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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便笑道:“我看蓮嫂子嬌嬌弱弱的,但說起話來,自有一番胸襟,常有些别人說不出的話,說出來卻正對人的心,如今見馮大哥如此,就知道嫂子果然是個不凡的,馮大哥竟然是如此的怕嫂子,哈哈……”說着,眉開眼笑。蔣玉菡說道:“哥哥這是疼嫂子之故。也因為嫂子的确是個不凡的。”柳湘蓮暴躁說道:“你們說來說去,都說的那樣神人似的,我隻是不信,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隻是欺我一個沒見過就是了。”原來賈寶玉,柳湘蓮,馮淵這三個,雖然都是些大家子弟,但賈寶玉頭一個就是個舉止荒誕素來不羁的,柳湘蓮家中也是無人管束,自也有股桀骜之氣,馮淵的性子又好到哪裡去?先前也是個有名的離經叛道。蔣玉菡又是戲子,見慣世事的,這幾個人性情上極為相似,所以也能夠一見如故,說到一塊兒去。馮淵見柳湘蓮如此,他也正靠着柳湘蓮,便說道:“好兄弟,你别急,你要見也無妨,如今大家情同手足,我回頭問問你嫂子,她是個通情達理的,自可見得。”柳湘蓮聽了這個,才面色緩和了,馮淵便起身,自去裡面見蓮生。剩下三個人叽叽咕咕的又喝了一會,賈寶玉說道:“柳二哥,你若是想見嫂子,不可喝的半醉,免得唐突了蓮嫂子。”柳湘蓮的性子是個無醉不歸的,本正要喝,聞言便将酒杯放下,說道:“說的是,倘若真個去見嫂子,弄得滿身酒氣卻是不妥。”當下,便喚了仆人來,命上一壺茶。仆人自去備茶。柳湘蓮便不再喝酒,喝了幾口茶,又恐怕那酒氣熏得一身便是,就說道:“你們兩個且喝着,我出去透透氣。”賈寶玉跟蔣玉菡便答應一聲,柳湘蓮起了身,自向外而去,他站在那暖閣外面,冷冽氣息撲面而至,酒氣才又醒了三分,柳湘蓮低頭,見底下白雪地,忍不住有些頭暈,便扶着那欄杆,一步一步地向下面走,走到了走廊上,又下了台階,細細打量着院子,但見牆角上幾株梅花,枯枝峻棱的,鮮鮮豔豔的開放着,不覺賞心悅目,便走了過去,靠在那梅花底下細細欣賞。正仔細看着,卻見走廊裡兩個丫鬟經過,一個說道:“昨兒爺一時興動,做了那個男雪人,如今又落了些雪,卻更胖大了。爺真是有趣兒,方才經過,隻說那男雪人被女雪人養的好,所以吃胖了些,又說女雪人頭上的紅梅花有些凋謝了,不新鮮,讓再折一枝回去。”另一個丫鬟便說道:“你說是怎樣?全是因為爺待奶奶好,所以當那女雪人是奶奶一般,昨兒奶奶本隻做了一個雪人,爺偏偏問那是男是女,嫌棄她一個孤單,非要再做一個陪着……如今就連女雪人頭上的花兒殘了,也看不過去,定要弄最好的才行。”兩個唧唧呱呱,向着這邊走過來。柳湘蓮隻是呆呆聽着,并沒有想到起身離開,那兩個丫鬟隻顧着說,走下台階,剛要去折梅花,猛地見有個人站在梅樹下,見那容顔似雪,眉清目秀,卻如花兒一樣,不由地雙雙一愣,看清是個男子之後,羞得跑回去,說道:“怎麼院子裡多了個男人?”另一個說道:“休要叫嚷,聽說爺請了人來吃酒,必定是那吃酒的客人。”兩人退到走廊上,才停了步子,卻仍舊不停地回頭來看柳湘蓮,低低說道:“真是好容貌……”另一人說道:“大膽,春-心動了不曾?回頭告訴奶奶,打發你出去!”另一丫鬟說道:“奶奶好心性,才不會這樣做呢。”柳湘蓮見那兩人走了,低眉想了想,便擡頭,自紅梅上頭,撿了好看的一枝折了下來,這才起身離了紅梅邊上,跟着那兩個丫鬟,慢慢向内走了片刻,蓦地停住了腳,轉頭看欄杆對面。卻見對面的門扇外頭,果然立着兩個雪做的物事,距離不遠,其中一個的頭上插着一支紅梅花,另個的身邊放着扁擔水桶,果然親親熱熱,憨态可掬。柳湘蓮抱着紅梅花,怔怔地向着那邊走了一步,忽然見那邊房門打開,有人低低說道:“你且隻去,别喝醉了。”聽聲音溫柔可親。柳湘蓮急忙站住腳,卻見是馮淵出來,将身站在一邊,卻露出了身後一個人。那人着一襲普通淡紅衫子,眉如遠山,雙眸秋水,眉心一點胭脂記,說不盡的端莊秀麗,徐徐在眼前出現,就仿佛方才仔細看了的一株紅梅相似,恁般驚豔。柳湘蓮見了,心頭蓦地認定,想道:“這便是蓮嫂子了罷。”卻見馮淵出了門來,并不就離開,反而站住了腳,回身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去了,夫人好生休息。”蓮生仰頭望他,見他的臉紅紅的,便擡起帕子擦了擦,說道:“那暖閣子裡太熱,你們吃一會出了汗,千萬别就走出來,免得着了涼。”疼愛之情,溢于言表。夫妻兩個站着,溫情無邊。柳湘蓮看了片刻,眼中略微濕潤,便将懷中抱着的那支梅花放在旁邊的欄杆上,轉過身,快步走了。賈寶玉跟蔣玉菡兩人正吃了一會,也覺得熱的慌,便叫小厮将閣子的窗戶開了,兩個人站在窗戶邊上說話。寶玉便說道:“琪官如今在何處做戲?”蔣玉菡便說道:“目前在忠順王府上。”寶玉便說道:“原來如此……隻望日後能跟琪官你多多親近。”蔣玉菡說道:“承蒙二爺青眼。”賈寶玉見他言談溫文,舉止優雅,也自喜愛,兩個說了一會,寶玉問道:“怎地柳二哥不見了人影?”蔣玉菡也向外看,說道:“不單是他,馮大哥也還不回來。”寶玉說道:“不如我們出去找人。”正在說着,卻見閣子底下,有一人踯躅而來,看樣貌卻正是柳湘蓮。寶玉笑道:“咳,說到他他就回來了,想是感應到我們說話,心裡怕了。”蔣玉菡卻看着柳湘蓮,見他有些抑郁,擔着心事的樣兒,心頭便微微一動。不一會柳湘蓮上來,寶玉便問道:“柳二爺你說透透氣,這一去卻是去了哪裡?”柳湘蓮說道:“隻是四處走了走。”寶玉說道:“二哥莫非是為了沒見到蓮嫂子所以氣悶?”這樣一問,柳湘蓮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也微微一笑,卻再沒了先前的抑郁之态。蔣玉菡見狀,隐約心底有數,便說道:“怎地馮哥哥還不回來?”正說着,馮淵也回來了。幾個人又落了座,馮淵剛要開口。柳湘蓮搶先說道:“哥哥,東牆邊的那幾株紅梅花開得極好。”馮淵一怔,旋即露出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嗯,的确是極好的。”兩人四目相對,微微一笑。原來馮淵出來之時,見了那欄杆邊上的紅梅花,問了别人,都說不曾折,他已經狐疑,如今聽柳湘蓮如此說,自然知道是他所為,也知道他必然是見了蓮生的了。這邊賈寶玉好奇,說道:“真個兒極好?我倒是為什麼二哥撇下我們就跑了,原來是看梅花去了,哥哥帶我們也去看看。”柳湘蓮将他按回座位,說道:“你安分些罷了,你們府上又哪裡少了梅花看了?”賈寶玉笑道:“話不是這麼說,每處的梅花有不同的好。”柳湘蓮說道:“縱然處處都有花好,卻隻能鐘情一個。”馮淵心頭一動,點頭說道:“這話說的極是。”寶玉本是無心,聽了這話,也是一怔,觸動了自己的心事,當下也不再說話。柳湘蓮便說道:“哥哥回來晚了,不可不罰酒。”馮淵說道:“應該的。”柳湘蓮便笑道:“哥哥不怕嫂子責怪?”馮淵笑道:“她隻是怕我吃醉傷身,我隻不醉便是。”當下又說:“二弟,我先前同你嫂子提起你,你嫂子讓我帶一句話給你。”柳湘蓮心頭一動,問道:“是什麼話,哥哥請講。”馮淵說道:“你嫂子問,你家可有什麼傳家寶物之類?”柳湘蓮蓦地一愣,片刻說道:“這……嫂子怎麼知道?我家中有家傳的鴛鴦雌雄寶劍……我是想将來若是遇到可心的女子,定為聘禮的。”馮淵點頭,說道:“是了是了,此舉大大不妥。”馮淵說道:“哥哥什麼意思?快些說來聽聽。”連賈寶玉跟蔣玉菡兩個也怔怔的,眼巴巴都看着馮淵。馮淵說道:“二弟,其實你嫂子隻問了先前一句話,她叮囑我——說你若是回答‘無’,那便無事,倘若你說‘有’,尤其是那些個利器兇物,恐怕會對你的親事有礙。”柳湘蓮驚了驚,說道:“哥哥,真有此事?”馮淵說道:“其實我也不知,二弟你信也可,不信也可。不過盡量不要将寶劍取出輕用,倘若輕用,怕是有害無益的。”寶玉說道:“嫂子怎會知道此事?想必嫂子學過些易經、卦算,占蔔之類?”馮淵搖頭,說道:“應該不曾。”蔣玉菡謹慎,便說道:“柳二哥,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柳湘蓮想了想,便說道:“這話是真的。我常常有個念想,就是尋一個天上地下絕色的女子,以寶劍為聘,如今聽哥哥所說,倒不能輕舉妄動,想那劍的确是兇器,的确不能輕用,我先前隻是想寶劍是家傳的,所以貴重,作為聘禮可顯示重視之意,卻忘了到底是件兇器了。多謝哥哥嫂子提醒,我便記得,日後不用他就是了。”馮淵聽他這麼說,才點點頭,說道:“那便好了。”當下幾個人又吃了一會兒,寶玉恐怕家中有事,便先起身告辭,柳湘蓮便同他一起辭去,隻留下蔣玉菡還未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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