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冷非顔跑個沒影了,飲大小姐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因為巫盅還在這裡呐。以前她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就是中原最了不起的英雄了,可是如今方知一山更比一山高。摸摸耳邊的明珠墜,忍不住臉紅心跳。巫盅當然也是要走的,隻是……看看身後緊追不舍的飲大小姐,他有些頭疼。想想冷非顔,再看看眼前這隻,同是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别。他終于還是沒能甩掉飲大小姐,任她一路跟着到了燕樓。當然她進不去,燕樓随便拎一掃地的估計都和她的身手有得一拼。可是飲大小姐也有她的辦法——在門外等,你不讓我進去,難道自己還不出來不成?晚上,雪獄裡面卻是一片熱鬧非凡。幾個獄卒圍着藏歌,俱是驚訝萬分,原來那日對隔壁的逼供時,一黑炭滾到了他的牢裡,而他竟然就用這黑炭畫了一幅寒梅傲雪圖。後面的題詞更讓人歎謂,追電靜靜地站在牢門外,隻看到:“淩雲志、空蹉跎,誓如風過永婆娑。”幾日的刑囚,他英挺的眉目間難掩疲色,可是手卻是沉穩的,即使是在這囚室也依然難掩風雅俊逸。于是追電終于也理解了冷非顔,也許……這就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那以後倒也就拿了上好的筆墨紙硯給他,這個人也真是倔,願意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也不願回冷非顔身邊。冷非顔出門的時候就被飲心蕊給堵住了,年輕嬌俏的臉上一臉崇拜敬仰:“哎,你……”她興高采烈地跑出去攥着冷非顔的胳膊:“我拜你為師吧?”冷非顔的眸子水一般浸過她年輕的臉,看得她都覺得沒希望了才突然道:“好。”那以後冷非顔準她随意出入燕樓,飲心蕊慢慢地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可是年少時總是對高高在上的人抱着肓目的景仰,她覺得自己真榮幸。飲心蕊雖然是出生在武林世家,但作為飲天行唯一的女兒,并沒有被當作男兒來養。她的琴棋書畫也是非常精通的。擅長劍舞,長劍在手、身輕若燕,倒也英氣十足。于是閑暇時她常常為冷非顔起舞,冷非顔總是抱了酒壇,靜觀無語。冷非顔是不會這些的,自小所學,一律是實用。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她沒有時間。有時候她在想,如果當年金陵那場水災她遇到的不是幕容炎而是藏歌,多好。可是想完後她又淡淡地笑,人心果然是不知足,那一場水災多少人葬身亂世,多少人易子而食,而她這個幸存者卻在這裡埋怨救他的人不該是這個教他一身武藝讓她臨駕于江湖之巅的人。真是可笑。而且那時候……藏歌還沒有出生吧?許是酒太烈了,人真的醉了,她突然衣袖一揮将旋轉着經過她身邊的飲心蕊攬在了懷裡。那樣近的對視,邪佞的輕笑,霸氣的目光、糾纏的酒香,飲心蕊隻覺得臉一紅,竟然心如小鹿亂撞,力氣瞬間被抽空般倒在她的懷裡。以後就算冷非顔喜歡女人:那以後飲心蕊在燕樓的地位明顯不一樣起來,冷非顔未作特别的吩咐,燕樓上下一緻恭敬地稱她為蕊姑娘。她也不知道從何處得知藏歌在雪獄,晚上跑過去看。藏歌皺着眉:“你怎麼會在這裡?”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自是情同兄妹的,飲心蕊本性單純,又怎麼忍心藏歌呆在這種地方,看着消瘦許多的藏歌,她心痛溢于言表:“藏大哥,我會去跟樓主求情,讓她放你出來的。”她低着頭嬌羞地說了這一句話,然後起身跑了。藏歌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提到樓主時,她的語氣中竟然現出絲絲甜蜜。藏歌不知道她跟冷非顔說了什麼,:藏歌回燕樓時去找了飲心蕊,冷非顔不在,她靠着窗繡着一個荷包,看見藏歌進來,竟然慌忙藏到身後,藏歌搶着去看,她便紅了臉,滿是少女的羞澀。一個祥雲罩日的圖案,上面是一行小字:冷然一世落紅塵,真顔非顔是吾身。藏歌微皺了眉:“這是什麼?”飲心蕊便嬌羞地搶過去:“哎呀藏大哥你壞啦,這是樓主的詩号啊,你不知道嗎。”她在窗前繼續繡下去,一針一線,專注細緻。藏歌是真的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隻是她叫冷非顔,是令武林聞之變色的燕樓樓主。“蕊兒,你喜歡她?”他坐在圓桌旁,思量着用詞。飲心蕊臉上暈上一層紅霞:“藏大哥,她很強,你知道嗎,連爹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呢。你沒看見那天……”“蕊兒,可是她是個女人,而且她在江湖上的名聲你是知道的。莫非你還想跟她……”“藏大哥!”飲心蕊一臉倔強,那是一個信徒維護自己信仰的堅決:“她不是世人說的那樣,那是他們不了解她!!藏大哥你不要說她壞話。”她又低下頭輕撫荷包上那行字,抿了唇下定決心般地道:“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在一起,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系!”藏歌不知道要怎麼勸她,他突然覺得其實她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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