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來,月婆婆叫住我:“飛飛,自從你被貶落之後,流香一直守護着你,連調任仙界的機會都放棄了。”我心裡有點悶,長長歎了口氣。對面,流香迎面走過來,看見我,直接無視,我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直罵:紅顔禍水啊……回到家,可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翻看那本《通輯令》,他的表情那麼平和,更像在品一本唐詩宋詞。聽見我回來,笑得眉眼彎彎“我們明天去獵什麼?”我挫敗地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又被他給迷惑了。越銀珠過來看我的時候,我在洗頭,可可開門。我聽到一聲尖叫,震耳欲聾。她指着可可,手指發抖:“你,你……”可可微微含着笑,歪着腦袋看她,一臉好奇。我邊擦着頭發,邊斜眼看她:“警告你别說出去啊!”她沖到我面前,極度驚愕:“怎麼回事,他居然沒死?”我淡淡地回答:“逃出來的。”那一晚,越銀珠心不在焉,早早的就離開了。我奇怪她的訝異,但是并沒有多想。半夜,我睡得一向很沉,突然可可風一樣沖進來。我坐起來,睡眼朦胧,模糊地問:“怎麼啦?”他卻抓住我用力一把擲出窗外。我跌在屋外的草坪上,揉着痛得不得了的屁股,咒罵“今天這又是發哪門子瘋啊!!”罵完之後,回頭一看,發現周圍黑壓壓的一群法師。瞄了一眼,看見越銀珠和南宮菲,我走上去:“這是幹什麼?”兩個人對視一眼,不語。一身黑衣的流香走出來,一揮手,火魔法,驚天動地。房子,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可是可可,可可還在裡面!!火光漫天,我直覺式的就往房間裡面沖,流香沖過來,一把抓住我,他的手指幾乎扣進我的肉裡。我拼命地踢他,最後回過頭,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扯下一大塊血肉。他這才低下頭看我,眼裡情緒混雜,我看錯了麼?熊熊的火焰突然拔高,從中綻放出燦爛的光華。我感到光線驟亮,回過頭去,火中,一個身影慢慢升上來。我摒住了呼吸。火焰上的人,一身逶迤的紅裳,紅得凄豔,紅得灸烈,紅得讓人心碎。他黑發如墨的長發流轉着絢爛的瑩光,眉峰依舊淡如煙雨,膚色如玉,白暫得幾乎透明。目光清澈,璨燦得像一地破碎的琉璃,他微微地掃過人群,風獵獵地吹起他讓人心驚的紅裳,風靜人如畫,風起人欲仙。這種迫人心神的美麗震攝了所有人,所有的殺機凝結成癡迷。他的唇是豔麗的紅,妖異欲滴,嘴角微揚,帶起一個雲淡風輕的笑,精緻珑珑的五官,柔美如瓊花碎玉,像一片彼岸花,熾狂絕望地綻放在漫天的火光裡,那樣勾魂攝魄,傾天傾地,黯淡日月星辰。那已經不是可可,一樣風華絕代的身影,一樣傾天傾地的容顔,不同的隻是引人墜落的邪魅氣質,和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他站在燦爛的火焰上,那樣虛無飄渺,豔絕天地。讓人巅狂,也恐懼莫名,像一場夢,一場讓人心甘情願堕入其中,為他而死的夢。我腦中一片空白,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他微揚起精緻到完美的下巴,微微含笑注視着我,優雅清絕地向我伸出手,聲音清脆純徹,如珠落玉盤:“跟我走。”他的手指纖長,瑩潤如玉,纖細唯美,玉骨冰肌。我回頭看了看流香,輕輕地退一步避開了他。他的微笑慢慢斂去,絕美的容顔透出危險的氣息,一種徹天徹地的冰冷自他的眼中慢慢溢出來,空氣驟寒!!他冷着臉,像長白山的雪,冷冷地喚聲“喜兒!”一個女人一閃身,鬼一樣出現在我面前,吓得我差點仰天摔倒,我脆弱的心髒,經這個墜落魔一震,再這麼一吓,差點心髒病發。不由大罵一聲“靠!想吓死老子啊!!!”那墜落魔冷然地看着我:“給我打!”那喜兒于是搖曳生姿地走過來,一身淺綠色的長裙如夢如幻。我不禁暗贊,可是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贊不出來了。她手上拿着,拿着,咳咳,拿着一根藤條!!!!我後退了幾步,這,這,這是幹什麼?她走到我面前,一手抓過我,風姿綽約地舉起手,重重地在我屁股上抽了一家夥,火辣辣的痛立刻燃起了我的怒火。我沖過去,一個冰魔法轟向她,她側身躲過,并不還擊。前面火焰中的墜落魔目光冷凝:“再打!!”于是我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一藤條。我飛快沖到流香身邊,扯着他的衣襟:“流香,救命,救命!!!”火焰上的墜落魔臉如寒冷,卻是妖冶媚惑,傾絕天地:“重打!”那叫喜兒的妖女沖過來,又重重給我了一下。流香站着不動,我幾乎有些絕望了,淚眼朦胧地看着火焰上絕豔的身影,我一邊抽泣一邊罵:“墜落魔,你混帳!!”然後就聽到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面無表情,隻是微微一掃,空氣中有一種力量慢慢彌漫開來,把人的恐懼和卑微逼得無處遁形,流香有些僵硬。我驚恐地看着他,在他開口之間,突然大徹大悟。在妖女走過來之前,我不顧身上火辣辣的痛,迅速沖到他面前,作痛心疾首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他美目微擡,面色略緩,卻依然懾人心魄。他從火焰上下來,姿态飄逸若仙。他緩緩伸出手,手柔美,美得觸目驚心。我識相地搭上去,擡頭四顧,衆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忍笑忍到變形,我捂住臉,天哪,我的形象啊……他握着我的手,柔軟的觸感,居然有一絲絲銷魂。在拔地而起的時候,我的驚恐終于到極點,天知道他會不會虐死我啊。混亂中我一把拖住流香,抓得死死的,一邊大聲尖叫:“救命啊————”他冷哼一聲,居然就這樣帶着流香騰空而起,留下一地跌破的眼鏡。恭喜發财八我坐在桌前,笑得差點抽風。兩個帥哥一個美女和喜兒并排而立,舞陽指着他們道:“這是我的家臣恭喜發财。”我伏在錦鍛的椅子上,直笑得天昏地暗,全身抽蓄。這個家夥,真不是一般的幽默。笑完,擡頭,又趴下去繼續笑,直到四個人臉上再也挂不住。舞陽才走下來,一臉溫柔地撫着我的長發:“好了,你要再笑下去,他們四個怕是要引頸自戕了。”走出這個金玉其外,惡毒其中的宮殿,入眼全是桃花,粉色的,深紅的,一片潑潑灑灑,開得那叫一個熱鬧。卻沒有蜜蜂蝴蝶捧場。我穿過花海,看到一身青衣的流香,立在桃花下,挺拔得近乎完美的身材,讓我口水嘩嘩。我媚笑的撲上前,給了他個熊抱,順便在他的青衣上擦擦口水:“流香,你好酷哦。”他看我的眼神清清冷冷;“比舞陽還酷嗎?”我挽着他的手靠樹坐下來:“他哪能跟你比啊。長得跟個女人似的,而且是狐狸精的女人,一點男人的味道都沒有。媚得讓人渾身發毛,真懷疑是不是雄性動物。”我一邊說着口是心非的話,一邊驚覺: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腿了呢?流香嘴角摯起一絲淡淡的笑,像是想忍又沒忍住:“那麼你喜歡他嗎?”我斬釘截鐵地道;“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又沒有斷袖之癖。要喜歡也是喜歡你這種帥呆了酷斃了的類型啊。”身後一聲清咳,我幾乎驚恐地慢鏡頭回身,心裡慘呼:“老天保佑,不會這麼巧吧……”恭喜二人站在我身後,喜兒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剛才主人在桃花亭呆了一陣。”我小心翼翼地問:“看到了多少?”恭:“不多,就你贊流香損他那段!”恭喜兩個人轉身離開,完了,我驚恐至極的拉住流香的袖子“流香,我們逃吧?”流香定定地看着我:“去哪?”我暗罵一聲:“td這個時候了還管去哪,讓他找不着的地方就得了。”眨眼間,眼前景色一變,一片曠野,黑霧陰森,隐隐綽綽的人影晃動。面前一座白色石橋,旁邊豎着一個大大的石碑,上書“奈何橋”三個字。無數人影從橋上走過,一臉茫然的呆滞。我怔了三點三秒,然後看向流香:“奈何橋?”他點頭:“人界通往冥界的奈何橋。”我哇的一聲跳将起來:“啊——,太好了太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冥界是什麼樣子呢!流香你太好了,太好了……”流香微微一笑,說聲走吧。一路上穿官差制服的人影不停的向我們,不,準确的說是向流香欠身行禮。我跟在他身後,他走的非常之快,我幾乎小跑。一個不小心,砰的一聲,踢翻了橋邊的一隻桶,濃濃的綠色湯汁流了一地。旁邊一個老婆婆,頭上罩着白帕,身穿青色布褂,一臉煩躁的看過來,立刻臉色鐵青,指着我的鼻子大聲喝斥:“你走路不長眼睛啊你!!”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嬸,就算是我不對,你也沒必要這麼兇嗎!這一桶綠豆湯多少錢,我賠你好了。另外,女人老這麼發脾氣容易造成血壓升高,氣血不暢,既影響了你的氣質形象,又損壞了你的身體健康。喔,對了,最近有一種叫靜心口服液的據說對更年期的婦女效果特别好,建議你可以買來試試。話說回來你這種服務态度是非常不合格的,如果是在麥當勞的話,估計早就被人掃地出門了。你要知道作好服務這個行業呢,是需要極度的耐性和寬容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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