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劍為玉虛派鎮派寶器,唯曆代掌門可使用,見天宸劍如見掌門,那劍落入白初斂手中,發出劍魂嗡鳴。窗外,風雪似變得更加急烈。隻見身着淺灰色衣衫男子持劍而立,修長白皙指尖輕拂煙灰紫外罩紗袍,衣袍翻飛之間,他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淡淡道:“三層劍閣當真了不起,為師今日檢查你武學進步。”白毅還保持着站在銅鏡旁的姿勢不動,他隻是擡眼盯着那面色冷淡立于窗邊的人,遠處有白鶴鳴啼,寒風吹入,他黑色發絲微動……如下一刻便乘鶴羽化登天仙人。手,不自覺地拂過腰間挂着的那把平平常常的素雪劍,白毅心神一顫,指尖因此而不為察覺的興奮都顫動了下——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那猛然竄出的興奮來源于何處,連之前被白初斂無名怒火激的不安情緒都被強壓下去。此時此刻少年盯着白初斂的黑發,隻想用手中劍挑開那一絲不苟的束發,讓那墨色與白峰山的積雪完成刹那的刺目對比。如此不敬。少年臉上卻露出他向來有的笑容,他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響起:“好,那師父可要手下留情。”聲音聽上去溫和又恭敬。……被白毅搶了活兒幹的蘇鹽鹽捧着臉蹲在屋外,正發呆,忽然聽見門開了,一擡頭隻見白初斂提着天宸劍走出來,蘇鹽鹽整個人都驚呆了。再定眼一看,白毅也提着劍走出來,蘇鹽鹽頓時從驚呆變滿頭霧水:這對師徒又在鬧什麼呀?肢體先于大腦一步行動,在蘇鹽鹽反應過來之前,她伸手一把捏住了從眼前飄過的白毅的衣袍一角:“白,白毅師兄?不、不用午膳啦?”白毅腳下一頓,掃了眼捏在自己袍子一角的手。那目仿佛帶着冰冷或者灼熱,蘇鹽鹽像是被燙了似的猛地松開手——然而下一秒當她擡起頭與少年對視,卻分明看見他目光溫和:“師父說要先查我武學可有進步。”“……”蘇鹽鹽楞楞地“哦”了聲。猶豫了下道:“掌門昨兒晚上怕是沒睡踏實或者做噩夢了,今兒打起床心情便不太好。”白毅低頭看着小師妹,直到那張白皙稚嫩的臉蛋爬上可疑的紅暈,他這才翹了翹唇角,“嗯”了聲,表示知道了。等到蘇鹽鹽從片刻失神中反應過來時,白毅人已經跟着白初斂到了院外。一朵冰冷的雪花落在鼻尖,蘇鹽鹽被凍得一個哆嗦,“哈嘁”地打了個噴嚏。……白峰山,玉虛派十二峰之一。山勢陡峭顯赫,與四周環繞子峰隻有碗口粗細四條寒冰鐵鎖鍊鍊接,白峰山是玉虛派入門有些年頭的中級弟子練劍常去的地方,畢竟在此處,不僅練劍,也可借地勢磨煉身法。少頃,師徒二人踏鐵鍊禦風而行。白毅在同齡弟子之中已是一馬當先,無論劍法還是身法皆為人所贊歎——而今日,當他施展踏雪步,收心凝神伴鐵鎖鍊震動幅度穩穩度過鐵鎖鍊落于劍台之上,雪塵揚起,他擡起頭卻發現白初斂早已執劍立于劍台中央。在他身後,鐵鎖鍊紋絲未動,仿佛從未有人在其上借力而行。白毅心中微驚,忍不住想起平日師兄弟湊在一起嘴碎,沒有誰的壞話不敢講,掌門更是重點照顧對象:掌門小時候噢,哪怕被老掌門吊起來挂在劍閣門口,也像是屁股長針似的不肯在劍閣裡專研武學哪怕超過一個時辰。然而偏偏哪怕如此,白初斂的武學成就在曆代掌門中也屬中上水平——武學奇才,天之驕子,莫過如此。白毅落地尚未回神,便聽見耳邊白初斂淡道“出劍”,于是條件反射手掌一拍腰間劍鞘,輕劍入手,于掌劍利落挽出劍花,做出起式。與此同時,伴随着白初斂略顯嫌棄的一聲“慢了”,下一刻雪塵如幕布揚起,白毅心中一驚,透過雪塵勉強看清白初斂手中劍式——居然使的不過是入門劍法《梅花劍法》的一層基礎劍法:寒風掃雪!白毅片刻詫異之後,連續施展兩個踏雪步連連後退,堪堪退出雪塵籠罩範圍不被模糊視線,而白初斂的卻踏雪而來,劍身嗡鳴,緊接着《梅花劍法》二式“落雪有影”——呈扇形雪塵一掃而起,柔軟的白雪竟仿佛化作無數暴雪神針,光芒之下被劍氣包裹,直撲照面而來!白毅起防禦式,隻聽見白雪凝聚的冰晶打在素雪劍身發出清脆銳利的聲音,數枚未能成功抵擋的雪針擦着他面頰而過,帶着刺痛——鐵鏽般的血腥味凝結在冰冷的空氣中。白毅連續狼狽躲掉白初斂起手二式,意識到接下來再繼續躲避也隻是讓自己漏洞百出,心一橫提劍與白初斂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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