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默默跟在身後不敢說話。于是,三人就這樣在宮人們詫異的目光下,穿過一座座宮殿,來到勤政殿。在閻貝三人抵達之前,嬴政已經提前聽見宮人的報告,他揣摩着,忐忑着,一時間竟沒有下令命宮人阻止,也沒有讓侍衛長立即把人押回去。因為從早上那束斷發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在想關于自己那個荒唐母親的事。他在想她命人送來斷發的意思,在想她是不是有想耍新花樣,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心有悔意。他想了很多很多,一大堆竹簡擱置一旁根本沒有心情看下去,但他怎麼想也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找上門來了。這一次,她又想要做什麼,他竟一點也猜不出來。甚至于,得知她即将過來的消息時,他還有些害怕見到她。害怕什麼呢?嬴政在心中問自己。或許……他是害怕再次被這個女人傷害吧……你看我真誠的眼“陛下,太後在門外求見!”老太監急匆匆小跑進殿禀告,人還沒見到,聲音早已經先一步傳到嬴政耳邊。嬴政拿着竹簡的手微微一顫,擡眼看那一臉驚慌的老太監,正欲呵斥,一道清雅成熟的女聲突然至殿外傳來,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不求見,隻是來看一看。”閻貝擡步跨入大殿,往前行了兩步,便停下不再往前。擡眼往前望去,老太監惶恐的模樣惹笑了閻貝,不過很快,當看到殿上端坐的黑衣青年男子時,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這個兒子……年紀好大啊……隻是,那雙眼裡隐藏的怨恨及哀傷,看起來也隻是一個在荒唐母親面前提防懼怕的孩子罷了。他帶着一頂令人懼怕的冷酷面具,那面具下的真實模樣,又是怎樣的呢?看着殿上端坐着,面對自己時毫無表情的嬴政,閻貝覺得有點頭大。這個便宜兒子可不是長生乖寶寶,年紀已經三十,性格已經定性,三觀極難改正,再加上趙姬這個種草機給她留下的诟病,要想讓他對她的“母愛”有所反饋,怕是得狠狠下一番功夫。閻貝停在大殿門口,感受着前方便宜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警惕與厭惡,眉頭微皺。不知道她現在掉頭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嬴政看着大殿門口背光站着的女人,目光不自覺被她身後那頭及腰長發吸引,他看着頭發斷口,又看看頭發的主人,保持沉默。大殿就這樣陷入死寂當中,老太監暗自咽着口水,悄悄打量這對氣氛詭異的母子,最終還是抵不過這樣的死寂,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退到了柱子旁,努力想要把自己給藏起來。閻貝見他這般,有點搞不明白這個老太監到底為什麼那麼怕她眼前這個便宜兒子。因為她一點恐怖氣息都沒感覺到。這般變化令閻貝的膽子大了起來,不顧殿上那人危險的目光,徑直繞着大殿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低頭尋找着什麼,隻看得嬴政越發警惕。最終,當閻貝從柱子後繞出來準備往他身邊走時,嬴政真的忍不了了。“騰”的站起來,長目陰冷的盯着她,低聲喝問道:“太後莫不是還想刺殺寡人不成?!”然而,面對他的低喝,換來的隻是閻貝輕飄飄一句:“沒有啊。”“我在找冰盆,今早我見桑額頭冒汗,這才發覺最近天有些熱,所以過來看看你。”閻貝淡笑着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這樣的嬴政,她竟有點心疼。難不成這就是喜當娘的心态?“咳咳!”低咳兩聲甩掉腦海中的不正經念頭,閻貝又微笑道:“現在看來,你這勤政殿并不熱,雖然沒有冰盆,但你不覺得熱,那我也就放心了。”笑着說完,見眼前這個人還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滿眼警惕的盯着自己,閻貝隻覺心累。以退為進,她往後退遠了些,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希望我的出現沒有打擾到你,我在次來,隻是想告訴你,我想要重新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聽着她這些話,嬴政神色仍舊未變,隻是默默的看着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似的說個不停,直到她說完,他這才開口。譏諷的問道:“太後,不必在寡人面前如此惺惺作态,你想要什麼,何不直說?興許寡人看在太後這般費盡心思的份上,就允了呢?”“政兒,我……”“太後!請稱寡人陛下!”閻貝解釋的話都還沒說出來,便被嬴政的厲喝所打斷。也不知道閻貝是碰到了他哪一根敏感神經,整個人就好似被點着了的炮仗似的,擡臂一喚,直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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