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厲叡回過神來,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往日的記憶早已被他翻爛,即便是美好的到最後都變成了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磨着他的心髒,那些冷漠對抗甚至是施暴的回憶則更如穿腸利箭,每一個上面都是帶着溝槽,一動便是帶起一片的血肉。但是他仍然不敢忘,仍舊自虐一般地不斷去回憶,因為那裡面有他的阿幸啊。而現今他已經不知道因何來到這裡,但是他卻萬分感激,是夢也好,現實也罷亦或是真的重生,但是都讓他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地護着蘇幸,好好地愛他寵着他,再也不為難他,再也不讓他受一點點傷。急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厲叡趕忙迎了上去,先出現的是雙目緊閉被推着出來的蘇幸,剛才被院長領來的那個陳主任跟在後面,厲叡心裡一緊,上輩子蘇幸被推出手術室的記憶與眼前重疊,他一邊摸了摸蘇幸見他呼吸平穩,松了口氣,又問陳主任:“他怎麼樣了?”陳主任知道人是被他送來的,也沒多想地開了口:“先天性心髒病,幸虧送來的及時,現在已經平複下來了,不然……不過他的心髒情況似乎不太好,以後也要注意控制情緒,不能過于激動,不能做大量的、劇烈的運動;還有平時的飲食也要注意一些……總之,平時多注意着,養着點。”厲叡緊緊地盯着蘇幸,将手機錄音打開,一邊走一邊聽着陳主任說,不時地點頭回應兩句,又問了一些相關的東西。他們一路到了病房,看着蘇幸被安置好,厲叡拉着陳主任又談論了半天,确定應該沒有什麼漏的落的記錯的了,便又耐着性子跟陳主任道了謝。陳主任想了想最終道,“你要是有時間帶他做個檢查吧。”厲叡聽得心下就是一咯噔,“他身體怎麼了?”上一輩子,他和蘇幸之後便隻有無盡的對抗,當時給蘇幸檢查的也不是陳主任,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不是除了先天性心髒病以外還出了什麼别的問題,在記憶中隻記得蘇幸身體不好,但是當時的他又怎麼會顧得上這些,因為蘇幸的漠視,他連次像樣的檢查都沒有帶他做過,隻是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地折磨他。“沒事沒事,你别緊張。”陳主任看着他這緊張的樣子趕緊說,“我就是看他有點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其實這檢查做不做可能都行,但是做個檢查看看更好,即使什麼都沒有也能讓人安心點不是?”其實這要是換了個人陳主任或許也就不多此一舉地多說這一句話了。現在的醫患關系實在是不太好,你要是檢查個什麼出來不講理的都會說本來沒事的,怎麼一檢查就有事;要是檢查了沒事的話那更會說醫院是在騙他們多花冤枉錢。但是陳主任一來看着厲叡這也不像是差錢的樣子,二來也是看厲叡确實是對蘇幸挺上心的樣子,這才多說了這一句。厲叡聽了以後自然是又道謝。陳主任帶人離開之後,厲叡就坐在蘇幸的床前,拿着眼神一遍一遍地描繪蘇幸的眉眼,像是永遠看不膩一樣。蘇幸長得好,是和厲叡截然不同的好。厲叡長相俊美淩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但是蘇幸眉眼柔和,五官精緻,一雙眼睛澄澈明亮,像是容不下一點雜質。他嘴唇略薄,唇色很淡,帶着病弱的蒼白。蘇幸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讓人安甯舒适的氣息,就像是不管遇見什麼事,在他身邊心情就會安定下來。厲叡伸出手,似乎是想碰碰蘇幸的臉,但是最終停在他臉的上方,僵硬着把手收了回來。他一點點地看着蘇幸,帶着無邊的缱绻和愛戀,像是要把這個人刻在心裡。第二天蘇幸醒了。蘇幸一醒過來看到就是白色的屋頂,耳邊是從窗外傳來的鳥鳴。陽光照在透過窗戶照在病床上,顯得夢幻而美好。蘇幸盯着床頂看了會兒,想起來了之前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蘇幸有些嘲諷地勾起了嘴,最後又無奈地落下,算了,或許活着也好,不是誰說過嗎,活着就有希望。“阿幸……”本來坐在一旁不敢出聲的厲叡,見着蘇幸這個樣子心猛地就是一疼,忍不住開口輕輕叫了一聲。蘇幸的瞳孔猛縮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聲源處,便看見了一臉憔悴,滿眼血絲,頭上還紮着個繃帶的厲叡,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心思想要是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沒有鬧到這種地步的話他或許還有心思開開厲叡的玩笑:看,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可你的臉色估計比我還要難看,更像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但那是之前,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尖銳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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