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抛花币來決定誰辯誰論。薛姮猜花,中了,先辯。薛姮心裡默念辯義六決,借力打力、移花接木、順水推舟、正本清源、釜底抽薪、攻其要害。慢慢冷靜下來,腦中一片清明。薛姮思索片刻:“我認為善可以是惡,惡可以是善。”方妙涵嗤笑一聲:“善惡對立,黑白分明。”暗想,這個薛姮說話怎麼如此糊塗,今天這場辯藝看來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一時還有點意興索然。薛姮回報一笑:“你覺得什麼是善行?什麼是惡行?虛僞、欺騙、偷盜、奴役他人是善行還是惡行?”方妙涵毫不猶豫的答道:“這些行為自然都是惡行了。”薛姮:“那如果一位衛朝将軍戰勝并奴役了來犯的敵人,這是惡行嗎?”方妙涵一愣:“不是。”薛姮:“如果這個将軍在作戰時用計欺騙了敵人,并偷走了敵人的糧草,這是惡行嗎?”方妙涵:“不是……”薛姮微笑道:“你剛才說欺騙、奴役和偷盜都是惡行,怎麼現在又認為不是呢?”方妙涵沉默一會,眼睛一亮:“我的意思是對朋友、親人實施這些行為的話是惡行,而你列舉的情況都是針對敵人的。”薛姮内心竊喜,順着方妙涵道:“那麼我們來辯一下對自己人的問題。同樣是剛剛那個将軍,這次他率軍作戰時被敵人包圍,士兵們因傷亡、困乏而喪失了作戰的勇氣。将軍欺騙他們說:“援軍即将到來,我們來個裡應外合将敵人一舉殲滅吧”從而鼓起士兵的勇氣,赢得了戰争的勝利,請問這是善行還是惡行?”方妙涵心裡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額角冒汗,卻強撐着說道:“我想這是善行。”薛姮看到方妙涵緊攥手心的動作,輕聲道:“如果一個稚子生病需要吃藥而又嫌藥太苦不肯吃,他娘親欺騙他說藥很好吃,哄他吃了,孩子很快恢複了健康。婦人這種行為是善行還是惡行?”方妙涵:“是善行。”薛姮:“如果有人發現他的朋友絕望得想自殺,就偷走了好友藏在枕下的刀,這是善行還是惡行?”方妙涵心知這次辯怕是沒有翻盤可能了,眼角隐隐有些發酸,隻得應道:“是善行。”感覺到方妙涵聲音中似乎透着頹意,薛姮暗暗驚喜給予最後一擊:“你剛才說對敵人的行為,即便是欺騙、奴役、偷盜也不是惡行,這種行為也隻能對敵人,對自己人的話是惡行。那現在這幾種情況都是對自己人,你怎麼認為它們都是善行呢?之前不是說善惡對立,黑白分明嗎?”方妙涵聞言一愣,随即了然,原來自己一開始就中了她的思維圈套,無奈苦笑道:“我輸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樣貌俏麗,聲音如黃莺出谷的少女,才思敏捷,辯藝遠在她之上。“啪啪啪”掌聲不斷的響起,竟然還混雜着男子的嬉笑聲。“完全壓倒性啊!”“怕是來了我們男院這份辯言也少人能破吧”“女院的學生辯藝陷阱也這麼多哈哈哈”“沒想到今年女院的辯這麼精彩!”薛姮擡頭一看,左邊女院的院牆上竟挂着幾個少年。見到薛姮望來,還大膽的招了招手,更有甚者還吹起了口哨。那些少年看樣子都是隔壁男院的,大概是知道今天女院入學考特地爬了上來偷看。書院的夫子也被這邊嬉鬧聲引了過來,看到牆頭幾個少年,臉色一變立馬派人去喝止這種孟浪行為。“是我運氣好占了便宜,這辯題若是你先辯,我也未必能論的出來。”薛姮這話确實不假,今天此題先辯是她占了運氣的便宜,讓方妙涵開場踩了她設置好的思維圈套。至于題目裡關于善惡正反辯的思維,她這個經過現代文化洗禮的人,能說的出來也屬正常,隻能算是沒有辱沒當年學的那些前人總結的辯義結晶。“你不用安慰我,我心服口服。你辯的确實很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是過了兩藝的,以後入學還可以找你互辯呢。”方妙涵揚了揚手中代表藝過的兩塊紅木牌。薛姮笑着點了點頭。入學考的時候,大家為了以防萬一和展示才華最少都會報三藝,比如薛妧當年就是琴棋書畫四藝入學的。像薛姮這種隻報兩藝的才是少數,畢竟一藝沒過,那就代表今年女學無望了。薛姮拿了辯的紅木牌,空手走向了琴的考場。琴考時,考生用的皆是書院提供的統一琴和指套。這種技巧性的考試,東西一樣更能真正體現出考試者的水平,是以考試所需的東西都是由書院統一提供的的,同樣要求的還有琴、書、畫、禦、射五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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