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西瓜的價格還好吧?”曾白頭笑着問道。“嘿,今年西瓜的價格還不錯。”那老農原本還有些拘謹,一聽曾白頭問西瓜的價格,便咧嘴笑了起來。“大伯,我可以在這裡畫畫嗎?”曾白頭又問他。“欸,當然了,你喜歡在哪裡畫都可以。”村子裡的村民們也都挺喜歡這個節目,這一次這個節目組能到他們這裡來拍攝,大碼頭村的村民們也都很高興,村長還提前跟他們說了不少注意事項,比如說不要過分圍觀,對待節目組的人要友好之類的。“把你也畫進去可以嗎?”曾白頭笑道。“這是我的榮光啊。”那村民看起來有些腼腆的樣子。曾白頭擺開了自己的作畫工具,就在田邊的水泥路上畫起了油畫,夏日裡的太陽很曬,但她卻不躲不避,就和此刻依舊在田裡勞作的那位村民一起,在當空的烈日之下,幹着各自的活計。剛剛在經過這一片田地的時候,看着汗流浃背的那位老農,再看看渾身清爽、剛剛才換過一套衣服的自己,她突然感覺有些羞愧,也許,跟他一起待在這裡曬一曬太陽,她心裡的羞愧就會變得少一點。曾白頭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她隻是比較幸運而已,幸運地被生在了一個富足而發達的時代,幸運地接受了多年的教育,還幸運地發現了自己擁有畫畫的才能,如今甚至還成為了一個畫家兼藝人。但無論是作為畫家還是藝人,她都在被這個社會所養活着,自己并不從事任何直接的生産勞動。農民們這麼辛苦種出來的莊稼,其中有不少果實也進了她的肚子,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頭上的帽子,腳上的鞋子,也都是經由别人的雙手制作出來的。但是,她又為他們做過一些什麼呢?曾白頭突然很感謝這個節目,起碼在這個節目中,她還可以通過畫畫為他們節目組獲得一些經費,為他們去過的村子多少做一點有用的事。還有z國那邊也是,等到她羽翼豐滿的時候,就到了該要回報社會的時候了,現在,她的能力還太有限。曾白頭的這一幅作品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以往她無論是畫風景還是人物,基本上都是以寫實為主,但是這一次,她大膽地将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還有她心裡感受到的那些美好做了放大。畫中的陽光有着像火焰一樣耀眼而又熾烈的顔色,它炙烤着大地,同時卻也給予這世間萬物無窮的生命力,陽光下的瓜地則是一派的綠意盎然,一個個滾圓的大西瓜靜靜地躺在藤蔓叢生瓜地中,盡情地吸收着陽光中帶來的那無窮的能量。瓜地中有一個老農,這時候正彎腰去檢查其中一個西瓜的成熟情況,他用自己粗糙的大手輕拍那個西瓜,然後側耳傾聽從西瓜立馬傳來的聲音。曾白頭筆下的這個農民形象,看起來非常地幹淨,而且高大,富有力量感,咋一看,仿佛就像是要和這一片天地融為一體,在他的身上,既有着陽光的熾烈,又有着瓜地的綠意。他是溝通烈日于瓜地的橋梁,是一個偉大的生産者,在這一幅畫的世界裡,他高大得仿佛就像是這世間的主宰……西瓜事件曾白頭這一畫,就一直畫到了夕陽西下,瓜地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在一旁的路邊上,還放着一個大西瓜,這是給曾白頭留下的,特意挑選出來的一個最好的西瓜。“畫好了嗎?”曾白頭停下畫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東沄的聲音,她還想東沄怎麼出來了,結果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站了一群人。“你們怎麼都出來了?”曾白頭有些吃驚。“呀……我們都來這麼久了,這家夥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呢。”c曹說道。“這就是藝術家啊藝術家。”白靜賢說。“專心起來的時候誰都是一樣的。”曾白頭笑了笑,說道。“白頭啊,感覺這幅畫也會大發嗎?”崔永燦問曾白頭道,曾白頭的這一幅畫跟以往的感覺有些不同,但是看起來相當美好的樣子。“我自己挺喜歡的。”曾白頭說道。“比那幅《哭泣的女孩》更加喜歡嗎?”其中一位男嘉賓問道。“完全不同的感覺,都比較喜歡。”曾白頭回答說。“走吧,還是先回去吃飯了。”金泰盛不太懂畫,看了幾下,很快就失去了耐性。“把西瓜拿上吧,剛剛那位村民送的。”負責曾白頭的vj大哥提醒道。“我來拿吧。”一行人中年紀最小的樸修走過去抱起那個西瓜,曾白頭也将自己剛剛畫好的這一幅油畫小心收好,大家一起往他們節目組落腳的那個院落走去。等負責跟拍的vj們紛紛關上攝影機以後,許時真便過來了,打開自己手裡的那罐蘆荟膏,擡手就往曾白頭臉上糊了一把。“呀!”曾白頭被她給吓了一跳。“皮膚都不打算要了嗎?”許時真說着又挖了一坨蘆荟膏抹她臉上。“不用現在就抹吧?回院子再說吧。”曾白頭躲閃道。“後面不是還有拍攝嗎,能有多少時間啊?曬傷以後就是要及時處理,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就太遲了。”許時真說着取下曾白頭的草帽戴到自己頭上,然後又繼續往她臉上抹蘆荟膏。“沒事的,曬黑一點也挺好。”曾白頭樂觀道。“真是個沒概念的家夥,你以為就隻會變黑嗎?弄不好還會長斑的!”“啊,真的嗎?”長斑的話,好像真的不太好呢。“當然了。”許時真說着,繼續給她塗蘆荟膏,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口以及後背一些沒有被衣服擋住的位置,手臂上也塗了不少,最後罐子底剩下的一點也被她挖了挖,塗在了曾白頭耳後。“剃掉頭發以後果然方便多了吧?”曾白頭問她說。“别搞笑了,要是頭發還在,像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會曬到太陽好嗎?”許時真笑道。“時真啊,跟着這種沒概念的家夥,肯定很辛苦吧?”走在前面的c曹問道。“拿着助理的工資,卻要操經紀人的心呢。”許時真把空蘆荟膏的盒子蓋好蓋子,放進自己随身的挎包裡。“要跳槽嗎?我這裡最近也缺人哦。”白靜賢玩笑道。“還是算了,這家夥現在要是沒了我估計會變得一團糟呢。”許時真笑着說道。“放心好了,會給你漲工資的。”曾白頭說道。許時真那話說得沒錯,從前沒有助理的時候也不覺得,現在有了助理,就感覺處處都很方便,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許時真這家夥要是真的跳槽了的話,她估計真的會比較辛苦。回到院子裡,大夥兒先把那個西瓜放在涼水裡泡上,然後一起吃晚飯。吃過晚飯,又輪流洗漱之後,大家又重新聚到院子裡,開始晚間的這一次拍攝,剛剛抱回來的那個西瓜這時候也被切片了放在大家中間的位置。曾白頭自認為她在這一期節目中的放送量已經完全足夠了,所以也不怎麼搭話,就坐在角落裡安靜地吃着西瓜。直到c曹說出今天晚上的遊戲是“無法面對的坦誠”的時候,她才有點傻眼了,這一期節目照理說拍得挺順利啊,為什麼還要上無法面對系列?真是,看來他們導演為了收視率也是拼了。“呀,白頭啊,終于不吃西瓜了嗎?”c曹問她。“這個西瓜真是又甜又沙呢,歐巴。”曾白頭接話道。“好吃就一直吃嗎?啊……這個家夥真是,也給我們留幾片吧。”崔永燦抱怨道。“那裡不是還有很多嗎?”曾白頭說道。“我剛剛看到你把中間的都拿走了。”崔永燦抱怨道。“呀……所以剛剛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注意這個嗎?”金泰盛一副完全荒唐的表情。“就是啊,要麼認真拍攝,要麼幹脆也去吃西瓜好了,為什麼要這樣?”c曹也這麼說。“其實剛剛我也看了呢。”在場的一個男嘉賓說道。“我也是,我也看了。”接着馬上又有人自首。“不是都會看眼色的嗎,雖然也很想吃西瓜,但是看看目前好像不是可以吃西瓜的情況,所以……”國民女主角白靜賢也這麼說。“你們兩個難道不是這樣嗎?”崔永燦問c曹和金泰盛道。“我沒那樣呢。”c曹好像有點氣弱的樣子,剛剛才說過那樣的話,這時候當然不能承認了。“……”金泰盛幹脆不說話。“看一看剛剛拍攝的内容就知道了。”東沄這時候說話了。“呀!你這個家夥!”金泰盛反應很大。“有什麼好看的,還是繼續拍攝吧。”c曹笑着說道。但這時候哪裡還能由得他們兩個說了算,導演那邊已經擺了ok的手勢,嘉賓們也紛紛跟着起哄,說是要看剛剛拍攝的内容。最後經過驗證,在剛剛的拍攝過程中,c曹和金泰盛不僅偷眼看過這盤西瓜,還偷偷吞咽過口水。“什麼啊,這兩個家夥。”大夥兒紛紛笑了起來。“誠實一點吧拜托!想吃西瓜而已,有什麼好丢臉的?”崔永燦說道。“欸……這麼大年紀了。”c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是因為小時候家教太嚴的緣故啊。”金泰盛這麼說:”特别是每當家裡來客人的時候,父母會準備豐盛的食物來招待,雖然很想吃,但是又不能失了禮儀,所以要偷偷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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