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他感覺嗓子發幹,眼睛也幹澀得難受,他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蘇幸,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内你要是醒不過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聽見沒有!”聲音嘶啞晦澀,透着狼一樣兇惡的語氣,卻有讓人從裡面感到說不出來的可憐,就像是一隻窮途末路的困獸。不知是真的聽見了厲叡的話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蘇幸真的醒了過來,還是在當天下午就醒了過來。厲叡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隻能胡亂地說着連自己都不知所謂的話,然後反應過來後一遍遍地按着床頭的鈴。蘇幸聽着他在那裡忙活,沒看他,眼神渙散,但是整個人卻展現出一種别樣的光彩,是厲叡以前隻能在蘇幸身上看到的,這幾年來卻再沒有看見過的光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厲叡心裡當時就是一突,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慌彌漫上了心間。這種感覺在蘇幸開口之後達到了頂峰。“我是不是要死了?”久未開口過的嗓音帶着磨砺的沙啞像是刮在了厲叡的心上。“你不會有事的!”厲叡疾言厲色地反駁着。蘇幸淺淺的笑了,即便不合時宜,但是厲叡在看見那抹小小的笑時厲叡仍舊是愣了一下,近乎貪婪地看着他那抹一閃而逝的笑,蘇幸已經五年沒有笑過了。但這之後便是更加的驚慌,他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是不受他控制了,有什麼東西像是要離他遠去了。為了壓下心中的慌亂,他迫切地想抓點什麼東西,來證明那種感覺是錯的。但是就在他想伸手抓住蘇幸的手的那一刻,被匆匆趕來的醫生突然打斷了。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隻感覺自己的心裡像是要缺了一塊一樣。他看着醫生在那裡檢查連在蘇幸身上的各種儀器,看着他們檢查蘇幸的身體,最後又停下手,變得一片死寂。“他怎麼樣?”幾個醫生相互看了看,最終鄭遠棟的助理張晨站了出來:“厲少,他可能堅持不了太久了……”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叡一拳頭打在了臉上,頓時一個趔趄,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你他媽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堅持不了太久了!你在亂說信不信我弄死你!”厲叡一把揮開拉着他的兩人人,将張晨從地上一下又拽了起來,病房内頓時一片混亂。直到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局面。“厲叡,我要死了,你要不要聽我說說話?”厲叡的手猛然收住,猛地一轉頭,盯着他,表情有些猙獰:“你他媽給我閉嘴!誰說你要你要死了!誰準你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聽到沒有!”然後又看着那群醫生:“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治他!治啊!他要是出事,我拆了你們!”鄭遠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滿屋混亂的場景,他朋友的孩子正揪着他助理的領子,像一隻失去理智暴走的野獸,随時都有可能對周圍的人露出獠牙。“小叡!”厲叡沒理他,卻又聽見蘇幸接着道:“厲叡,叫他們出去吧,我想跟你說些話。”最終,厲叡不甘心地松了手,因為蘇幸說他想同他說些話,蘇幸已經好久不曾開口同他說話了,他隻會用嘲諷的眼神看着他,最後隻有在被折騰地狠了的時候才會從嗓子裡發出一兩聲痛苦的悶哼。鄭遠棟帶着人走出了病房,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厲叡一眼。“厲叡?”蘇幸輕輕叫着,嘴角帶上了一絲笑,眼睛卻是對着屋頂的方向。“我在。”厲叡抓着他的手說。蘇幸掙了一下沒掙得出來,也就随他去了,總歸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厲叡,你怎麼樣?”蘇幸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沒有力氣一樣。“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你把我保護的很好。”厲叡說着,卻是止不住地心疼,這個人被他囚禁,被他虐待,最後救了他一命的卻依然是他,這是第幾次了?第二次了吧。“那就好。”蘇幸說着,像是很滿意一樣,輕輕笑了一下:“厲叡,你要好好活着。”厲叡攥着他的手猛地緊了一下。蘇幸像是有些體力不支一樣輕輕地吸了口氣才接着說。“厲叡你知道嗎?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剛開始是恨你的,但是到後來我不恨了。”“阿幸……”厲叡禁不住叫了一聲,但是蘇幸卻沒有理他,自顧自說自己的,像是要将這些年的話一股腦兒地說完。“我不恨你了,我隻恨我自己,恨我當初為什麼要在馬路上救你,恨我隻能被你折磨這麼多年卻無力反抗。厲叡,我隻恨我無能。但是現在我也不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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