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見到我,就笑眼彎彎地向我行禮,叫了我一聲聖君。我不由得輕咳一聲,說道:“還不算是,而且這個名号背地裡叫還好,當面叫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婠婠笑道:“哪有奇怪哩,魔門裡不知多少人做夢都想别人這麼叫他們一聲呢。”我覺得婠婠說話總是特别好聽,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揚。婠婠自然是來請我參加魔門大會的,這也就是走個過場,祝玉妍和其他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把魔門大會定在長安城裡。這樣就不需要我趕過去了。我不由得更加高興了,并且忽然覺得祝玉妍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可愛的,至少很貼心。婠婠看着我笑,忽然眨了眨那雙墨玉似的眸子,語氣也低了一些,說道:“雖然知道不當講,但是,聖君當真決定要和石師成婚麼?”我本來還沒決定,但認真想想,覺得和石之軒成婚也沒什麼壞處,于是點了點頭。婠婠小聲地說道:“聖君的本事婠婠知道,但石師是個無心無情的人,即便嘴上說得再好聽,也不會将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放在心上,師父說她當年是飛蛾撲火,火傷飛蛾,無非是因飛蛾心中有念,婠婠隻望聖君莫要執念太過,傷心傷情,反傷自身。”我想了想,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怕石之軒無心無情,也不怕為他傷心傷情,更不會是撲火的飛蛾。因為我本也是個無心無情的人。追到隋末砍邪王(18)距離原定的婚期還有兩個月。距離魔門大會還有四天。長安城裡變得很熱鬧,除陰癸派弟子之外,還有天蓮宗滅情道真傳一幹人等,補天閣的動靜則要比他們小得多。我的心态出奇平靜。魔門大會定在長安城西的攬月樓裡,那是長安有名的銷金窟,原本是天蓮宗的地方,在魔門大會開始前三天就歇業不再待客。石之軒替我挑了幾身新衣。我無意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不适合我,但我也不打算穿和他相似的青衫,索性穿了一身黑。我出門的時候問石之軒,“你真的不去?”石之軒眸子微垂,嘴角帶笑,隻道:“我不願見太多人,何況已經有安弟替我表明立場。”嚴格來說石之軒身兼兩家,魔門大會他不到場顯得不服氣似的,但他已經交出花間派和補天閣的印信,由安隆代為參加,立場已定,他人到不到并不需要在意。我也隻好點了點頭。我不是一個人去的,我身邊有婠婠。婠婠今天難得穿了一身上白下紫的衣裙,烏發上簪着金珠,原本她穿素淨白衣時就好看得像天上的明月,這麼一打扮就更漂亮了,遊魂似的楊虛彥都多看了她一眼。攬月樓很快就到了。有樓高七層,其名為攬月,攬月樓中央原本是表演歌舞的地方,從一樓到七樓直上直下将高台圍空一圈,從底下可以看上七層高樓的頂,很是别出心裁。由于魔門大會的特殊性,通向二樓的道路被封閉,中央高台處擺放座椅,座椅之間的空位很大,剛好可以給有資格入座的人帶來的弟子站立用。我來的時候,邊上座椅已滿,唯有不遠處一個格外大而醒目的玄石雕龍的座位空着。祝玉妍的位置距離那個座位最近,她對面的位置卻是空着的,上面放着兩個印信,邊上坐着安隆,應當是預留給石之軒的位置。我一隻腳剛剛踏進來,所有人便都朝我望來。除了熟悉的陰癸派的人和安隆,這麼多人裡我就認識一個被我一招擊敗的席應。我不怎麼客氣地朝着那個空出來的座椅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高瘦瘦的醜八怪站了起來,他身側立着個一看就很重的銅人,他一隻手拍在銅人背上,發出一聲低沉的震響,見衆人都朝他看來,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祝宗主先前說此次聖門大會是為選立聖君而辦,這麼這位朋友迫不及待要坐上去了嗎?”我看向祝玉妍,問她,“這是誰?”祝玉妍一身紅衣,越發襯得玉容嬌豔,她笑了一聲,說道:“他是前任邪帝向雨田的弟子,渾身上下也就這個名頭能入眼,其他不值一提。”那就是連名字都不需要記住的意思了。醜八怪沒有被祝玉妍激怒,反倒是用那雙精光内斂的眸子打量了我片刻,又道:“聖君豈是空有武力便能服人,陰癸派認這個丫頭做聖君,問過旁人了嗎?”離他最近的席應立刻說道:“滅情道認。”真傳道的兩家連忙跟着說道:“老君廟和道祖真傳也認。”安隆的牌面最大,張口就道:“天蓮宗認,另外有石大哥的印信在這裡,花間派和補天閣同樣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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