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白她一眼,我怎麼了?我一個人來吃你倆的狗糧還不行嗎!兩人知道她最近仿佛不大愉快,以為是創作遇到瓶頸,遂邀請她什麼時候去她們那裡休息采風。“反正你一直說要去也沒去,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韋楊說,“就當我們招待你,媒人姐姐?美人姐姐?”“程程,你還不撕爛她的嘴?”畫家說,程恒隻是笑,“我這輩子給自己下的最大的套就是介紹你倆認識!從此吃起雙倍狗糧了!呸!”程恒大笑,不再說别的,隻是在飯局結束的時候認真邀請畫家到她們倆家裡去休養。“不管是因為什麼,你能說清的,你不能說清的,都先放下,然後到個安靜地方休息休息吧。”她對畫家說。然後與韋楊手牽手離去,徒留畫家一個人,鮮豔紅唇的臉上一臉落寞。這有點殘忍,韋楊對程恒說,程恒搖頭笑笑,“人不能一邊認真一邊遊戲。可以認真地遊戲,或者完全遊戲。她今天這樣,難道不是自己害的?自己的事留給自己吧。”韋楊沒說什麼,腦海中掠過是孽是緣是好是壞無數字眼,終究都覺得是浪費,隻是對她笑了。你是什麼樣的我生命中的存在,那是僞命題,你存在就足夠了。三天後韋楊的事也做完,兩人謝絕了編輯的挽留,直接回家去了。從機場開走停了好幾天的車,程恒忽然說我喜歡這種小城市。韋楊問為什麼,“因為近在咫尺,又不會大到侵犯吞噬生活,我們依然可以和它保持适當的距離,各自獨立。”話說完,車拐進小路,開向山中别墅。遠遠望見山林,一直大山雀盤旋在空中,漂亮修長的尾羽輕輕顫抖。程恒搖下車窗,山林的清新空氣柔風撫面。盡在咫尺,她卻在這一瞬間非常想念自家的大陽台。回到家之後放下行李——反正收拾行李是韋楊的事——她徑直走向陽台,雨下了起來,細密地将天地與人間萬物網在一起。她愛這景象,就像愛,像愛一樣溫柔舒适。這時韋楊從背後走來,給她倒來一杯茶,她接過,然後韋楊就從背後抱住了她。這樣就太好了,好到幾乎不真實。不需要聲音與言語,隻要雨聲與懷抱,就任時間流去吧。作者有話要說:注意:為了不與結局形成沖突,開頭處做出修改,改為“韋楊說她在家先把家務處理好了好了再過來”。surdrea(1)畫家遲揮小姐,終于在一周之後抵達韋楊的故鄉。這次沒有大紅唇,還戴了碩大的墨鏡。遲揮是要麼就出位,要麼就徹底隐藏自己的人。她沒有居間的狀态,也不喜歡居間。她的作品濃墨重彩。從欣賞的畫家來說,她欣賞莫奈,但談不上多喜歡——層層疊疊,漸變的模糊的,那不是她。她也沒有細緻到冷軍那樣子。若論熱烈她比較像梵高,但梵高還有一絲溫柔和天真在,她遲揮的畫,比較接近于愛德華·霍普的《夜遊者》那種風格。明晰,直接,甚至有點鋒利。當然見過遲揮的人會說,人更鋒利。有的評論家說,遲揮的作品有種矛盾的氣質,當你覺得它鋒利的直沖感官時,畫家其實有所保留,像是刀鋒停留在眼前幾厘米的地方;相反若是第一眼覺得比較溫和,仔細一看往往會發現其實每一條線條和每一束光影都帶着強烈而不容置疑的态度。遲揮不喜歡看到這些評論,她覺得那都是瞎猜。她從來隻畫她看到的現實,她對現實隻做重新表達,她不做分析。她看到那束光那條線是那樣,就是那樣。她想用自己的方式還原,讓看畫的人用她的眼睛去看世界。就像照片。雖然她不大喜歡攝影藝術,特别是在如今大家都修圖的時代。她更願意去看那些黑白照片。下飛機之後,韋楊說已經到了,在外面等她。飛機上喝了太多水,解決内急之後在洗手間玻璃上看見自己臉色不佳,但又怕讓韋楊多等,便急匆匆離去。誰知道這臉色被程恒笑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她自顧自畫了如鮮血般的大紅唇,在波浪松散但尚未變形的長發上戴上寬沿帽子,出去吃早餐。她知道韋楊和程恒應該是會在家吃,她也不想一直吃她倆狗糧,她更想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畢竟她真的是來采風的。程恒說她畫大城市畫得太久了,需要畫别的東西。當她走進這家以火辣的米粉為主食、還有點破舊的早餐店、剛拿到熱騰騰的一碗羊肉米粉落座準備吃正在拿筷子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留着半長棕色卷發的女人走進來。這人一臉倦容,搖搖晃晃,手裡拿着價值不菲的相機。她擡眼看見遲揮,疲倦的雙眼立刻放出光芒,雙手迅速舉起相機,啪啪兩張,遲揮還來不及反映,這人反倒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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