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藏歌轉頭看她,笑得頗帶了嘲弄:“反正現在在所有人眼裡,藏某都是冷樓主的人了,不是嗎?”冷非顔本是沒有抱着期望,也隻是逮着了調戲一下而已。如今看他神色,卻有些捉摸不定。這一好字,讓她覺得他是不是也有所松動?她的聲音很低,帶着十二分的誠懇:“藏歌,冷非顔不會背棄自己的愛人。”藏歌依然是冷冷的自諷:“藏某不是已經答應了?”冷非顔一時語塞,但想着他本心比天高,一時難以接受也正常,于是也不以為意。兩個人同乘一騎而去,飲天行眼裡竟然有一絲冷笑。水煮青蛙:夜,兩個人坐在桌邊。冷非顔近乎殷勤地幫藏歌挾菜,藏歌默默吃飯,氣氛十分詭異。一粒米沾在藏歌唇邊,冷非顔笑着抽了絲絹去擦,藏歌條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腕,如此近的距離,呼吸都在耳邊,冷非顔失控地去舔他的唇,目光魔魅般妩媚。馨香入懷,藏歌亦是心神一蕩,但很快控制住,他緩緩抱了冷非顔,一手扯開羅帳将她扔在床上。食指輕撫她的唇,幾經猶豫般,終于了無痕迹地在懷中沾了一沾,然後食指放入唇邊,輕輕吮吸。冷非顔從未見過那般撩人的藏歌,她的笑依然妩媚銷魂,卻也異常認真,她撐起身親吻藏歌的臉頰,輕聲道:“藏歌,從此以後冷非顔隻愛你一個男人。以後就算冷非顔喜歡女人,也絕不再愛上其他男人。”藏歌沒有回答,他輕輕吻上她的鼻尖,撬開她的唇,掩住了她未完的話。其實那晚,冷非顔是想說……等六月七夜成熟了,我放棄燕樓,我們一起浪迹天涯……可是話未出口,當靈活的舌尖穿過貝齒,糾結纏綿時,冷非顔的笑容現出淡淡的苦澀。吻卻是熱烈的,冷非顔熱情如火,雙手攬着他的腰,任他全身都壓在自己身上。藏歌看着她滴水一般的眸子,失控地去扯她腰間的絲縧。她隻是細緻地吮吸他的唇,汲取所有他口中的清甜。藏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從她雪白的頸間吻下去,檀香隐約間意亂情迷。那一晚,兩個人糾纏了很久,藏歌像是想融在她身上一般,到最後冷非顔終于投降了,攀着他的肩:“好了好了,想為我死也沒必要非得精盡人亡啊。”藏歌面染薄紅,隻是不斷的吻她,在如玉般晶瑩的肌膚上種下一朵一朵的小草莓。冷非顔輕笑着推他,又由着他鬧了好一陣,終于漸漸收了雲雨。燭火漸熄,天亮了。冷非顔起床時是六月服侍,看見藏歌的神色,她歎口氣,隻好自己動手了。依然是帶了藏歌去武陽閣,不過沒有讓巫盅動手,她已經很久沒有傳授新的劍法了。巫盅恭敬地把劍遞給她,然後一和躬身站在藏歌身邊。想着也覺得甚為好笑,前幾天還打個你死我活的二人,如今也算站同一條線上了。藏歌默默關注着冷非顔的劍法,一把普通的青鋒劍,在她手中卻似有靈氣一般,巫盅也不免啧啧地歎:“藏少俠,跟着冷樓主實在不算委屈你。”藏歌冷哼,并不答話。藏歌本就記憶過人,看着傷口都可以臨摹招式,别說眼前一個大活人全程練上一遍了。他習慣每天把招勢畫下來。咳,畫劍招總不能隻畫那把劍吧,于是也畫了那個舞劍的人兒。也許藏歌自己也不知道,明明隻是一本秘籍而已,人是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系?可是為什麼……舞劍的人長發那麼飄逸?衣袂飛揚微仰的弧度如此勾魂奪魄?皓腕翻飛時那般輕靈如燕?冷非顔并不限制藏歌的自由,他可以随意進出燕樓,所以他也抽時間回藏劍山莊,隻是呆的時間不是很長。或者冷非顔去找他,或者他自己乖乖回來。夜間依然夜夜狂歡,冷非顔對他很是溫柔,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雙眸子變得那般深遂,即使是在笑的時候也帶了人所能見的落寞。冷非顔要離開一陣,把燕樓的事交給了巫盅和六月七夜,她沒有要求藏歌随行,看得出是極秘密的事。藏歌當然也不願和她同行,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臨走時冷非顔按着他的肩,似無意地道:“以後不要和飲心蕊來往了。”藏歌的臉色除了震驚還有隐約的憤怒,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你派人跟蹤我?”冷非顔隻是轉身走出去,聲音平淡無波:“燕樓的地盤上,冷非顔不需要跟蹤任何人。”藏歌隻是看着她的背影,依然是孤傲挺拔的身姿竟然寂寞如雪。藏歌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他繪制的每一套秘籍都由專人帶給飲天行。前一次回藏劍山莊時飲天行的女兒飲心蕊來找他,于是他托了她帶回去。冷非顔不在,藏歌自然不會呆在燕樓,有時候他想……這下子可是名副其實的寵物了。在藏劍山莊又見到喬裝而來的飲天行,飲天行似乎很着急:“已經一個月了,那毒竟似一點效果都沒有麼?”藏歌也覺得奇怪,飲天行給他的藥有個很有趣的名字,叫作水煮青蛙。一種極其難纏的慢性毒藥,藏歌一般含在嘴裡,通過親吻時慢慢渡給她。那時本是抱着同歸于盡的想法,可是一月下來,冷非顔依舊霸絕江湖,藏歌自己也安然無事,這便難免生出懷疑來。劍過頭落、笑聲止:冷非顔秘密地潛進了皇宮,幕容炎的召喚她還不敢違抗。王座上的皇一如當年,連冰冷也如當年。左蒼狼垂手站在他座下,瞬間冷非顔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掙紮求生的歲月。曲膝跪拜,她對他,是屬于發自本能的敬畏。任務是漠北一個大族的首領,她知道這種事情一旦失手很可能會造成戰争。當下倒也不敢馬虎,單人一騎去了遙遠的大漠。一路的風霜,她甚至沒有去記憶,即使記住了,又講給誰聽呢?她回時已經是兩個月後。把那顆已經變色的頭顱交給左蒼狼時,她的肩上還在滲血。左蒼狼默默地幫她包紮着傷口,皇宮内的金瘡藥是最好的,冷非顔看着她又添新傷的手,突然出聲道:“你痛不痛?”左蒼狼臉上是未散的桃紅,冷非顔知道這層桃紅褪盡便是紙一般的白,她笑了笑,很小心地示意:他還在裡面,别說了。冷非顔小心地看過去,隻看到裡間珍珠的垂簾。傷口層層包裹,左蒼狼起身收拾那顆人頭,隻是臨走時小聲地道:“非顔,小心……他讓你小心,他看得見你的未來。”冷非顔不甚在意地點頭起身,飛身掠出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回到燕樓,剛沐浴完畢,六月已經皺着眉頭進來,一邊侍候她穿衣,一邊吞吞吐吐:“樓主,藏劍山莊來報……有人留此書給樓主……”冷非顔伸手,似又動到了肩上的傷口,微斂了眉接過來,隻一眼,表情瞬變。如果讓六月來形容的話,也許他會說是……目露兇光!!!!冷非顔套好披風,幾乎一刻也未作停留。有人挾持了藏歌,約她在青竹林一會。那頁紙非常無辜地被揉成一片碎末,冷非顔緊了袖中的含光,紅色的光芒透出白色的衣袖,格外的詭異。六月靜靜地跟在她身後,林中寂靜如死,飛鳥不聞。冷非顔靜靜掃視全場,六月遲疑地道:“樓主,小心有詐。”冷非顔豎手制止他,眼中有明顯的憂色,燕樓這些年殺人無數,明裡暗裡都是仇家,如果真的有人趁機對藏歌不利,隻怕兇多吉少。故明知道逢林莫入的道理,還是忍不住往林中深處行去。地上土色猶新,冷非顔一眼見得,臉色大變,飛身一拉六月,喝聲快退。身子剛飛出去一瞬,看見林中的藏歌!淺藍色的衣襟在綠色的竹林中并不顯眼,冷非顔心中一寒,飛身過去抱住他。一聲驚天巨響,塵沙漫天,巨石碎飛,漫地硝煙。煙塵散去,冷非顔臉上是從未有見的憤怒。藏歌一臉不敢置信,她的護體真氣竟然連炸藥也難以傷及!冷非顔掠到另一邊,可憐含光一代神兵,竟然用來刨着塵沙,慢慢地六月從沙塵裡現出來,血凝在土裡。冷非顔将手抵在他靈台,輸了内力進去,六月緩緩張開眼睛,年輕的臉上并沒有将死的悲傷,他掙紮着努力清晰地道:“樓主……這不是意外。藏歌他……他……”冷非顔将内息催到最大,瘋狂地注入他體内,冷聲道:“别說話!”可是手上年輕的生命在随着他的血一起流逝,這世間最無奈的,便是生死。冷非顔的心随着他急湧的血由焦灼慢慢地涼透,也許是看到冷非顔眼中的悲傷罷,六月年輕的臉龐竟現一絲可以稱作幸福的笑意,帶着仰望般的崇拜,血從他嘴角湧出來,他努力清晰地道:“樓主……其實我……其實我一直……”冷非顔緊緊握着他的手,一直到溫度流盡,懷中人慢慢冷卻下去。含光劍冷,她的身上充滿凜冷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她依然在笑,可是那笑仿若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變成神擋殺神的冷笑!她肩上的傷口迸裂,血滲出來在白衣上分外明顯。一群人從暗處走出來,除了一批武林人士,為首的竟然還有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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