斂不耐煩聽他像個老頭似的唠叨,隻是往被子裡縮了縮。得了湯婆子,被子裡江南的潮氣也散了,暖烘烘的,精神放松下來便昏昏欲睡。睡前他隻記得自己還在跟白毅說話,徒弟彎腰給他掖被子時,他說:“江南很潮,真想早些回玉虛派。”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多疲憊,白毅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猛地錘了一拳……然而表面上他是沒露出什麼不好的,隻是那碎碎的念叨停頓了下,短暫地“嗯”了一聲,輕聲道:“找到藏寶圖了,立刻就回去。”掖完被子擡頭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白初斂已經陷入沉睡。一絲黑發落在他臉頰側面,白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撥弄開來,指尖觸碰到面頰的柔軟細膩,隻是一點點不經意的觸碰,卻讓人異常滿足。若是平日裡被這樣擺弄,白初斂早就醒了,今兒他卻沒有。白毅趴在床頭盯着他的睡顔肆無忌憚地看了一會兒,最後目光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唇上——就像是從來沒有吃過葷的人突然開了禁,從此心心念念,每一分每一息,腦子裡都是把那入口即化般的柔軟含在嘴裡的快樂。白毅垂眼遮去眼中翻滾的各種黑暗念頭,一隻手稍稍支起身子,湊了過去,于是稀碎的吻便落在那沉睡人的眉間,鼻尖,還有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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