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她的眼神,芳澤無加的側臉無由頭地顯得有些冷漠,鼠輩心中慌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單純地不喜歡葉枝這個表情,讓他想要打破這種局面。他幹笑道:“也不是,表兄與我身份上有差異,我平常都不敢和他頂嘴。”葉枝擡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風輕雲淡,莫名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讓他幾乎方寸大亂地移開了視線。良久之後,葉枝才歎息也似的說:“你知道言多必失嗎?”“啊?”鼠輩并沒反應過來,他迷茫地看着葉枝,葉枝轉過頭,及時地看向了别處,她可沒那個好心提醒他。萬全的把握?如果指的是派人埋伏在大宋援軍的必經之地,倒也說得過去。隻不過,此地離金鹿城不過是咫尺的距離,即使他們成功地埋伏了一批援軍,大宋的援軍可以源源不斷地從金鹿城趕來,他們絕對無法全身而退,更提不上萬全的把握……這其中另有蹊跷?她瞥了眼鼠輩,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問出口。一是,她認為此人的表兄應該不會蠢到将什麼都告訴他;二是,她并不想搗毀此人難得的天真。“混賬東西!給本王看清腳下的路!”他們坐在緊貼着墓道的那一面石牆下,正在衆人昏昏欲睡時,一道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傳了進來,葉枝渾身一個激靈,幾乎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她将食指放到唇邊,示意衆人别說話,自己也放緩了呼吸,将耳朵貼在石牆上,細聽着一牆之隔外傳來的聲音。“主子,這都是第四遍了,此地除了墓道确實沒有其他東西,我們再回瞭望台搜一搜,說不定還能發現其他藏身之所……”“閉嘴,本王偏就不信,墓道裡沒什麼玄機。”聲音又近了一些,顯然已經離暗門更近了一步,葉枝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鼠輩手舞足蹈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神情激動,“我、我表兄的聲音!他來救我了!”葉枝橫了他一眼,沒作語,屏住呼吸聽着暗門外的動靜。随着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葉枝甚至能聽到外面喘着粗氣的聲音,數十道腳步聲已經近在眼前,衆人的神經全都緊繃了起來,然而那數十道腳步并沒有在暗門前做絲毫停留,葉枝正要松一口氣,蓦然瞥見鼠輩張着嘴正要喊些什麼,她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做出了行動。她以生平從未有過的速度捂住了鼠輩的口鼻,手中力大無比,鼠輩掙紮了半晌也無濟于事,整張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含淚嗚咽了好幾聲葉枝都不肯松手。手中的人渾身都快沒力氣了,葉枝才回過神來,松開了捂住他口鼻的手,掐了掐他的人中和虎口,才将暈厥的鼠輩給“掐”醒了過來。葉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愧疚地問鼠輩:“感覺如何?”鼠輩眼眶濕潤,委屈地說:“我不會喊他。”葉枝一愣神,更加愧疚,“對不住了。”“公主,這小子實在礙眼,不如直接殺了滅口得了。”一旁虎背熊腰的将士看不過去了。既然你穿着戰袍,實力再不濟也該有個士兵的樣子,這人倒好,長得白淨就算了,還總是像個娘們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鼠輩驚懼地看過去,瞪大了雙眼,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從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我膽兒小,那、那、那也不算什麼,你要是敢殺我,做鬼、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他這話說得毫無震懾力。葉枝道:“你去哄騙你那怕鬼的表兄吧。”才放松了片刻,墓道中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葉枝也不再驚慌,要發現這道暗門是非常困難的事。她轉頭看了眼鼠輩,斜挑着眸子,“你表兄真的怕鬼?”“真的!”怕葉枝不信,他又道:“姨母死的時候表兄才九歲,所有人包括姨父都瞞着他,但他非要見姨母,姐姐沒辦法就叫人假扮姨母夜夜哄他睡覺。”“然後呢?”葉枝突然有些好奇。鼠輩笑得羞赧,“那時我才三歲,經常入宮找表兄玩兒,那天晚上就留宿在宮中。臨睡前,表兄神秘兮兮地和我說姨母要來哄我們睡覺,我當時就吓哭了,也顧不得姐姐的叮囑,就把姨母的死訊告訴他了,後來回到府中,姐姐告訴了我真相,但是沒有人告訴表兄,他直到現在都認為,那時候晚上哄他睡覺的就是姨母的鬼魂。”饒是情況再不允許,葉枝臉上也忍俊不禁了起來。隻不過,聽了鼠輩的這番話,葉枝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曆與身份。或許是因為分别得太久,葉枝都快忘記那人的容貌,如今再看向鼠輩,果然與那人的眉眼有七分相似。若是換一個身份和立場,她必定會讓向鼠輩打聽打聽近些年那人身邊的趣事,隻可惜,她們如今,是刀劍相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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