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眼睛,拳頭捏的“咯咯”響,“老娘每天對你噓寒問暖,幫你這樣幫你那樣,就怕你大秦亡了,你居然懷疑我!還說我是虛情假意?信不信老娘揍你啊!”說着,拳頭就舉了起來,那彪悍的動作,隻看得嬴政心靈受到了極大震撼。“别以為你的皇帝就了不起了,說白了,你從我趙姬的肚子裡鑽出來你就還是我的兒子,再不聽話,管你是不是皇帝,照揍不誤!”咆哮着,閻貝腦子足漸冷靜,但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發飙這模樣給震傻了的嬴政,竟詭異的舍不得立馬就恢複正常。單手叉腰,一手指着内殿,續足火力,便是一聲大喝:“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娘滾去睡覺去!”霸氣的娘這一次,嬴政再不敢遲疑,已經被老娘突然發飙的悍氣震驚到的他,麻溜的走到後殿,乖乖躺到了床上。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過關,沒成想,閻貝這個怪力女居然直接扛了一張榻進來,“嘭”的放到他床邊,惡狠狠威脅道:“老娘看着你睡!”“太後……這就不必了吧……”嬴政咽着口水弱弱抗議道。然而,回答他的是閻貝揚起的拳頭。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嬴政便發現她屁股底下的榻上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頓時眼睛一閉,再不敢觸黴頭。在真正睡去的前一刻,嬴政在心底暗自慶幸着殿内沒有第三人,否則……真以為他不要面子的嗎!帶着一個中年男人的怨念,嬴政在沉沉的倦意感染下進入了夢鄉。室内安靜了下來,隻有蠟燭燃燒的細微噼啪聲。閻貝看着眼前沉沉睡去卻還是皺着眉頭的男人,面上兇悍全部卸下,擡手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目光逐漸變得無神。好似看着嬴政,又好似透過了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好想乖兒子長生哦,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飽,有沒有被人欺負……“唉~”閻貝低聲歎了一口氣,眼神逐漸恢複神采,靜靜望着眼前這個大孩子,也有點心疼。低聲呢喃道:“做皇帝有什麼好的?睡了也是皺眉,醒了也是皺眉,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我要是你,就把這擔子抛出去,自在逍遙去~”說完,閻貝自己都笑了,收回手取下被二次加工的姜黃色方巾放在榻上,輕輕站起身,回想着剛剛嬴政被自己吓到的模樣,一邊樂一邊回前殿。到了這裡,最醒目的就是那張堆滿奏折的案幾。閻貝取出藏在胸前的奏折,又撿起地上被自己撕成兩截的奏折,一一整理好,整齊放到了案幾上。本來做完這些她就想回去修煉去了,可想起明天嬴政起來還要繼續批閱,眉頭便是一皺。擡手扶額,看了這些奏折一眼,閻貝不但沒有走,反倒坐了下來,開始翻閱這些把自家大兒子整得神經衰弱的奏折。雖然她沒有當過皇帝,但給這些奏折分分類,那還是可以的。況且,她眼睛可比嬴政好使多了,五份奏折一齊打開攤在面前,一目十行都不足以形容閻貝那分分鐘就閱讀五份奏折的驚人速度。五份五份的開始掃,很快就把奏折分類放好,做好這些,又提筆拿紙寫下這些奏折的大概内容,隻等嬴政醒來看看就可以下決定,大大減少了他的工作量。不知不覺,雞鳴聲就響了起來。閻貝從奏折堆中擡起頭來,看了眼窗外泛白的天空,這才起身離開勤政殿。她隻想着回去思考一下清夫人的問題,卻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嬴政就醒了過來。長目幽幽望着頭頂的帳子,許久,他這才重新睡去。一夜好眠,當嬴政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這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自從十三歲繼位開始,他就沒有哪一天起過這樣晚,看着亮堂堂的内殿,嬴政有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眉頭一皺,沖外喊道:“趙高!怎不叫醒朕!”趙高聽見這聲喝問,趕忙快步走進來,咽着口水道:“啟禀陛下,是太後昨夜離開時交代的,讓奴才不要叫醒陛下……”聽着這話,嬴政本有些不悅的情緒瞬間平複,眼角餘光瞥見床前小榻上有什麼東西,側頭看去,見是自己那塊姜黃色方巾,起身把方巾拿到手中端詳,發現方巾上多了一片白雲。指尖輕輕撫過那朵白雲,嬴政無端覺得心中甯靜,緊張的大腦神經也有所緩和。盯着方巾看了一會兒,想起昨天某人發飙時說的一些話,嬴政吩咐道:“趙高,你去朕的私庫,取五十镒上币送到太後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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