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年,所有的禮貌和距離都是疏遠的前奏,最後的結果定會是離别。他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了。真嗣已經弄不明白了,被需要的究竟是誰?被依賴的又究竟是誰?一直以來,真嗣都認為,自己是主導者,可仔細想來,自己的一舉一動、乃至情緒,都被他牽着走,因他而起落。身不由己的一直是自己。他望着廢墟,真嗣望着他。風夾着沙塵吹動他灰色風衣的衣角和濃绀色的圍巾,也吹動了他稍長的白發。他仿佛就要這樣消散在風中一般。我就不該來見他。真嗣想。不見他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痛苦混亂的感情。不見他的話,就不必去糾結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不見他的話,就不會想像現在這樣伸出手去、像現在這樣産生抱住他的欲望……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真嗣伸出手的瞬間。聽到有誰喊“危險!”的瞬間。和他愕然回頭的瞬間。那瞬間,真嗣隻是想,他終于願意回頭看我了。下一秒,背後就狠狠撞在滿是碎石的地面上,真嗣眩暈了一陣,伴着疼痛,視線漸漸恢複清晰時,看到了伏在自己上方的他的臉。落下的陰影中,隻能看清那對紅瞳在灼灼地閃着和痛苦相似的光,他的香氣那麼近,幾乎要透過肺葉鑽進真嗣的心裡。真嗣想要抹去他眉頭的皺起,轉眼卻蓦然看到一樣熟悉到厭惡的東西。“……at……field?”顫抖的聲帶吐出斷續的音節,真嗣放大的眼瞳從擴散着光芒的屏障,回到他的臉上。——那成熟憂郁、已經模糊了當年的少年的影子的臉。“你是……渚?”【上半場:謝幕】第三卷下半場:安魂曲eva同人,真嗣x渚薰。貞組。與原作情節有部分重疊的基礎上的其他故事。【下半場:】“……我從沒否認過我是渚薰這件事。”薰隻留下這句話,就丢下真嗣離開了。震驚的人群很快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要送真嗣去醫院。真嗣沒察覺自己背上流了血,回過神後隻是瘋一般推開要幫助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路上,卻早已追不上車離去的速度。身旁的車打着喇叭急忙繞過這個流着血的一臉悲痛的年輕男子,他站在混亂的車流裡,朝着再也看不見那人的方向大喊:“渚!”他是必然得不到回應的。他開始在道路上跑起來,帶着身後的一路血迹。趕來的醫護人員拉住了他,七八隻手壓制着掙紮的他,把這個瘋狂的男人送上了救護車,朝着相反的方向鳴着紅色的笛聲離去。這就是永别了。一個過于倉促的殘缺的離别。真嗣鬧得太厲害,最後,還是麻醉藥和鎮靜劑強制讓他昏了過去。他在醫院的白色中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扯掉了手臂上的針頭,沖出病房,雙眼發紅地往醫院外跑。當然,他還是沒成功。他被綁了起來,注射了鎮定的藥物,廢人般躺在床上,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張着幹涸的嘴唇,木然地望着天花闆。他們都診斷他神經不正常了。偶爾,護士來察看的時候,能聽到他在喃喃地說“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不告訴我”。那聲音因沙啞而更顯悲痛。但誰也不知道他嘴裡的另一個人是誰,隻有暗地裡的傳言推斷,那是和他一起出現在事發現場的白發男子。而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隻是,那之後不久,那個著名的鋼琴家宣布因身體原因不再演奏——這個消息,被死死綁在床上的真嗣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覺得自己瘋了。腦袋裡所有的信息都亂作一團,像是一塊被打碎的玻璃,帶着銳利傷人的邊角。他躺在床上隻想着一件事,為什麼這麼多年,薰沒有告訴自己,他就是渚薰本人。而是一直隐瞞着,裝作他人的樣子,把自己蒙在鼓裡。他一直都還活着,離自己那麼近,又那麼遠。他不知道自己為此糾結痛苦了多久。可反過來想,最初否定薰的,卻就是自己。這是多諷刺的事,一切的苦果,其實都是自己造就。薰做的,隻是順着自己的願望罷了。可是不論這之中因果如何,真嗣隻想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還活着?為什麼。光是這幾個字,就足以讓腦袋都炸開,想要把頭往牆上撞,想要撕開自己,好讓這股無處抒發的感情得到釋放。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又為什麼要丢下自己。真嗣已經什麼都不明白了。隻想親耳聽見他告訴自己,當年那個關于喜歡的詭辯,最後究竟如何去算。他這些年寄過來的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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