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慨自己怎麼就受蘇鹽鹽譴責動搖一時心軟來遭這個罪,這時候門外又是一陣騷動——一輛看上去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酒館客棧外,然後是成年男人說話的聲音,夾雜着一個女娃娃說話的尖細,十分明顯。白初斂收回目光,心裡沒整明白這年頭誰走江湖還帶着閨女,别不又是某位多情劍客無情劍的一筆風流債。正繼續蒼蠅搓手式咪西咪西地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酒,白初斂忽然聽見距離他兩桌之外,有個桌子上放了把大刀的天山弟子同同伴說:“江南蝶扇門的人。”江南,蝶扇門。白初斂遞到唇邊的菜停了下來。他重新看起頭望向門口,一眼就看見一名約八九歲同戴鬥笠的女童,一邊回頭跟身後人講話一邊往店裡走——然後也因為不看腳下路,被門檻絆了下。說時遲那時快,坐在靠門桌最外邊位置,白毅在她臉着地之前,伸手一把捉住女娃娃的肩,單手将她扶穩站好。與此同時,女娃娃腦袋上的鬥笠滑落,露出一張尚帶稚氣,卻實在是粉雕玉琢,可愛得緊的好面容。白毅面無表情地縮回手。而那女娃娃在一邊說着“謝謝”一邊擡頭,在對視上出手相助少年那雙黑色沉鋒的雙眸時,“唰”地紅了臉。那可愛又漂亮的小臉此時眉眼尚未長開,卻已經能夠遇見幾年後,必定會長成名動武林的大美人……而那眉眼,如此似曾相識,正是江南蝶扇門掌門掌上明珠,唯一的嫡小姐,顧念清。“咔嚓”一聲——白初斂手中筷子應聲折斷。白初斂:“……”白初斂:“???”……說好的“江湖人多眼雜扒手也多,出門在外還是莫管閑事”呢?……………還少了一句“備注,此條在美人面前自動作廢”是吧?………………那手為師花多大功夫才治好,是讓你練劍的,是讓你用來扶女人的嘛?!……………………當初手就不該給你治好,有本事拿腳扶啊?!!…………………………呸!!!作者有話要說:師父:手不想要就剁了還給我!!!!徒弟:……白初斂心塞了一晚上自己的徒弟長歪了這件事。晚上好不容易睡到了床榻,卻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立刻睡着,反而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想那一幕——少年扶起踉跄的少女。少女鬥笠滑落露出驚人容貌。兩人相視,一見鐘情,一觸定情,成就一段江湖美談。白初斂倒是不反對白毅春心萌動這件事,當下他萬分難以接受的是,他春心萌動的對象如果是那個顧念清,就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美好了。——白初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别的門派的人除了來使基本沒怎麼見過,更别說區區蝶扇門掌門女兒這種阿貓阿狗,白初斂對她的長相概念,完全來自于那個奇怪的夢境裡。然後那長相居然基本對上了,現實裡,青天白日,那夢中導緻一切災禍的罪魁禍首就這麼從他的夢中走了出來……這如何能叫人不震驚?别說震驚了,白初斂覺得若是換個人,怕不是能被當場吓死。“……”在床上第八次翻身的時候,白初斂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為了不年紀輕輕落得一口薄棺裹屍的餐具,趁着白毅眼裡還有他這個師父,他要威逼利誘,棒打鴛鴦。——對不住了徒弟,你失去的隻是愛情,而為師要失去的可他娘是一條鮮活的命呐~——你肯定也舍不得師父父的對不對,麼麼哒。打定了注意,白初斂這才安心酣然入睡。……第二日。白初斂打着呵欠慢吞吞往樓下走,手還放在唇邊還沒放下來,就聽見一樓酒肆堂内,一中年男人爽朗道:“……哈哈哈哈,玉虛派果然名門出英雄!白少俠,老夫知曉你們此番也是要去武林盟給盟主賀壽,路途遙遠,接下來便是水路,不如我們一道結伴,也互相有個照應。”白初斂:“……”照應你娘啊!低頭一看,那蝶扇門掌門一點兒掌門架子都沒有,站在白毅面前笑得像是臉上開了花——他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兒戴着白色鬥笠立于一旁,拽着她爹的袖子,低着頭,雖然看不清楚也知道她必定一臉羞澀。眼睜睜看着自家小徒弟露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續而點頭,站在樓梯上的白初斂幾欲嘔血,他恨不得再回床上躺平,回味一下之前那個夢境:搞不好,在夢中幾年後把蝶扇門滅門的那個人,就是他白初斂也說不定,呵。而此時,與白初斂完全相反,蝶扇門掌門顧德凱顯然對面前的少年郎如此識相相當滿意——想他蝶扇門雖無玉虛派曆史久遠,也不如玉虛派門派龐大,這幾年卻因為依靠武林盟也在逐漸擴大,如今在江湖上也有了一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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