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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第1頁)

尤其他此番來蘇州,卻沒和家裡這邊打招呼,更是讓賀斐疑窦叢生。所以說一個人心性左右着他的思想和行為處事,賀斐雖未出仕,卻因身份關系密切地關心着朝中動向,難免會多思多想。尤其莫雲泊身份不一般,他身為衡國公府五公子,衡國公府作為太子外家,乃是擁護太子一系的中流砥柱。雖莫雲泊表現地似乎并不願意沾染朝中之事,但身在這泥潭之中,又哪能真正能撇清。反正讓賀斐來看,他這表弟沒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單純。且不提這個,莫雲泊在看見賀斐後,當即就明白是誰連累自己了。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祁煊一眼,才撐着笑上前與賀斐寒暄。“表兄,别來無恙。”賀斐點點頭,面帶責怪之色:“你是什麼時候來蘇州的,怎麼沒去家裡。前些日子我爹還提起了你,說是小姑姑打算與你議親,這議親之事如何了?”面色責怪,口氣卻是十分親近。所以說賀斐還是不夠了解莫雲泊,兩人雖是表兄弟,到底一個在京城,一個蘇州,天南地北相隔又何止千裡之遙。賀斐并不知道莫雲泊這趟之所以會輕裝簡行來到蘇州,也是為了躲避他娘要與他議親之事。不知該如何回答,莫雲泊索性便回避了,“表兄莫怪,子賢也是剛來蘇州沒幾日,因為帶着朋友,才會沒有去家裡拜見舅父大人。”既然提起這朋友,賀斐自然将眼神移至祁煊的身上,“這位是——”其實賀斐早就看見祁煊了,認真來說他是看到祁煊,才會看到旁邊的莫雲泊。他也心知這表弟所交之人必非等閑之輩,便等着表弟出言介紹。“這位是我的一位知交好友,姓祁,名煊。”莫雲泊并未往深裡介紹,但祁是國姓,能姓祁的,自然是宗室子弟無疑了。賀斐是曾有耳聞表弟與京中一個出了名的渾人安郡王乃是至交。這姓祁,又這麼年輕——“難道這位就是安郡王?真是久仰久仰!”賀斐拱手為禮。其實這就是客套話,換成一般人,大多都是哈哈一笑寒暄兩句也就罷了,偏偏祁煊不是個一般人。就見他斜挑着劍眉,用那種聽不出什麼意味的口氣道:“這久仰是久仰的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啊?”态度有些懶洋洋,還有些令人憎恨的高高在上。賀斐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呵呵一笑道:“安郡王玩笑了。”眼中卻在不易讓人察覺之間閃過一抹鋒利之色。說完,他看向莫雲泊:“子賢如今落腳在何處,既然來到蘇州,還是去住家裡吧。”見莫雲泊面上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他又道:“哪有過家門而不入的,讓父親知道怕是會傷心。”話都說成這幅樣子,且莫雲泊也心知是躲不過,隻能微微一颔首:“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望表兄多多在舅父面前幫子賢周旋,子賢實在是因為有些不便,才會沒及時上家中向舅父大人問安。”賀斐點點頭,又對祁煊說:“還望安郡王不要嫌棄寒舍簡陋。”“怎麼會。”祁煊呵呵一笑,又來了一句,“就算真是寒舍,看在子賢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嫌棄的。”好吧,人家這是客氣話,他還真當真了。三人一同出了戲廳,陳一随後跟上,至于與賀斐一同前來看戲的劉茂早就被賀斐扔腦勺後面去了。今日下雨,慣常騎馬的賀斐也是坐車前來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往城南駛去。“你這表兄是個僞君子,我見他方才恨不得把我給活吞了,面上還要保持着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坐車無聊,祁煊就和莫雲泊說起小話來。這确實是小話,哪個大男人會顯得沒事背後議論他人?莫雲泊有些無奈看他一眼,“榮壽,他是我表兄。”話裡的意思十分清楚,能不能看在他面子上,留些口德。“我知道他是你家親戚。”所以才會沒當面戳破,換成其他人,指不定祁煊心中一個不滿,就怼上了。莫雲泊又無奈地搖搖頭,“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人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才能安适。”“所以你明知道你家裡人在你身上打什麼主意,還樂得裝傻?”這話說得有點太戳心窩子,莫雲泊臉上溫文的笑差點沒維持住。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過分,祁煊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一個蹭飯吃蹭地方住的,知道不要随意開罪東道主的道理,哪會自己找不自在?!”莫雲泊點點頭,又挂起淺笑,“這樣最好。”坐在車轅上趕車陳一,偷偷在心中腹诽:也就他家公子是個老實的,竟會信了安郡王的話,他要是不生事,他就不是安郡王。不得不說,陳一這句腹诽算是一語中的了,當然這是後話。兩人并肩而坐,祁煊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蒙蒙細雨,而莫雲泊卻是面色怔忪,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靜了一會兒,莫雲泊突然道:“你這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得改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順心如意。凡事較真,苦的是自己,赤子之心固是好,可惜太别具一格。榮壽,你明明是個好人,壞就壞在你這性子上。”祁煊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心裡卻在想:我是好人嗎?這麼想着,他複雜地看了莫雲泊一眼。可惜莫雲泊隻顧去想自己的心思,倒是沒有看到這個眼神。====劉茂見賀斐遇上了故人,也沒不識趣主動上前攀談,而是繼續坐在雅間裡回味着之前的劇情。若是論南戲,劉茂能說出一百個不同的道理來,可這白蛇傳的唱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讓他想挑點兒什麼刺都挑不出。尤其這白蛇傳的情節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飽滿,再加上這裡頭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劉茂自認自己是個老戲迷,卻除了歎為觀止瞠目結舌,再不能有其他反應。每次都抱着‘隻看這一場,下次再不來了’的念頭,可每到下一場他跑得比誰都快。就像孫猴子頭上帶了個緊箍咒,劉茂自認自己記他親娘的生辰,估計都沒他記白蛇傳的開演時間記得清楚。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劉茂就把這原因歸咎在賀斐身上,要不是這位爺總是會問,他怎麼會記得這麼清。之前還因為某些顧忌,讓劉茂來看戲看得心中不安穩,可有賀斐陪着,他就隻當是陪太子念書。對的,他就是個陪看的。可誰能告訴他,這人明明在台上站着,到底是怎麼一陣煙就不見了。劉茂心中貓抓似得癢,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想個辦法混到後台去,突然就聽下面一陣喧嘩聲。細聽之後才明白原來不知哪兒來了個鄉下泥腿子,明明身上的泥腥味兒還沒褪幹淨,非要裝什麼大尾巴狼。大抵是以前在小地方看完了戲,沒少幹些叫唱戲的角兒出來喝茶陪酒的龌蹉事,來了蘇州城也敢把這套手段用出來。劉茂渾然忘了幾個月前,他也是這麼将秦海生請出來的,心中義憤填膺地如此想着。不怪他會這麼想,實在是惠豐園生為蘇州城數一數二的戲園子,稍微明白點兒的都知道背後站着是哪位大佛。慶豐班在這裡開唱白蛇傳以來,甭管私底下怎麼沸騰,垂涎‘秦海生’的人不少,但還從沒人敢鬧到台面上來。身份夠的潔身自好,不願為了一點小事就玷了自家的名聲,身份不夠的礙于劉茂的面子大多十分識趣。也是劉茂太給面子,場場捧場不說,每次打賞都是最大頭,那報賞活計那麼高昂的嗓門,誰聽不見啊。有劉茂這尊大佛坐鎮,還真沒哪個不長眼的小鬼兒敢犯上來。尤其,出于某人的吩咐,以及自身那點兒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劉茂一直以保護神的姿态自居,甚至隐隐竊喜,恨不得哪天當場戳破,好讓美人對他芳心暗許。好吧,這隻是他的幻想,連每次來都是陪看,他哪敢動什麼歪心思。且不提這些,劉茂自認這鬧場之人是損了自己的面子,當即端起桌上的茶盞就沖下面那個渾身金燦燦的胖子砸了過去。“這是哪來的小鬼兒,敢來砸爺的場子,不想混了是吧?”下面,李老闆正攔得滿頭大汗。按理說,這種情況用不了他出面的,可實在是來人是個二愣子,不管場中的管事及夥計怎麼勸說,都一副今天不把秦明月帶走不會罷休的樣子,甚至還打傷了人,無奈他隻能出面阻攔。正焦頭爛額之際,突然見劉茂出了面,他當即心中一喜:“公子,實在是小的無能。”“你是誰?”那二愣子望着二樓上露出半個身子的劉茂問道。此人體态肥胖,身穿靛藍色繡金線對襟錦袍,這金線用的實在有些多,本是用來點綴的,他倒好,大篇幅用上,顯得整個人金光閃閃的。再加上脖子上手上帶了許多金飾玉飾,更顯得宛如一尊移動金佛。這也是劉茂為何說他身上泥腥味兒還沒褪幹淨,哪個有點身份的人家會這麼穿,這不是長臉,這是丢醜。劉茂沒料到這蘇州城的戲園子裡還有人不認識他,當即就是一愣,未等他出言再說,就見下面那胖子十分嚣張地伸出一根粗粗的食指,指着他道:“我不管你是誰,别礙了爺的大事兒,敢拿東西砸爺,今天就别想給我囫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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