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找他報仇?”“他殺我,還挖了我的心,你說呢?”肖逸點頭附和,那畜生的做法實在太殘忍,被報複也是活該。“我遲早會弄死他。”說這句話的少年,嘴唇邊帶着陰測測冷笑。無端地讓肖逸感到冷風陣陣,有點怕怕地。因為謝春生這個人本身就邪門,從裡到外從上都下都透露着一股詭異和煞氣,膽小人士壓根兒受不了他的邪門。肖逸不算特别膽小的人,但也不是肖大膽。遇上謝春生這種人,他其實很害怕。因為謝春生軟硬不吃,脾氣還捉摸不透。最好是能夠離開他身邊,自己遠走高飛。不過一想到對方的邪門,肖逸連忙不敢想太深,害怕被察覺之後會死得更慘。殊不知他沉默的這一段時間,已經足夠引起謝春生的注意。他的感知能力是普通人的翻倍,洞察力超乎想象。“你在想什麼?”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瞅着肖逸。14014:出逃“我……”對上謝春生那雙銳利的眼神,肖逸的頭皮發麻,嘴皮子不受控制,自動吐露實話:“我隻是,害怕你……”他的心肝兒撲騰撲騰地亂跳,于是擡手捂住胸口,萬分慶幸自己說出來的不是‘我想離開你’這五個字。“心虛了嗎,沒說實話嗎?”謝春生問道,伸出手指,挑起肖逸的下巴,将那張秀氣的瓜子臉轉到自己面前,剪了個頭發,顯得臉更好看,眼睛更大更水靈,聲音溫柔動聽,确實是個唱花旦的好胚子。“沒……沒心虛。”肖逸眨眨眼皮子,卻始終一直沒敢擡頭看謝春生的雙眼,他聰明着呢,知道對方眼睛厲害,一看準露餡兒。“看着我說話。”謝春生又把他的臉擡起來,用勁兒掐住下巴。讓肖逸動也動不了,隻能趕緊阖着眼皮子,再睜開的時候眼中水霧蒙蒙,可憐嗒嗒:“好疼,你輕點行嗎?我又不是犯人,你跟審犯人似的……”說着扁嘴哭了,這功夫也是唱戲的時候學的,懸淚欲泣,說哭就哭。逼問的事情不了了之,肖逸後來擦幹淨了眼淚,乖乖地跟着謝春生回到賓館。他洗了澡,坐在床邊。謝春生走過來,兩條腿出現在他眼皮底下,驚動了他一直垂着的眼睑,不安地顫動了幾下。“你可以在外面能耐,沒關系。”謝春生跟他說話,彎腰側着腦袋看着他,用一種興趣盎然的目光,笑得洞悉一切:“但是在我面前,最好把心眼收起來,這是我給你一條最有用的忠告,嗯?”抽出兜裡的手,戳臉。“我知道了。”被戳得腦袋一晃一晃的肖逸,低着頭甕聲甕氣地回答。謝春生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真知道還是假知道?”肖逸的兩條腿在床底下糾結在一起,腳趾頭蜷縮起來,顯得尤其難堪。他原以為的小手段,原來謝春生全都知道。“謝春生……”既然知道了,那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不試試怎麼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擡頭說:“我弱得就跟一隻螞蟻似的,你擡擡手就能捏死我,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這是大實話。“所以你能不能好心放了我,我保證以後消失得遠遠的,就當自己沒見過你。”自然也不會把有關于謝春生的任何事情洩露出去。謝春生垂眼往下看,看到一張期盼的臉,原來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世界上像我這樣的有很多,你再去找一個比我還聽話的,那豈不是更好嗎?”肖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細,說道後面輕不可聞,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在摸老虎的屁股,一個不小心就會玩火。謝春生沉默地看着他,屋裡氣氛凝滞,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大約過了四五秒鐘之後,謝春生突然從旁邊拎起背包扔給肖逸,說了一句讓肖逸很意外的話:“我現在去洗澡,你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最好不要被我抓回來。”如果這次逃了被抓回來,後果是怎麼樣的,不用說肖逸也知道,那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他低頭沉默着,不說話。謝春生轉身離開,走進了洗手間。十多分鐘之後,他滿身水汽地打開門,看見屋裡一片空蕩蕩。肖逸走了,隻留下床頭上的一沓現金。與此同時的某條街道上,正在奔跑的肖逸内心崩潰無比。他發現在這個年代的深夜跑路是一件極其不明智的選擇,因為路上沒有車。晚上人家都不出門了,路上的車都是私家車了。肖逸朝着天空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試圖抒發内心苦悶,因為他跑不動了。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心髒承受不住高度的負荷,正在噗通噗通地跳動着……他拖着疲憊的身體,在花壇旁邊坐下來休息。一陣涼風吹過,稍微舒緩了肖逸身上的汗意,使他終于舒服了點點。與此同時,一陣輕微的動靜在附近響起,讓肖逸如驚弓之鳥,立刻爬起來想繼續逃跑。誰知是一輛自行車,從他身邊經過。“呼,吓死我了……”肖逸跌坐在地上,拍拍胸口。他看到周圍的光線不足,有人來了都看不清楚,這樣既安全又危險,因為自己看不清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不清他。肖逸努力地把呼吸平複下來,心想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留在原地不動,或者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後等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坐車去火車站,實現他遠走高飛的目标。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肖逸不由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直到一束光照過來,他看到了一雙向自己邁過來的長腿……“……”他立刻張大嘴巴,慌亂地抱起背包逃跑。後面那雙腿越走越快,一聲聲的腳步聲敲擊着肖逸脆弱的心髒,他慌不擇路地拐進了一條狹窄的暗巷。這裡太黑暗了,他立刻就摔了一跤。再擡頭的時候,前面是一雙腳,踩住了肖逸撐在地上的左手:“你真有能耐。”謝春生冷清中帶着諷刺的聲音,傳入肖逸的耳朵裡,令他羞憤難堪。“二十分鐘,隻跑了這麼點路?”肖逸的手動彈不得,無法站起來,他繼續跪趴着,顫顫巍巍地央求謝春生:“求你,疼……”他的手掌細皮嫩肉,受不住一丁點力量。謝春生聽見他呼疼,漸漸移開了那隻腳:“你吃不了疼,又吃不了教訓,那你要我怎麼樣?”他蹲下來,用手牽起那隻左手,輕輕吹幹淨上面的沙土,然後看着肖逸:“把頭擡起來。”黑暗中的肖逸,跪着的身軀在那兒瑟瑟發抖,頭深深埋着,隻露出一個下巴尖兒,半點都不敢擡頭。他害怕着自己面前這個邪門的少年,不單單隻是害怕被他性|騷擾,而是害怕自己的整個人生被對方控制霸占。“對不起……”肖逸咬着下唇,眼淚汪汪地道歉。“我不吃這套。”謝春生扣着他的後腦勺,闆正他的腦袋,讓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同樣的辦法,你今天已經用了兩次。”難道在肖逸眼中,他就是這麼好糊弄的對象?“我……”肖逸的頭發被抓住,他仰着脖子艱難地吞咽下口水:“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逃了,我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扣住後腦勺的手掌稍稍用力,肖逸吃痛地哭泣:“大大大大哥……嗚嗚嗚……”他自诩聰明,一向自信滿滿,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次是真的栽了,栽得皮開肉綻。“我後悔了。”謝春生凝視着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孔,陰測測地道:“當初在北京,我應該将你就地埋了才對。”突然收緊的五指,像根針一樣刺得肖逸呼吸難受,手腳冰涼:“不不不,留着我還是有用的,我已經有覺悟了,你就是我大佬,永永遠遠都是我大佬。我以後真的會很聽話……”他哭着:“謝春生,你相信我這一回,要是再有下次,歡迎你直接剁了我,但是現在千萬别……”他貪生怕死,隻想着謝春生能相信自己,心裡面除了這個,其他計算都沒有了。肖逸從一個不懂人間疾惡的溫室花朵,終于認清楚現實:自己很弱小,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牛逼。“是嗎,那你這次逃怎麼算?”謝春生晃晃他的腦子,讓他跟着自己的手勢爬過來……要是不爬,就會疼:“我錯了,我認錯,都聽你的……”肖逸顫抖着嘴唇,隻害怕被謝春生抛屍荒野,其餘的什麼都不害怕。“今天聽我的?”謝春生再次晃晃手,讓手裡的腦袋也跟着晃來晃去。“都聽……都聽……以後都聽你的……”肖逸害怕地閉上眼,那種脖子上的腦袋随時都會被揪掉的恐懼,像空氣一樣籠罩着他。“早這樣不就結了?”謝春生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慢慢欣賞肖逸溫順恐懼的一面,覺得夠了才松開手。被松開的那一刹那,肖逸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整個人心有餘悸地伏在地上細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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