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怔了一下,先打招呼:“老師。”
哲雙眼微眯:“蘇小姐,一個人?”
蘇染以問代答:“老師也是一個人?”
哲進了電梯,和蘇染分站在兩角,沉默了兩秒,盯着樓層指示燈,緩緩開口:“我偶爾會看一下群裡的動态。你工作能力很強,才來一個多月,就幹掉兩位同事。”
蘇染也沒看他:“小總,不必客氣,為老闆去除公司隐患,是所有員工的責任和義務。”
哲輕笑揶揄:“實習期就可以接觸到所有重點項目的信息,在高山,蘇秘書還是第一人。”
蘇染:“多謝小總認可,我會繼續努力,再接再厲。”
哲透過金屬鏡面,不陰不晴地看着蘇染:“蘇秘書很會四兩撥千斤。怎麼,我三叔喜歡這一套?”
蘇染也透過鏡面看他:“總心裡應該知道每個人的準确斤兩。”
哲忽然轉了話題:“我不會住太久。學生們高考完,就搬走。”
蘇染心道,最好如此:“小總德才兼備,師道尊嚴。”
電梯門打開,蘇染禮貌請小總先下。
哲站在門口,指紋開鎖,沒立刻進屋。耳朵聽着蘇染按完密碼,才轉回頭問:“密碼改了嗎?三個七一百。”
蘇染耳根泛熱,他昨天沒少看沒少聽。
罪過罪過,希望沒有教壞那四位小朋友。
蘇染心裡祈禱了一番,才裝着淡然道:“沒有。任何鎖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小總是君子。”
哲勾起一側唇角,她明明改了密碼,按鍵聲音前三位不一樣。
“蘇小姐開年款的沃爾沃,不讓我三叔給你買輛好點的車?”
蘇染挑起眼皮,原來剛才他也看到她了。
媚眼不冷不熱:“小總可能不知道,其實你三叔欠我錢。他連欠債都舍不得還清,更别說給我花錢了。”
哲鼻子哼笑:“倒是像他。”
蘇染回了屋,琢磨哲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故意等在電梯,跟她說這番話的。是想損她,還是警告?
人不可貌相。哲年紀輕輕,長得像個幹淨純良的好人。說起話來,老辣得很,跟景行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豪門養不出蠢貨,基因和背景在那兒擺着呢。所謂的蠢,也是因為對手太厲害。
蘇染洗漱睡覺。
睡前想着哲的話,就做了跟他有關的夢。
夢裡的哲,當着景行的面,捅了她小腹一刀。不疼,但是血流了不少。
景行抱着她,幫她按住傷口,眼睛裡并沒有心疼,隻是說:“又是我連累了你。”
蘇染感覺自己快沒氣了,抓着他的衣領:“我不恨你,隻求你幫我照顧好姥姥。”
景行扯開她帶血的衣衫,翻身把她壓住:“好,先做完最後一次。”
蘇染不知道自己是被氣醒的,還是壓醒的。
睜眼就看到景行潛伏在她的被窩裡。摩拳擦掌,正在旋土,準備耕耘。
蘇染踹了他一腳:“你不是出差了。”
剛睡醒沒什麼力道。白嫩的小腳,軟綿綿蹬在他的肩頭,滑到背上。
景行全當她是同意,繼續埋着頭:“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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