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是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過了兩天,我在洛陽城外南郊幾十裡向遠的地方找到了一處樹林,裡面的獵物不少,我挑了皮毛賣得貴的獵了幾隻,手頭才算是寬裕了一點。我也算是在洛陽長大的,但兩百年後那一片是寺廟,已經沒有樹林了。這兩天裡,侯希白的人一直沒有出現。但他應該也沒有死,他要是死了,消息早就傳開了。我沒想到我隻是趁天黑在林子裡多打了一會兒獵,就會撞見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盜和氏璧的曆史性名場面。彼時我左右提着一隻準備回去加餐的野鴨,右手拎着兩張現剝的狐狸皮,肩膀上還搭着一條手臂粗細的死蛇,和正在吸收和氏璧導緻寶光大亮的三人組打了個照面。和氏璧的光芒照得附近亮如白晝,也照亮了三人震驚的臉。我想了想,說道:“後面有沒有人在追你們?”寇仲幹巴巴地說道:“有……淨念禅院的和尚在追。”我已經準備跑路了。畢竟我是個魔門中人,萬一被淨念禅院的人撞上,豈不是百口莫辯?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寇仲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不等其餘兩人将和氏璧完全吸收幹淨,就一把抄起和氏璧朝我懷裡一扔,大聲地提醒兩個同伴,“陵少老跋,跑啊!”兩人如夢初醒,猛然運起輕功一溜煙地跟着寇仲跑,寇仲一邊跑,還一邊運起内氣大聲地叫道:“魔門的婆娘搶了和氏璧啦!”我手裡的和氏璧寶光已散,隻勉強還維持着一個玉的外表,一尾有黃金角修補的痕迹,底下刻着“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我木着臉,伸手輕輕地戳了一下和氏璧,随即玉碎成末,從我手裡簌簌落地。不知為何,我覺得心很疼。不是心疼和氏璧這塊寶玉,而是一種莫名又突如其來的情緒,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疼過。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淨念禅院的和尚追了上來。他們看向我,我看向他們。其中一個和尚問我,“施主因何毀壞和氏璧?”我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隻道:“不是我毀壞的,我在林子裡打獵,遇見那兩個長生訣傳人和他們的朋友,他們吸收了和氏璧跑了。”問我話的和尚還沒有說話,他身後一個面相年輕些的和尚就開口道:“施主一身煞氣,應是魔門中人。”我問他,“魔門中人的話就不能相信?”那和尚冷哼一聲,不再開口了,先前問我話的和尚雙手合十,對我念了一聲佛号,道:“既然如此,施主跟貧僧走一趟吧,靜齋傳人尚在洛陽,倘若施主身上沒有和氏璧的氣息,她能感應得到。”我不是很高興,說道:“要是我不跟你們走呢?”和尚道:“那就隻有得罪施主了。”我握了握拳頭,不知是該跟着他們走,去讓師妃暄證明我的清白,還是不管不顧打他們一頓,走人算了。我不喜歡被人冤枉,同樣也厭惡這種類似公堂的審訊,就算能夠證明清白,也像是我被放在了下位,要别人替我做主似的。就在這個時候,林子裡有一道好聽的男聲響了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撞見和尚劫色?”我早前就聽見了一些響動,但林子裡風吹草動的聲響多了,就沒大在意,原來還有人在。我看向聲音來處,一個青衫文士緩緩地走了出來,他面容極俊,笑意淺淺,目光流轉間自帶三分風流意态,神情有些侯希白的影子,但氣度卻比侯希白不知高了幾倍,眼裡透着一股邪異的魅力。他看上去已然不年輕了,兩鬓微白,但面上不帶絲毫風霜之意,仍舊潇灑得動人心魄。我有那麼一點想睡他。也許是因為我格外喜歡他身上透出來的那種從容不迫的風度,像一壇釀了多年的酒,褪去青澀,隻餘醇香。和尚面容不變,隻道:“邪王一向擅長颠倒黑白。”我眨了眨眼睛,看向青衫文士,摸了摸鼻子,問道:“邪王?”青衫文士微微地笑了,語調溫柔地說道:“在下石之軒,本是為了我那徒兒的事來的,卻在林子裡見了那三人栽贓姑娘的經過,可惜石之軒的證詞大約是沒什麼用處的。”果然他話音才落,就有個和尚冷冷地說道:“誰知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來盜和氏璧,還想栽贓旁人。”石之軒幻魔身法一動,須臾間仿佛一道黑影出現在那和尚的身後,出手如電扼住了和尚的喉嚨,面上仍舊帶着笑意,語調仍舊溫柔,說道:“憑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不該對我口出狂言。”這話我是很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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