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情……」
再次見到慕少艾,是在隔了鐵欄的傳訊室,此時的南宮神翳,已被當在帶有殺人嫌疑的罪犯監管。在此地相見,南宮神翳忍不住悲憤交集,眼前熟悉的容貌,忽的讓他生了一種讓他咬牙切齒的感覺,他看也不看慕少艾身邊跟着前來的負責記錄口供的警察,一雙眼睛隻是盯在他的身上,冷漠的語氣,低低地,重複了一句:「你想要什麽樣的實情?」
「當然是關于越龍嶺殺人一案的。」見慕少艾沈默,那個警察替他開了口。
依舊漠視着那個問他話的人,南宮神翳對着慕少艾冷笑了一句:「你是希望那些人是我殺的,還是,你相信那些人是我殺的?慕法醫?」
「南宮神翳。」慕少艾終于有了回應,一雙眼睛靜靜地,輿鐵欄那邊情緒劇烈波動着的人平視,語調平靜地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曾是靠得這麽近、這麽親密的人,「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去犯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隻要提出足夠的證據,那麽一切的推測都不會成立。」
南宮神翳頭一次如此深深地恨着這個波瀾不驚的情緒,正如他那時深深地爲之着迷一般,他覺得自己應該發火,甚至像無數絕望地歇斯底裡的人一樣,拍着桌子咆哮。
然而他沒有,他反而冷靜了,連他自己也不信自己真的居然就這麽冷靜了下來,用着像慕少艾一般的語調,反問:「那麽,你們要指控我殺人的證據呢?」
「已經全部提交法院。」
那種濃稠的感覺,好像岩漿一樣,迅速包圍了那顆熾熱的心,然後慢慢冷卻,慢慢堅硬……或許,這就是名爲『絕望』的情緒,足以摧毀一切曾有的熱烈和信賴。
「爲什麽,是你呢?少艾。」
喃喃地問着,慕少艾驚訝地看着他,一直保持着鎮定的神色,開始出現了龜裂。
然而南宮神翳依舊沒有放過他,透着濃濃哀傷的眼睛,看着那個給予他無數鼓勵輿支持,甚至占據了他整個生命的人,重複了一句——
「爲什麽你接近我,是爲了調查我,而不是相信我呢?慕少艾。」
不可抑止的,放在文件上的手指開始輕微地顫抖,嘴唇也泛起了些許的蒼白。慕少艾想要解釋,可是緊咬着的牙關說出始終沒有任何一個辯解的字。
解釋,是多餘的,因爲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可以解釋的事。
相互對視着,僅僅隻有大約三十秒的時間,從激烈、到沈靜、到死寂……南宮神翳最終把投射在慕少艾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默默地從椅子上站起,走回暫時收押着他的房間,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慕少艾看着在眼前消失的身影,眼中泛起了酸楚,胸腔窒悶的感覺快要勒得他無法唿吸。
「信任,是雙方的。你就沒想過要相信我嗎?翳……」
選擇,總在關鍵的時刻出現,它從不會體貼選擇和被選擇的雙方,是多麽的慌亂,多麽的緊張,它依舊猶如靜等着宣判結果的裁判官,冷靜地注視着一切。
認萍生短暫沈默着。
見他不答,南宮又道:「首座的琴音真是十分美妙,本座還想再聽一次。」
被當衆戳穿,即使明白南宮早已知曉,但在此刻說出,仍是教人措手不及。再如何沈着的人,終是被打亂了分寸。烏黑的眼眸無聲地在朱痕和阿九面前熘過,不期然地輿朱痕的視線相遇,那雙眼中流露的坦然輿無畏,明淨得讓認萍生心驚,但也忽而明白,在明白之人的面前,欺瞞,才是最愚昧的做法。
于是,實話實說:「認某認識他們。」
果真是聰明之人……南宮忽地斂了笑容,轉身快步回到帷幕後的主座上,輕輕撫額,冷汗悄然而落——隻是稍微情緒波動,已牽扯出頭痛的先兆,此時此地,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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