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幾個朋友曾經試圖給她介紹,才說了兩句她就表示非我杯茶,朋友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啊?她以前交往的類型過于複雜,人家沒法自己總結。她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安靜點兒的。”朋友差點氣得翻白眼兒,“安靜點你養魚最合适!養貓還喵喵喵呢!”趙儀本部是個呆子,隻是善于用呆子一般的外表來隐藏自己的尖銳,聞言她說:“對,喜歡貓的也可以。”朋友真的翻了白眼:“現在是個彎的都喜歡貓。”“但是,”“但是?”“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呆呆啊。”趙儀那時剛收養一隻流浪的狸花貓,瘦弱怕生的小姑娘,仿佛還有點兒傻,故取名呆呆。一年半之後的現在,呆呆長大長胖了,依然故我的呆。她把呆呆的照片給唐蔚看,唐蔚看了直說可愛。“太胖了。”“不胖不胖,我還見過更胖的。”唐蔚說,神色認真,一點兒不像是在說客套話。“貓不都是晚上活動,你把它留在家裡不擔心嗎?”于是這晚她就把呆呆給帶過來了。唐蔚看到呆呆很開心,把呆呆抱在懷裡撫摸,呆呆性子溫和,且不是第一次來店裡,不但不恐懼緊張,甚至對唐蔚也不認生不掙紮。“它好乖啊。随便抱啊。”唐蔚說。趙儀笑笑,心想,吧台酒保那小哥,呆呆就不太喜歡。她知道自己擇偶标準略高。好看點兒,安靜點兒,聰明點兒,有氣質,有點審美情趣,最好倆人能一緻,喜歡呆呆,呆呆也喜歡。她知道這個标準仿佛來自于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但她真的不求脫單,她很享受單身,她隻想随遇而安,有好的再說,沒好的,日子也不錯。“去玩吧,我老抱着你你也不樂意。”唐蔚對呆呆說,小心地把呆呆放在地上,傻大姐——趙儀在心裡這麼稱呼呆呆——一溜煙跑了,估計是吃飯去了。“貓是這樣獨立的動物,稍微得到它們一點垂青就叫人高興。”唐蔚說,然後向趙儀點了杯咖啡。對,她有點兒喜歡唐蔚這一型的。說不上具體哪兒,審美是相似的,沒錯,她們已經聊過了自己喜歡的作家畫家音樂家,甚至于她們都略有了解的某些設計師。喜歡同樣的東西是确認的一部分,讨厭同樣的東西是另一部分。她們又一起确認了讨厭的時下的東西,比如讨厭“流量”和“ip”,都巴不得盡量遠離。唐蔚說到自己不太喜歡的那位事兒逼作者,雙手一攤道:“我也不是覺得非要嚴肅文學才行,的确不是每個人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是總不能偏離到了完全沒有内涵的地步。空心包子不是很可惡嗎?”趙儀聞言大笑。她喜歡唐蔚的書卷氣。自從她方徹底明白,自己對繁華沒有向往。“你這地方,”唐蔚接過她抵來的咖啡道,“其實有一種大隐隐于市的感覺。”“嗯?為什麼呀?”“因為你這人吧。什麼樣的人開什麼店,就像什麼樣的人寫什麼書。就是附庸風雅的人也需要一點底氣和涵養,裝不來。”趙儀笑,“那我就收下你這份誇獎。”“唉,”唐蔚看了一眼趙儀的杯子,視覺加上嗅覺判斷出趙儀也在喝咖啡。“老這麼拉着你熬夜是不是不好啊?”對了,趙儀還喜歡她這偶爾冒出來的一點不造假的小孩子氣。“不怕,這也是我的作息。就算平常關店早,我回家也會看一會兒書再睡。”這夜趙儀捧着一本《霍亂時期的愛情》坐在唐蔚的對面,她看書,唐蔚工作。唐蔚總是先處理張子墨攝影集相關的事情,處理完了再校對韋楊的稿子。韋楊的新書讓她很有感悟,她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但她從來不能執筆表達,不知為何。她想找人傾訴,舉目四望,隻有趙儀了。“趙老闆,”趙儀糾正過幾次,唐蔚還是執意這麼叫,趙儀也就容忍了她,自是不知唐蔚很喜歡這種小小忍讓,“嗯?”“人這輩子是活個什麼?”趙儀放下手裡的書,好像很樂意看書被打斷似的,“你這是哲學三問嗎?”“不,我不問從哪兒到哪兒去,我就問類似于‘我是誰’這樣的問題。我知道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來處來去處去?”“生來,死去。”趙儀聞言大笑,爽朗笑聲在空蕩無人的非吸煙區回蕩,唐蔚本來不覺得好笑的,也被她帶笑了,覺得自己說的話是有點兒抖機靈,“活個什麼,嗯…答案挺多的,喜歡那個用那個吧,這算是好答的題目了。”趙儀把書合上,放在桌面再拿起自己的咖啡,“沒有标準答案的确挺好,但是可選太多了也不好啊。”這會兒沒人給她發郵件了,唐蔚想和趙儀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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