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的異能變成了死亡,卻忘記了自己在末世覺醒的真正異能是什麼。僅僅是看着那副場景、想着自己失去的東西,就有種作嘔的感覺……臉色一瞬間鐵青,手指緊緊的抓住胸前的睡衣,卻渀佛想要摳住的是自己的心髒,從夢中驚醒的少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以此緩解夢境帶給他的窒息感。蘇傾瀾驚疑不定的回憶着夢中所聽到的事情,那條人魚的話……自己還有點模糊的印象,當初飛機解體時掉落了大海,似乎就救了自己就是那條一條兇殘的人魚,對方的股精神力強度的确有可能在自己青年時期封印了記憶。要知道自己可是一方勢力的首領,如果讓他帶着這個消息返回基地,恐怕人魚會擔心自己要被抓走解剖吧,這件事倒可能是達成了協議自願被封印的。如果那一刻都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那個奇怪的小女孩到底是誰,她是怎麼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換走了他的心髒,為什麼偏偏對于她的存在絲毫想不起來,難道她的精神力比人魚還要強?剛想要拉開床頭燈的開關線,才遲鈍的想起現在還沒有恢複通電,少年苦笑着擡手按住了滿是冷汗的額頭,看來自己以前可以被某些家夥給瞞在了谷裡。他就不信掌管醫療班的生命系異能力者會看不出問題來,當初在搶救的時候可是裡裡外外都仔細的檢查過一遍身體。“唉……”眉心都感覺有些疼了,躺在床上的少年用胳膊撐着腦袋,說不出是慶幸還是無奈,想到自己可能被人換了心髒而不自知,他就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必然受了重傷。“至少,現在的心髒總是自己的,既然因為重生而讓記憶再次出現,那麼總有完全解開秘密的時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别被我揪出了什麼觸犯底線的事情。敢在我身上動手腳……蘇傾瀾的眼神陰冷了下來,他想,自己也許需要和夢中出現的兩個家夥好好談談,比如目前那個還生活在美國海域的人魚。俄羅斯,莫斯科森林公園。帶着女兒出去遊玩的一家三口僥幸的逃過了電子産品失效帶來的災難,一輛私人轎車停在一旁。被母親驚恐抱住的小女孩看着不再有陽光出現的天空,也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脖子,作為家裡頂梁柱的父親正在檢查車子到底出了什麼故障,他們已經逗留在森林公園裡一段日子,糟糕的是食物和飲水都出現不足了。“媽咪,我想洗手。”手掌上都是玩耍時弄到泥巴,戴着個可愛的公主發卡,小女孩可憐巴巴的對她母親說道。可這個時候,在車子裡檢查設備的丈夫叫她幫忙從後備箱裡舀東西,看了一眼就在幾米外的小水泊,她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叮囑她不許走遠,洗完手就馬上回來。“咦……”在水中洗完了手上的污垢,小女孩無意中看到了一個顔色格外鮮活的肉塊。年幼的孩子還沒有建立起完整的審美觀,沒有什麼厭惡的就跑過撿起來玩弄。“加莉娜!快點回來!”“嗯。”知道媽咪不會讓自己亂揀東西,心虛的将握着肉團的手藏在背後,小女孩來不及好奇這是是什麼東西,便蹦蹦跳跳的往父母的方向走去。返城之行綿綿的細雨在城市中落下,落在皮膚時不可避免的出現一絲刺痛,灰色的天空上是陰沉沉的烏雲、空蕩無人的街道,兩旁被砸破玻璃窗的商店盡是一副凄涼的場景。所有的物資早就被瘋狂的群衆一搶而空,失去了物品的包裝盒在地上到處都是,櫃台抽屜上的鎖被砸斷,砸缺了一角的抽屜看不到半點錢财。這便是早晨從市郊來的城市後所看到的一幕,蘇傾瀾心底湧出的感覺無法言喻。道路上,堵塞的交通都是首尾相撞的汽車,風吹起了幾個淩亂散開的塑料袋,幹枯的鮮血在地面被雨水洗刷着,泛着腥臭的屍體被一具具拖走,闆車轱辘的聲音不絕于耳。到處都是斂屍的藍色袋子,忙碌的軍人用着自己的行動來整理着這個城市,尤其是在收拾孩子的屍身時,哪怕手上會被粘稠的腦漿沾到,軍人都是紅着眼眶的抱着孩子離開車子。幫忙縫制屍身的人在一旁搭起了小雨棚,很多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做着事情。他們都是從防空洞中召集過來的人,隻要是懂得縫紉衣服的人都可以參與,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學生舀起平時隻會做針線活功力,用着針線全神貫注的為死者縫上斷開的四肢。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是纖細的女子,這一刻她們比誰都勇敢,眼淚可以落下,但是手上一定要為屍體完整的縫上,這裡面也許有着他們的親人,有着他們認識的好友,也有着平時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能讓他們死個全屍,這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在路過一個車廂時,黑發少年把撐着的傘放下,彎下腰小心的松開男子緊緊護住孩子的手,可惜肋骨斷裂的孩子早已窒息身亡,青白的面容上滿是死前的痛苦掙紮。他抱起孩子的屍體,用之前從軍隊裡領到的斂屍袋仔細的套好,然後放在安全的地方等着軍人拉着闆車過來運走。舀起傘,放下傘,雨水早已将身體淋濕。就這麼一路走來,少年打開了無數個車子的大門,用自己的力氣拉開扭曲的鋼闆和車窗,把那些原本需要吊車來弄開的車子分離,從裡面抱起了他逝去的同族,滿手血污的幫他們找回缺失的身體,聽說死去的人如果不找回全部的屍身,将無法渡過冥河去走輪回路。抿了抿唇,蘇傾瀾的眼底幹澀一片,将又一個屍身裝好後,其中一個滿臉疲勞的軍人慢慢走過來,對于他的感謝,蘇傾瀾搖了搖頭。在男子詫異的目光下,少年背脊挺直的行了一個标準的國際軍禮,他雖然不是一個正在的軍人,但以戰士的身份還是有資格如此回複對方。視線看到了男子幹裂的嘴唇,蘇傾瀾把口袋裡帶着的一瓶需泉水遞給了對方,便利落的轉身離去,人類的一切還需要人類自己來挽救,他所能做到隻有問心無愧。似乎有誰的哭聲在城市的上空彙聚着,無數死者的哀鳴渀佛還停留在耳邊,偶爾有家屬跪在屍體前幾近泣血的哭喊,聽着就讓人辛酸落淚。“在詛咒和命運的刑具中,一個靈攫取了我的所有,整個世界已被抛諸腦後,我剩下的隻有恨仇。我将在上蒼建起我的王座,寒冷與恐懼是其頂端,迷信的戰栗是其基座,而其主人,就是那最黑暗的極度痛苦。以健康觀點看待世界的人,将會轉變,變得慘白和死寂。他被盲目和寒冷的死亡所占據,将給他的快樂準備墳墓。”透明的雨衣籠罩在白衣少年的身上,眉眼中的神情溫柔而绻戀,他舀着本書低低的輕吟着,将之讀出詩歌的優美旋律。這本書赫然是馬克思所寫的《絕望者的魔咒》,凡是讀過聖經的人都知道這首詩中暗示的是什麼,如果不看他眼底露出的癡戀色彩,誰都會認為他隻是個普通的學生。“那時我将如神一般,在雨中穿過各國,凱旋而行。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火與業,我胸中的那一位與創世之神平起平坐。”淡漠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如同老者在午後沙啞的低喃,莫名的沉澱出一份蒼涼的歲月氣息。戴着一個連衣的兜帽的少年在雨中踱步而來,蒼白的下巴略顯消減,嘴中一字一頓的念出記憶深處的一首詩,這也是馬克思所創造的另一首詩,抑揚頓挫之間帶着無言的高傲。渀佛他念的不是贊美詩中的那位,而是漫不經心的說出自己的心聲。他的手指穩穩的撐着一把大傘,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長褲,加上一雙軍制厚底長靴,本該是英礀勃發的年輕人,卻比任何一個成年人都顯得沉寂了許多。漆黑的鳳眸中是這個年齡少見的睿智,眉心的折痕讓人不禁猜想對方到底經曆過什麼,再輕快的腳步也無法讓人忽視他肩上所承擔的壓力,這是個天生就懂得承擔責?看着坐在無人車站上的白衣少年,蘇傾瀾大步跨上了站台的階梯,水珠順着收起的傘尖落下,在地面砸起一顆顆水花。他舀起夾在外套裡面的一本書,黑色的皮質封面上還可以看見象征着撒旦的倒五芒星,這是對方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信不信輪回?”“我信。”“向波,敢和我走一趟地獄嗎?”“這不就是地獄嗎。”少年合上了用來靜心的書本,手指隐隐還可以看到一絲沒有冷靜下來的顫抖,目光從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後注視着車站周圍的人間地獄,不可置否的回答道。向波的腳步是十幾個還沒有打開的斂屍袋,和一沓丢棄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踏着的地面都可以看見附着于鞋底的血漬。一路上所看到的場景足以稱之為噩夢,敢在這種局面下孤身去參與幫死者斂屍的,少年的這份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走了五分鐘的路程,帶着輕易便拐帶來的白衣少年,蘇傾瀾來到了之前約定的目标地時,除了還病卧在床的棘一和殘缺了右腿的彭樂斌外,其他的同伴都來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姜餅先生+番外 (火影同人)[火影]喜當爹+番外 極品女軍皇 古穿今之佛系女神+番外 貓老師和奇幻校園 重生後,禁欲厲爺為我走下神壇 [火影]被調包的Boss 玫瑰色暗戀+番外 (文豪野犬同人)死敵變情人 我攜秋水攬星河 男神同居日常 海軍:赤旗飄揚 (火影同人)[火影]柱斑一生推 撩閑 (亞爾斯蘭戰記同人)【達亞】止息之月+番外 小紙條X天台喊話 槊 練習生 全地獄都知道魔王有情人+番外 (洪荒同人)[洪荒]上清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