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你那裡拍幾張照片吧?”許時真問曾白頭道。“拍照片沒問題,直接把作品搬過去給他看也沒問題。”曾白頭說:“不過我明天打算出門去寫生,應該很早就會出發了,你現在方便過來嗎?”“好,那我現在過去,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到。”許時真爽快道。事實上,從挂掉電話到她按響曾白頭家的門鈴,許時真并沒有花費半個小時,真白頭看了時間,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多一點。“你住得很近嗎?”曾白頭問她。“是啊,就幾站路。”許時真脫了鞋子走進屋内,打開肩上的挎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單反相機:“作品在哪裡?”“這邊。”曾白頭領她到客廳另一頭靠近陽台位置,那裡擺放着一個畫架,靠牆放着幾幅大大小小的油畫作品,角落裡還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畫框亞麻布等材料。“這些作品都打算要賣嗎?”許時真問道。“這一幅先留着,其它的你随意。”真白頭指了指東沄的那一幅油畫,說道。事實上,這些作品裡面除了東沄那一幅,還有那幅《水擊三千裡》,剩下的作品,曾白頭原本并沒指望它們能賣錢,當然,許時真要是能幫她賣出去的話,那就更好了。“我知道了。盡量低調,盡量多賣錢。”許時真說道。這話是曾白頭前兩天讓她聯系買家的時候說過的,曾白頭想要多賣點錢,但是不想太張揚。“是啊,就這麼幹吧。”曾白頭笑道。“自己一個人在喝啤酒嗎?”許時真給那些油畫分别拍了照片以後,并沒有着急離開。“是啊,你要喝嗎?”曾白頭問她。“好。”許時真道。曾白頭從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罐啤酒,自己又開了一罐,依舊是站在陽台外面,靠着欄杆吹着晚風一口一口喝着,隻不過這一次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你這裡環境還不錯。”許時真對曾白頭的這個陽台表示滿意:“前面沒有高大的建築物,感覺視野很開闊,采光一定特别好吧?”“是啊,當初就是因為看中這一點才租下來的。”曾白頭說。“不過,你将來如果有了更多人氣的話,肯定就得搬家了。”許時真說道。“是啊,會有些舍不得呢。”曾白頭說。“那個……裡面那一幅東沄的作品,畫得非常好呢。”許時真又說。“是吧。”曾白頭自己也覺得那幅畫畫得很不錯。“喜歡他嗎?”許時真歪頭看向曾白頭問道。“是啊,喜歡呢。”曾白頭笑着回答說。“什麼啊?這麼容易就承認了嗎?”許時真也感覺有些好笑:“在上面也這麼說,大家都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是啊。”曾白頭一手拄在欄杆上,輕輕托着下巴,一手伸到欄杆外,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着手中的啤酒罐:“承認得幹脆點,大家反而會認為我并沒有喜歡得那麼多不是嘛。”“喜歡到什麼程度?愛上了嗎?”許時真問她。“愛嗎?”曾白頭笑了笑,說道:“好像還沒到那種程度。”曾白頭總說自己是上天的寵兒,事實上,上天待她也确實是不錯,從小到大,送給過她很多驚喜和禮物,也總讓善良的人們生活在她身邊。但他卻唯獨不曾給過曾白頭一份完整的愛,小時候不曾有過,長大了也依舊沒有,所以曾白頭實際上并不太知道愛,她不知道人和人之間到底需要多深的感情才能稱得上是愛,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能有這種東西存在。這也許就是曾白頭這個人身上最大的不足了吧,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不跟别人說起。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大家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把自己最薄弱的地方,小心謹慎地保護起來,絕不肯輕易被人發現,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白頭的世界第二天一早,曾白頭便收拾東西出門了,h國這邊她不是很熟,但之前他們節目組去過的沙角邊村給她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這一次曾白頭就打算去那裡。至于行李,她這一次幹脆就帶了一個旅行箱,不管是換洗的衣物還是畫畫的工具,通通都放在裡面。旅行箱大而方便,能放很多東西,拖着走也很省力氣,這些年每每出門去寫生的時候,曾白頭都是這麼幹的,隻不過在之前的拍攝過程當中,因為旅行箱看起來實在有些太誇張了,所以她才換了背包或者旅行袋。當汽車在沙角邊村上面的那條馬路邊停下了的時候,曾白頭果然看到了他們節目組為這個村子建造的公車亭。這是一個相當大而舒适的公車亭,比較占地方,跟城市裡的公交站很不一樣,看起來也有一種城市裡沒有的悠閑和舒适的感覺,十分不錯。提起旅行箱往下方的村落走去,因為帶了油畫工具,所以今天她的箱子有點沉,這也是她早已經習慣了的事,不管路途多遠,不管行李多重,這些年,她一直就是這麼走過來的。“白頭?這是曾白頭吧?”很快就有村民發現了她,上一期的是他們村子的驕傲,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們,都把那一期節目看過很多遍,對曾白頭也相當熟悉。“annianghasaiyo~!”曾白頭禮貌問候道。“真的是曾白頭呢!白頭啊,你怎麼又來了?”村民們都顯得十分熱情。“這兩周我打算在這裡寫生呢。”曾白頭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民宿……”曾白頭知道這個村子打算發展旅遊業,在他們節目播出之前,偶爾也會有遊客來他們這裡遊玩,暫時居住在村民們家中,支付一定的住宿費。在那一期的播出之後,應該會有更多人來這個村子玩才對,家庭旅館應該也會慢慢成為村民們的一個收入來源。“有有,你跟我來吧,我們家剛剛整理出一個小房間,新買的被褥,都還沒有住過人呢。”一位大娘十分熱情地招呼曾白頭去自己家投宿。“gasahanida!”曾白道謝。“這個重,我來拿吧。”大娘說着就要伸手幫曾白頭拿行李。“沒事沒事,還是我自己來吧。”曾白頭連忙推辭,同為女性,對方又是年長者,不方便讓她幫忙拿行李的。跟随這位大娘一路去到她家院子,雖然不如他們當時拍攝的時候住的院子風景那麼好,但也收拾得十分幹淨整齊。對方給她安排的房間,果然就像屋主人說的那樣,是個剛剛收拾出來的小房間,新貼的牆紙,被褥也是新的,看起來應該也是打算用來放租的,剛好曾白頭就趕上了,成了這個房間的第一任租客,不知道這大娘以後會不會拿這事當噱頭去招攬顧客。接下來的幾天或者十幾天,曾白頭吃住都要在這裡,所以預付一些食宿費用也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對方很推辭,但曾白頭還是堅持要給。“那就這樣吧,白頭啊,你這些日子好好在這裡住着,我會給你多弄些好吃的。”那大娘最後高興道。稍作整理,吃過中午飯以後,曾白頭便和院子的主人打了招呼,出門畫畫去了。她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村子裡的那個小廣場,有各種運動器材的那個地方。曾白頭記得自己那一天剛走到那裡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位置視野很好,是個畫畫的好地方,但最後她卻并沒有畫風景畫,而是畫了東沄。這一天下午,曾白頭并沒有拿油畫工具出來,一個下午的時間,對她來說,要畫一幅油畫還是有點太緊張了,雖然不是不可能,但她卻不想那麼幹。曾白頭其實是在刻意放慢自己的節奏,本來就應該這樣的,越是在心情急躁的時候,就越是應該要放慢步伐,尤其是在畫畫這件事情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畫畫這件事,對于曾白頭來說,已經成為了她的工作、她的事業、她的依賴、甚至是她自信心的來源。這并不是一個好現象,無論畫畫這件事給她帶來了多少好處,在最初的時候,她也并不是因為看到了這些好處才喜歡畫畫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将來,她都應該要牢牢記住這一點才對。接下來幾天,曾白頭都隻是專心畫畫,她的手機基本上也都是關機狀态,一般隻有在睡前飯後會打開來看看。一開始東沄給她打過電話,曾白頭看到來電提醒以後給他回了過去。“又在畫畫了嗎?”東沄這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是啊,我這幾天在沙角邊村這邊。”曾白頭說道。“又去那裡了嗎?”東沄道。“風景很好不是嘛。”曾白頭說。“是啊。”東沄頓了頓,說道:“那部電視劇,《都已長大的兄弟姐妹們》,我接下來了。”“這麼快嗎?”前兩天還說片酬方面有些問題。“做了些讓步。”東沄說道。“這樣啊。”曾白頭不确定東沄這裡所說的讓步,到底是他和他的經紀公司共同作出的讓步,還是他個人做了讓步。“還有,你也趁早做些準備吧,這部電視劇很快就要開拍了。”東沄提醒曾白頭道。“我知道了。”曾白頭答應道。果然像他說的那樣,第二天,許時真就找過來了,跟曾白頭帶來了這部電視劇的合同,順便也帶來了再婚男導演的原話:“你現在該畫畫就畫畫,正式開拍的時候可絕對不能掉鍊子,手機也不準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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