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着他們,聲音悠遠又似乎帶着看戲的愉悅:“說實話,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倆這孽緣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更想看到你知曉他身份時會是什麼表情——”他語氣留戀,走得卻絲毫不拖泥帶水,留下姜凝與文景呆立在原地,待得元度已經走遠了,姜凝才回過神來:“你究竟是誰?”文景低頭:“姑娘不要聽他挑撥離間——徒令親者痛仇者快。”“親者是誰?仇者是誰?”姜凝默然苦笑:“那可是我未婚夫啊。”如果她的未婚夫元度是“親者”的話,那麼他反而成了那挑撥離間的“仇者”,文景呼吸一滞,半晌說不出話來。姜凝努力讓自己平和下來,然而發現無法忽略元度的話,總是想要得到一個回答:“你到底是誰?”文景沉默良久,問了一句似乎不相幹的話:“姑娘為何讨厭蕭家?”姜凝語塞,不想回答卻又生疑:“你問這事作甚?難不成……你是蕭家的人?”“你跟蕭家沾親帶故?蕭家哪一房的子侄?”姜凝頓住:“看你年歲與蕭二郎差不多……難不成你是蕭家那個……長子?”“怎麼可能!”文景神情慌亂:“那人已經死了!我怎麼可能是他!姑娘怎麼這般胡思亂想!我不是他!不可能是他的!”他反應如此劇烈,姜凝倒也不疑,畢竟姜凝也覺得把一個活人跟死人聯系起來是有些晦氣,當初她是親眼見到蕭夫人——前蕭夫人抱着那屍首的情形的……她那般悲戚總不會有假——姜凝努力說服自己,蕭家長子已經死了,死得就隻剩下一把灰了,她不該草木皆兵的,萬一正如文景說的那樣,元度不過是在挑撥離間呢?姜凝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依舊不會告訴我你什麼來曆?”文景張了張口,似乎有些為難,姜凝歎氣,不願逼他:“你不想說便罷了,你若覺得我沒必要知道,那我便也不問了——”“不是的,”文景有些着急:“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瞞着姑娘的……隻是如今……如今時機并不太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跟姑娘坦誠的——”“沒必要,先前是我苛求了,”姜凝搖頭,輕輕一歎:“你我之間不過是彼此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我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你的事情你也不必非得告訴我,橫豎不過三年……你我便分道揚镳再無瓜葛……要是你願意,現在走也是可以的,隻要你把母親給我的玉墜還我,你要去哪裡都随你——”文景想說什麼,卻終究沒開口,姜凝聲音怅惘:“以後這樣的問題我不會再問,你也不必想着如何扯謊騙我……有一件事你我一定要說清楚——你可以有事瞞着我,但是你一定不能騙我。”姜凝想起賀征,聲音低沉:“我讨厭别人騙我。”作者有話要說:027軟肋文景低頭:“我并非存心欺瞞姑娘——隻是有些事此刻來說畢竟有些不合時宜。”“其實我不介意你有事瞞着我,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姜凝頓了頓:“但是有些事你不願意說便罷——但是千萬不要為了搪塞我而生編亂造——”其實她前世對姜遙的怨言,并不是因為姜遙瞞着她——哪怕她一輩子都活得渾噩無知呢,也好過對賀征對“父親”這兩個字生出無謂的期待。她怨的是——姜遙到底是沒能瞞住她一輩子。姜遙隻是不願意她知道賀征的存在,但是也并沒有為了讓姜凝死心而诋毀賀征——雖然如今想來,姜凝甯願她當初那樣做了——也許那樣,姜凝對賀征不會有任何血脈親情的遐想,也就不會輕易就被賀征籠絡欺騙。姜凝隻是瞞着她,從未騙過她——賀征卻不一樣,他一開始,就想要騙她去給他心愛的女兒做那替罪羊。雖然姜凝其實也不是太贊同姜遙這樣的做法,但是有一個賀征做比襯,姜遙到底還是高尚太多,在面對其他人時,也忍不住拿姜遙做比較——所以就算她知道文景有所隐瞞,也能夠理解,他有些事不願意說,姜凝也不強求——姜遙瞞了她十五年她都能釋懷,又何必跟一個不相幹的文景斤斤計較?“我也不求你能瞞我一輩子,”畢竟紙包不住火,姜遙都瞞不了她一輩子,何況是别人:“隻是這幾年裡,你不願意說的大可以不說,但是一定不要對我撒謊——”雖然,就算他真撒了謊,她也未必能察覺,即使察覺了,對他也沒什麼辦法——他又不真的是姜家的仆從。文景喉間動了動,鄭重道:“我會找機會跟姑娘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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