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你走後那十年蘇幸走的那天明明是飄着小雨,但是天空卻壓抑地不行,悶沉沉地讓人喘不過氣來。葬禮并沒有多少人來參加,隻有厲叡的幾個朋友,但是厲家的幾個人卻全部到齊,甚至連厲老爺子厲安都出現在了葬禮上。這位要強了一輩子的老人在蘇幸的墓碑前彎下了腰,而上一次相似的場景是在厲叡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在帶着厲家的人行完禮之後他便直接帶人離開,身影頗顯狼狽。漸漸地墓碑前隻剩下了厲璟和厲叡兩個人。現在的厲叡早沒有了平常人眼裡意氣風發的樣子,他一向挺直的肩背微微地彎着,像是有什麼把他給壓垮了,又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再也直不起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情緒崩潰,可事實相反,在蘇幸的墓碑前他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同時從頭到尾也一個字都沒有說。他就那麼靜靜地看着蘇幸的墓碑,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裡,也沒有想象中的心痛欲絕,好像所有的感情都已經離他遠去。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站成一個石像的人終于動了。他略顯僵硬地蹲了下去,手指一點一點地撫摸着墓碑上的字:“阿幸,你想讓我活着,我會活着的。”那天之後,厲叡徹底從厲宅搬了出去,住進了之前他關蘇幸的那個小别墅裡,傭人都被他辭退了,隻剩下了非要跟着來的劉伯。蘇幸走後的第一天,厲叡開始做噩夢了。夢裡全都是蘇幸最後跟他說的話,從噩夢中驚醒,他睜着一雙眼睛一直等到了天亮。公司裡的高層都發現自己老總變了,以前的厲總氣勢淩厲,滿身上下都是那種意氣風發的味道,一眼看過來直讓人發怵,但現在的老總同那滿身的朝氣卻沒了,像極了一個暮霭的老人,看人眼神同樣讓人發怵,但卻是因為那眼睛裡沒有了人氣。而且總裁比以前更喜歡加班了,他成了來公司最早回去最晚的人,甚至有的人都懷疑自家老總是不是直接待在了公司裡,壓根就沒有回去。這種猜測讓所有人的工作熱情直線上升。廢話,老總都在加班難道還有人敢偷懶?陰差陽錯之下,厲氏集團的實力在今後十年間竟然擴大了近30。但是事實是怎麼樣的,也隻有跟厲叡比較親近的幾個人才知道。“吃飯!”蔣緒一把把厲叡手裡的筆奪了過來。厲叡擡起頭看了看他,一雙眼睛裡已經盡是細細的血絲:“放那吧,我過會吃。”他說着再次從筆盒裡抽了一支筆。“厲叡!”蔣緒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看看你已經成什麼樣子了!”“什麼樣子?”厲叡抽回被他壓住的手,擡起頭來淡淡地看着他。“什麼樣子?!”蔣緒簡直被他氣笑了。面前的人滿眼血絲,眼底下面一對明晃晃的黑眼圈,過于的消瘦讓他整個眼眶都顯得有些外凸,胡子已經冒出了茬,臉色白得像個鬼。“你自己看看你什麼樣子!”他一把把厲叡拽起來,讓他看向對面的玻璃:“你看你現在還有人樣嗎?”厲叡看了看竟然笑了:“不挺好的嗎?”蔣緒一時氣結,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再開口聲音都顫了起來:“厲叡你眼是瞎了嗎?你告訴我,就你這樣子,你現在身上還剩了幾斤肉?能經得起你這樣折騰?”厲叡竟然真的擡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然後又笑了:“比阿幸還胖一些。”蔣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感覺一陣心涼。“吃飯。”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無力地說。這次厲叡沒有拒絕,可是讓蔣緒沒想到的是,對面的人已經連飯都咽不下去了。“你這樣子多長時間了?”蔣緒面無表情地看着厲叡在洗手間裡吐得昏天暗地。厲叡漱了漱口,沒理他。“我問你幾天了!”蔣緒的語氣加重,“你要是不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厲叔,你就最好說實話!”可惜,這依舊沒換來厲叡的任何回答,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蔣緒被他弄得沒轍,伸過手想把他拽走,卻被厲叡一把揮開了,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沒必要。”蔣緒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上有一根筋在突突直跳,跳得自己頭疼。“厲叡,你這是想死嗎?”厲叡動作頓時僵住了。“厲叡,你還記得你在蘇幸的墓碑前說過什麼嗎?”這是厲璟跟他說過的話,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了。蔣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去找人吧,明天中午我會騰出時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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