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耳立刻擡起頭:“上大學?”邵柏翰挑起一眉:“小耳,你都不想考大學了?”甯耳懵懵地搖頭。邵柏翰更是笑了起來:“那等大學,我帶你好好地玩,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甯耳定定地看着邵柏翰,良久,他翹起唇角,用力地點了點頭:“好!”邵柏翰差點被這個燦爛的笑容閃瞎眼。下午三點,邵柏翰臨時來了個快遞,他走到小區物業拿了快遞。等他回到甯家的時候,他用甯耳給自己的鑰匙開了門,房間裡一片寂靜,他沒想太多,推開甯耳的房門,腳步瞬間停住。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少年白淨的臉上,将翩跹的睫羽耀成璀璨的金黃色。流暢漂亮的臉線,緊緊閉着的雙眼,甯耳一隻手還抓着筆,人卻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安安靜靜地睡着,嘴唇微微張開,似乎睡得很香。邵柏翰站在房門口不敢進去,害怕自己會破壞這樣的景色。過了許久,他脫下拖鞋,光着腳,輕聲輕步地走到桌子邊。“小耳……”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沒有人回答。邵柏翰站在桌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地伸出手,拂開甯耳臉頰上搭攏下來的碎發。指腹柔柔地摸索那細膩的皮膚,邵柏翰歎了聲氣,勾唇笑道:“有的時候真在想,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回答他的,是甯耳平穩的呼吸聲。邵柏翰的視線在甯耳微張的嘴唇上停住了。他無聲地凝視着這張柔軟的嘴唇,目光怎麼都移不開了。客廳裡的時鐘滴滴答答地響着,窗外的馬拉松比賽已經接近到了尾聲,喊聲震天。邵柏翰俯下腰,吻上了這張肖想已久的嘴唇。作者有話要說:邵柏翰:九萬字,終于給我親到了!我還要和小耳啪啪啪!!!甯耳:你……你怎麼這麼色!!!【臉紅】軟軟柔柔的觸感,和想象中一模一樣的香味。嘴唇相碰的時候,想了八年,等待了八年,又蟄伏了四個月的感情,在這一刻忽然甯靜了。邵柏翰的心忽然靜下來了,世界平和安甯,隻剩下他和他喜歡的人。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兩人的身上,邵柏翰閉上雙眼安靜地吻着,數秒後站直了身體。他伸出手,将甯耳臉上散落的頭發全部拂開去。甯耳醒來的時候,擡起頭就看見邵柏翰單手撐着下巴,對自己挑了挑眉。“小耳,你又偷懶,睡了半個小時。”甯耳剛睡醒還有點懵懵的,他迷迷糊糊地點頭,根本不會反駁。邵柏翰的目光牢牢鎖在甯耳呆呆的表情上,完全無法移開。甯耳傻乎乎地在找自己的筆,又拿着筆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習題冊,仿佛還沒睡醒,愣愣地不知道幹什麼。他這樣讓邵柏翰被可愛到不行,邵柏翰也不急着提醒他,就這麼貪婪地看着。過了一會兒,甯耳有點清醒了。邵柏翰發現他的視線漸漸有了焦距,手指哒哒地在桌子上敲擊,很壞地說:“口水流下來了。”甯耳瞬間清醒。他趕緊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居然還真有點濕潤的感覺。可是他擦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我從來不流口水。我要是流口水,為什麼就嘴唇有點濕,嘴角一點都不濕?”流口水肯定會從嘴角往下流,怎麼可能嘴角不濕嘴唇濕。邵柏翰看着那張柔軟的唇,一閉上眼還能想起那個觸感,他臉上有點紅,卻很強硬地指着桌子:“你看,桌子上那個水迹就是證據。”甯耳低頭一看,直接呆了。桌子上還真有一小片水漬!甯耳紅着臉,把桌子上的水漬擦幹淨。他哪裡知道,這一點水是剛才邵柏翰親他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水杯,滴落下來的水。就在三分鐘前,邵柏翰不小心碰到被子,水落下來,大部分濺到了桌子上,一滴甚至濺到了甯耳的嘴唇上。邵柏翰癡癡地看着甯耳嘴唇上的那滴水,沒忍住……輕輕地吻掉。可是甯耳醒得太快,邵柏翰剛親完他就有點轉醒的迹象。邵柏翰隻能快速地坐回去,接着先發制人:“小耳,你睡覺還流口水。”甯耳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慌亂間他擡起頭,驚訝地發現:“邵柏翰,你臉怎麼這麼紅?”邵柏翰背脊筆直,強勢反問:“我臉紅?你看錯了吧。”甯耳不解地說:“真的有點紅……”頓了頓,他突然想到:“你該不會趁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吧?”邵柏翰一吓:“我能做什麼事?”甯耳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轉圈。邵柏翰有些緊張,緊張得汗都快滴下來了。正巧這時,窗外響起一道響亮的槍聲和歡呼聲,馬拉松大賽的第一名似乎已經跑到了終點。甯耳緊緊地凝視着邵柏翰的眼睛,邵柏翰心虛地不大敢看他。甯耳突然伸手,邵柏翰吓得往後一縮。甯耳指着他面前的試卷:“我就知道!你看,我睡覺的時候你不也偷懶,一個字沒寫?咦,你這道題的答案怎麼和我一樣?解題步驟都一模一樣……啊,還有這個,這個也一樣。”甯耳怒其不争地擡起頭:“邵柏翰,你居然趁我睡覺,偷偷摸摸抄我的作業?!”邵柏翰:“……”其實是在你睡覺前偷偷摸摸瞄到抄的。既然甯耳沒發現自己偷親了他,邵柏翰放寬心,淡定地承認了自己抄作業的無恥行為。甯耳是真的為他着急:“這次競賽還是很重要的,關系到我們明年拿到的高校自招名額。燕中每一屆有兩個校長聯名推薦的名額,高考加六十分上清北,這個名額會參考這次競賽的成績。我之前以為你不會在國内讀大學,就随便你。可是既然你要在國内讀大學,那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邵柏翰直接抓住重點:“你以為我不會在國内讀大學?”甯耳愣了一下,耳朵有點燙:“我……我以為你會出國。”邵柏翰終于明白:“難怪中午我和你說咱們上大學的事情,你那麼驚訝。”甯耳低下頭,不再說話。他是真的很驚訝,也真的……很開心。甯耳乖乖地埋頭做習題。邵柏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松了口氣。傍晚時,甯媽媽的快遞到了,她還在打麻将,讓甯耳幫她去物業拿。邵柏翰本就不是個想學習的人,他主動請纓,陪甯耳去物業拿快遞。兩人拿着快遞走在小區裡,走到小孩的玩樂區時,邵柏翰微微停住腳步,甯耳奇怪地轉頭看他。現在是周末,很多小孩在沙坑裡玩沙子,玩滑滑梯、跷跷闆。家長守在他們身邊,生怕他們哪裡受傷。甯耳看了一會兒,想起小時候自己和邵柏翰玩的事情。一想起這個他就有點來氣,最近他和邵柏翰關系比較好,經曆了一些事,雙方坦誠了許多。他鼓起勇氣,說出這些年從來不敢說出口的話:“小時候你都不理我,邵奶奶希望我們能一起玩,但你每次都自己在旁邊玩遊戲機,還不許我說。”邵柏翰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他錯愕地轉身看着甯耳。過了片刻,他居然沒有毒舌,而是很認真地反問:“你小時候讨厭我?”甯耳愣住。剛認識邵柏翰的時候,他确實有點讨厭這個人。但是慢慢的,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對邵柏翰有了點奇怪的感覺。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跟在這個人的身上。這個人總是孤伶伶地在教室角落裡玩自己的遊戲機,他就很想過去陪他,告訴他:“邵柏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甯耳這些年一直有在想,他可能是個天生的同性戀。以前江晨曾經和甯耳說過,他幼兒園的時候就暗戀兩個女生,還曾經和兩個小女生說以後要和她們結婚。江晨說得特别認真:“我都記不清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了,但我記得我是真的喜歡她們。就覺得特别可愛,特别好看,反正每天早上去幼兒園都特别想看到她們。”甯耳才不像江晨這麼多情,他就喜歡邵柏翰一個。每天都忍不住偷偷看他。這份感情被他埋藏在心底深處很多年,甚至都以為忘了,直到邵柏翰又出現在他的眼前。幻象瞬間崩碎。他還是喜歡這個人,喜歡得又難過又開心。邵柏翰見甯耳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他解釋道:“我小時候家裡出了點事,才會被送來燕城。那個時候脾氣不大好。”甯耳:“是有點不大好。”邵柏翰:“……”咳嗽了兩聲,邵柏翰反問:“也沒那麼壞吧?”甯耳想起來還生氣呢:“你天天用眼睛瞪我,看我一個人玩也不理我,回去還不許我說你壞話,這還不叫壞?”邵柏翰勾起唇角:“沒把你欺負到床……沒把你欺負到哭出來,就不算壞。”沒把你欺負到床上,哪裡算壞。甯耳拿着快遞走了,不理這個人。邵柏翰笑了笑,跟上他的腳步。離開遊樂區的時候他用餘光看到三個孩子,個子最高的男孩指着一個女孩說:“我是爸爸,你是媽媽。”他再指向最矮的小孩:“那你就是我們的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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