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狄飛驚說的巨俠方歌吟的義子方應看,問問他義父的下落。汴京城的區域劃分很嚴格,想找神通侯府一點都不困難,我甚至不需要問路,就能知道大緻的方位。然後我發現關七的逃離路線似乎和我是一緻的。然後我在神通府看到了被囚禁住的關七,好幾個人哄着他騙着他,叫他七聖主,喂他喝了一碗藥,讓他戴上了鐐铐,又把人關在特制的重鐵籠子裡。原來關七受神通侯府的控制。我對他的境況很是唏噓,畢竟也是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了,隻是因為走火入魔,就被人哄騙着做了打手,平時的待遇還這麼差。我摸到小侯爺的房間裡。他放出關七差點被人埋伏殺死,自己倒是睡得很早。我借着夜色看清了這人的面目,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方小侯爺很年輕,甚至有些少年人的感覺,修眉鳳眼,高鼻菱唇,俊中帶俏,容貌如畫。平心而論,長得非常好看。但我毫無憐惜之情,我隻喜歡劍眉星目的男人。我把他從被褥裡拎起來。小侯爺猛然驚醒,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裡毫無睡意,但又分明帶着水汽,顯然是個十分警惕的人。我的手按在他的後脖頸上,提醒他,“别叫,你是方應看吧?我隻是想問你點事。”方應看嘴角扯了一下,苦笑道:“姑娘入侯府如進自家後院,想來那些廢物叫來也沒用,有什麼問題,姑娘就問吧。”我有些驚訝這人的識時務,點了點頭,問道:“你可知道你義父的行蹤?放心,我不是要對他不利,隻是想向他請教幾招。”方應看頓了頓,問道:“義父義母常年在外,我實在不知他們近來又去了哪裡。”他言語之間帶着些落寞的意思,話已說完,卻好似還帶着未竟之語,我立刻想起狄飛驚說過的話,這個方應看,他是個義子,并不是親兒子,雖然繼承了義父的爵位,但顯然他義父并不看重這些。我按着他脖頸的手松開,方應看頓時長出一口氣,他聲音低弱道:“姑娘……”我已經準備走了,畢竟狄飛驚說隔壁諸葛神侯也是個比關七還要厲害的高手,但方應看叫我,我就回了一下頭。迎面一陣細如春雨的弩針。我第一次夜襲别人,自己遇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倒是很快地移開一步避開弩針,這時腳下又有機關被觸動,方應看手裡連按下床頭幾個機關樞紐,用一種很快的速度朝着窗口飛掠過去。箭如雨,毒煙彌漫,刀光自床下飛出。這一定是個做了很多虧心事的人。要是換成别人,這滿屋子的機關還要招架一段時間,足夠十個方應看跑路,但我不光刀槍不入,還百毒不侵,我一腳踹爛離我最近的機關,在方應看翻出窗戶的同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拎着他離開房間。然後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大把暗器。我歎為觀止,問道:“睡覺不咯得慌嗎?自己起夜不怕觸動機關嗎?你犯什麼事了心虛成這樣?”我沒從方應看的身上感受到一絲血氣,除了他的武功也在先天高手一檔之外,他看上去太正常太友善了,是以連我都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是我失策了,像他這樣身份的人,顯然殺人并不用自己動手,沒有血氣不代表人也善良。方應看沒有回答我的話,隻定定地盯着外間一地昏死過去的護衛看。我揪着他晃了晃,“本來你對我動手,我應該殺了你,但是念在是我先不請而來,今天的事就算了,倘若以後我聽說你作惡,一定擰掉你的頭。”我把方應看放下,忽然瞥見我的裙角沾上了一層黃黃的毒煙凝固成的污垢。不光裙角,整件衣裳都蒙上了那層污垢。我愣住了。我的裙裳,是包夫人給做的,她是那麼一個熱心可愛的小老太太,嘴碎心軟還很好騙,信佛,總是拿着包大人的俸祿去布施,說這樣來世會有福報,我起初煩她,後來不煩了。她喜歡給親近的人做衣裳,還愛繡花,繡得很漂亮,她故去之後我一直很珍惜她給我做的衣裳,這一件是我最喜歡的,因為穿破了,我自己試圖縫補,但縫得不是很好,後來展昭拆了線,又重新替我縫了一遍,縫得像是新的一樣。我穿着它破碎虛空,用一身罡氣保護它不被虛空撕碎,隻為了留一個念想。我愣愣地伸手摳了摳污垢,不光沒摳下來,還把被毒煙腐蝕變硬的裙角摳出一個口子。這身衣服廢了。我頓時紅了眼睛,一把揪住方應看,把他按到地上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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