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蘅在澳門要唱一支歌還要彈一首鋼琴曲,歌是比賽時唱過的《最愛》,任務不重。散會時,莫靜言讓景塗然留下。景塗然一臉的黯然。莫靜言通知他管蘅的經紀人換人了,他自以為自己這經紀人的工作兼職得還可以,所以有些不能接受。莫靜言一句話就把他擊倒了。“你知道管蘅戀愛了嗎?”他脫口否認:“不可能。”管蘅差不多是兩點成一線,要麼是公寓,要麼是公司。朋友就一個楊小再。他叮囑的,她都聽得下去,從不讓他操心。“是黎漠。”莫靜言也沒隐瞞,“我也是決賽前才知道。”景塗然目瞪口呆。“我很不想搞特殊,但是我必須把她的經紀人工作接過來。萬一被狗仔拍到,我也能找個理由。我也試着阻止的,管蘅那邊我沒驚動,我直接找黎漠談。”莫靜言無奈地一笑,“我好像從來就沒赢過他。”景塗然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這好像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把工作交接下吧!”把管蘅叫進來,當着管蘅的面,莫靜言對景塗然說。管蘅以為是工作調整,靜靜地站在一邊不出聲。莫靜言手裡事多,生活方面對管蘅不可能面面俱到。她給管蘅安排了一個生活助理。徐笑笑,去年剛大學畢業,和管蘅同齡。管蘅想說不需要的,她生活上的事自己都可以做,看莫靜言寒霜罩面的臉,她把話咽下去了。工作交接結束,莫靜言讓管蘅和她一塊去會客室。她說道:“這可能是你賽後接的第一份工作。”語氣幽然,像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件好事。一進門,坐着的餘哥連忙起身打招呼,柯逸也站起身,恭敬地叫了聲:“莫姐!”對于管蘅,他淡淡地勾了下嘴角。管蘅現在看到柯逸,本能的頭皮發麻。四個人分兩張沙發坐,中間隔着張茶幾,徐笑笑過來送了四杯茶,然後在角落裡坐着。柯逸說話前,先朝管蘅看了一眼,神情特别的溫柔。“我和管蘅在合作那首《最愛》時就定了個約定,等比賽結束,我們倆要合作一張專輯。今年是我出道的第五年,也算是一個重要的年份,我想出一張白金大碟,精選十首歌曲,由管蘅全部改編成古典音樂形式,現場演唱,管蘅指揮管弦樂團現場演奏,現場錄制。”莫靜言輕抽一口涼氣:“像張學友的《愛與交響曲》?”那是寶麗金唱片的一次大膽嘗試,由香港著名的流行音樂巨星張學友與華人著名音樂家葉詠詩所指揮的香港管弦樂團合作,在香港的紅館舉辦二場音樂會,然後現場錄音,由日本天龍制版,24k純金壓制。柯逸微微一笑:“那張碟在上世紀的九十年代,一上市就售出十萬有餘,因為有發燒試音碟之相,再加上曲目動聽,氣氛熱烈。現在技術不知比以前進步多少,而管蘅比葉詠詩女士當時也年輕許多。莫姐說過唱片市場已經低迷很久了,我們就為拯救這個市場刺激一下吧!”莫靜言腦中急促地旋轉,她有些興奮,但理智壓抑了這點興奮。“管蘅從沒有改編過歌曲。”她提醒柯逸。“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以前很多人說管蘅不适合《全城戀歌》,她走到了最後。我相信她。”柯逸毫不動搖。莫靜言扭頭問管蘅:“你看呢?”“我并沒有簽約任何管弦樂團。”這是管蘅想出來的一個借口,她承認她被柯逸的建議吸引了,可是她不想和柯逸合作。一合作,就意味着绯聞沒完沒了。哪怕隻是為了工作,黎漠看到她的名字和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寫在一起,心裡會是什麼感受?柯逸耐心很好:“上次那個樂團就很好,雖然是業餘,但是水平很高。”“我需要考慮,這是大事。”莫靜言一時間難以決定。柯逸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這張專輯的唱片約我可以讓給星煌。”他朝餘哥使了下眼色。餘哥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約:“柯逸真的有誠意,莫姐你看看。”莫靜言是真不明白了,這合約一簽,柯逸的名氣在那,又有管蘅年輕女指揮做噱頭,銷量肯定沒問題,星煌賺的可是大頭。柯逸仿佛看出她的疑惑:“莫姐,我就想給自己的出道五年留個美好的回憶,另外,我很欣賞管蘅。”那睇過來的一瞥,完全可以用含情脈脈來形容。最後公司的利益占了上風,莫靜言心動了,當然還有一點自己的私心。決賽那天,她沒和黎漠據理力争,那隻不過是一時的妥協,她要讓黎漠有一天主動知難而退。女藝人的男友,滋味才沒那麼好受,這才是開始,日後有的是艱難險阻!管蘅無奈地拿起筆,她現在沒有任何話語權,隻能服從公司的安排。柯逸心滿意足地讓餘哥收起合約:“給我和管蘅拍張合影吧,一會發微博時用。”“這就公布了?”似乎太快了,莫靜言很驚訝。“都簽名了呀,早點公布,讓粉絲們激動激動。哦,管蘅馬上要去澳門演出是吧,後面的演出可不可以推掉,反正想上台的人多了去,管蘅要改編歌曲,那可是花時間的活。我那邊的琴是新買的,去我那邊好了,有什麼問題我們也正好溝通。”柯逸真誠道。莫靜言想了想,巡演和這個方案比起來确實不是太重要。“就演出澳門這場吧,因為名單公布了,不能随便改,後面就不去了。”“謝謝莫姐。”柯逸站起來,理理頭發,整理了下衣衫。“管蘅,過來。”餘哥舉起相機,柯逸笑得志得意滿,管蘅平靜如水。莫靜言走了,這事要和公司董事們知會一聲。餘哥在走廊上發微博,徐笑笑去了洗手間。管蘅很不客氣地責問:“柯逸,你到底想幹嗎?”柯逸咄咄地看着她:“現在出名了呀,敢直呼我的名字。管蘅,我本來想在音樂盛典上和你來個意外之吻,後來我心軟了,就改成了合作。你要感謝我給了你這個機會。”管蘅僵直着背,沉默到底。柯逸突然邪魅地一笑,湊近管蘅:“好吧,我坦白,我就是想惡心黎漠。如果他有骨氣,站起來說他喜歡你。他敢嗎?”“你真幼稚。”管蘅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黎漠昨天夜裡和法國那邊開視頻會議,八小時的時差,這邊的夜晚,是那邊的白天,現在應該剛睡不久。管蘅猶豫了會,還是躲在琴房給黎漠打了個電話。“想我了?”黎漠的聲音啞啞的,像是不很清醒。“嗯,想聽你的聲音。”管蘅紅着臉說。這話似乎讓黎漠心情特别好,“我下午去星煌看你,晚上找個地方吃飯。”“不了,莫姐給我配了生活助理,以後她會上下班接送我。”黎漠立刻就明白了太後大人這是給管蘅安了個監控,防的人是他。“今天忙什麼了?”管蘅難受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但她沒提柯逸最後坦白的那幾句。黎漠安慰道:“又可以上台指揮,這是好事呀!幹嗎不高興?绯聞炒死了也就那幾句,由他們去吧,我知道怎麼一回事就好。幸福快樂的人都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都是放在心尖尖上,才舍不得滿世界嚷嚷着和别人分享。”管蘅這才開朗了些,兩人又黏糊糊地說了些别的。挂電話前,黎漠歎道:“真想找個時間,去個陌生的地方,我們好好地呆幾天。”管蘅沉默了會,支支吾吾道:“澳門演出結束,其他人去下一站,我……一個人回北京。”“你可以一結束就走嗎?”“可以的。”“好,那我們澳門見!”澳門滿天的陽光,和風吹拂,綠樹掩映,襯托着粉紅或粉黃的葡式建築生氣盎然。對于幾個小時前還身處冰天雪地的北方的人,這兒簡直像另一個星球。在大巴上,一車的人計劃着要去看教堂,去議事亭散步,去吃葡式蛋撻、豬扒包,最要去賭場試下手氣。帶隊的景塗然一聲怒吼:哪兒都不準去,現在直接去彩排。一個個灰溜溜地喔了一聲,車内終于安靜了。彩排到晚上九點,景塗然開恩,放大家去賭場見識見識。管蘅跟着衆人換了二十個最小的籌碼,十分鐘不到,有去無回。看其他人兩眼血紅的樣,一時半會沒有回酒店的意思,她就當看風景,在賭場裡四處轉悠。有張桌子似乎特别熱鬧,圍了不少人。她也看過去,四五個男人分散坐兩邊,桌子的一端是賭場發牌的工作人員,另一端是個灰發藍眼的老頭和一個女子。女子穿深v玫瑰紅的緊身長裙,頭發上裹着一條綴滿彩珠的黑絲巾,裙擺開叉處,一條長腿可以與莫文蔚比美。老頭手氣不錯,面前籌碼堆得像小山似的。女子獎勵地不時與老頭熱吻。管蘅的目光太直接,女子察覺到了,宛若蝶翼的長睫一擡,似乎在問我們認識嗎?管蘅認識的,有着這樣一對長腿的漂亮女子,誰能随便忘記?但女子不一定記得她,畢竟那天那麼多人,又是晚上,她專為陸庭蕪而來。她曾經很羨慕很渴望擁有的長情,此刻就像硝煙散盡空氣裡的一抹硫磺味,令人恐慌。管蘅收回視線,跑去賭場裡的奢侈品店打發時間。“嗨!”肩上輕輕一拍,她扭過頭,喬鹿直勾勾地打量着她。“你是……是不是那個叫管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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