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好,還喝?”任東南說。池清明笑了笑,說:“就喝了一杯。”淩塵宇和任東南在旁邊坐下,池清明給他們也倒了一杯,淩塵宇端起來,看了看酒杯裡的梅花說:“就清明會弄這些東西,”他聞了聞,抿了一口,他也是不大喝酒的人,眉頭皺了皺,放下說,“這讓我想起以前你們剛來的時候,你,東南,西北,還有你們宿舍其他三個,也常半夜偷偷喝酒,被我抓到過好幾次,最後也跟你們同流合污了。”聽他提到任西北,池清明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任東南的神情越發冷寂了,喝了一口酒,扭頭看向窗外。他長相清冷帥氣,即便坐着也是腰闆筆直,胡綏一直有些怕他,便朝淩塵宇挪了挪,問說:“學長,我聽說年底我們要出去實戰訓練,都是去哪啊,怎麼分配?”“一般分五組,每組六個人,抽簽決定的,至于去哪,五大分局管轄地都有可能。”“那是真實的靈異案件,還是模拟訓練?”池清明就笑了,說:“模拟?怎麼個模拟法?”“就找一些人假扮妖魔鬼怪,然後設計案子給我們破啊。”淩塵宇笑着說:“都是實戰,不過你放心,你們都是新手,給你們的案子都不大,一般都是分局的人就可以解決的案子。”“我們都很期待能實戰練習一場。”胡綏說。“等着吧,到月底你們就會下山去了。這是重頭戲,很多人平時學習成績都很好,一到實戰練習就不行了,說白了,咱們這行,不是看你會的有多少,還是要看你辦事的能力怎麼樣。”“我們能選和誰一組麼?”淩塵宇笑着問:“你想跟誰一組?”“我不是想跟誰一組,我是不想和李小酒分到一組。”淩塵宇就笑了,說:“那你跟李部說說,這事最後拍闆的還是他。”淩塵宇話音剛落,就見一直冷冷地端坐在地上的任東南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跑過去趕緊把窗戶給關上了。他一向冷靜穩重,見他忽然這麼慌亂,胡綏忙問:“怎麼了?”“那個……”任東南咳了一聲,說,“我看見李部好像回來了。”“那我也得趕緊回去了。”胡綏說着就爬了起來,頭有些暈,他緩了好一會才站穩,“别讓李部發現我了。”“你沒喝多吧?”池清明問。“沒有,就是暈暈的。”胡綏暈乎乎的出了門,風卷着雪花飄進廊下來,他穿上鞋,在院子裡站了一會,這才繼續往裡走,結果剛走到裡頭的院子裡,就見李成蹊站在他窗前,似乎在往裡“偷看”。說是偷看,因為他窗戶不算高,但李成蹊個頭卻很高,有些貓着腰,像是在窺探。胡綏覺得自己現在身上肯定有酒味,也不敢過去跟李成蹊說話,于是便躲到了院門後面,躲了好一會,見李成蹊回他自己房間了,這才輕手輕腳地往自己房間走,結果快要開門的時候,李成蹊忽然出來問:“去哪了?”“在池學長那裡玩呢,他給我輔導功課來着。”胡綏笑着說,“好困啊,我要去睡了,李部晚安。”他說完就趕緊進了房間。下雪天最麻煩的就是洗漱,涼水太冰,熱水又不夠用,他隻有一個保溫杯,可是要往百花澗去,又覺得太麻煩,他想了想,就出門抓了一捧雪搓了搓臉。“擦,真涼。”胡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雪融化之後到處流,沾濕了他的衣領,他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就見李成蹊站在門口。“你就這麼洗?”李成蹊問。“懶得去百花澗了。”胡綏笑了笑,“我臉幹淨着呢。”“進來吧,我這有熱水。”胡綏愣了一下,不過李成蹊已經轉身進門了,回頭看了他一眼,胡綏趕緊跟了進去。這還是他頭一回進李成蹊的房間,很簡單,幹淨,房間比他的也要暖和一些,有個小火爐,上頭燒着一壺水。李成蹊給他倒了點熱水,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對他說:“洗吧。”“謝謝。”胡綏洗了把臉,剛洗好,又見李成蹊遞了個毛巾上來,他接過來,又說了聲“謝謝”。“不想去百花澗的話,以後就來我這裡洗漱。”胡綏沒說話,隻把毛巾疊了一下,還給了李成蹊。李成蹊問:“你喝酒了?”胡綏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受罰不要緊,可不能連累了池清明他們。結果李成蹊說:“少喝點,臉都紅了。”胡綏點點頭,李成蹊對他容忍度之高,真是超過他的想象!“想在這睡?”“嗯?”胡綏看了一眼李成蹊,趕緊搖搖頭,“謝謝李部,那你早點休息。”他說罷就趕緊從李成蹊房間裡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卧室那邊,又看到了那副畫像。李成蹊的心上人,到底是不是胡卿九?胡綏躺在床上,認真想了想。他來百花洲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一點胡卿九的蹤迹,這百花洲大部分地方他都逛遍了,實在沒發現有什麼狐狸。胡卿九是他們胡家的祖宗,基因遺傳,他和胡卿九長的有幾分像,那也不是說不過去。那所謂傳言,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李成蹊如果和傳言的不一樣,而是個正人君子,那他還要先哔後殺麼?胡綏想了想,那就哔一哔,不要殺了吧。變成狐狸身了┃狐狸它在屋檐上走不知道是不是那酒勁上來了,他忽然覺得渾身燥熱,就連頭也開始跟着暈了起來,他鑽進被窩裡,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李成蹊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外頭傳來隐隐約約的說話聲,他披着衣服出門看了一眼,就看見有幾個人在院門口站着,似乎想進來,又不敢。“怎麼了?”他問。“李部,你院子裡,好像進來一隻狐狸。”李成蹊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地上,果然有狐狸的爪印,有人又喊道:“剛才我們在外頭看到一隻紅狐狸,追着追着它就跑到這裡來了。”“它在那兒呢!”有人指着屋檐喊了一聲。李成蹊擡頭看去,就看見一隻火紅的狐狸沿着屋檐一蹦三跳的,顯然是有些瘋癫了。隔壁院子的任東南和淩塵宇他們也聽到動靜出來了,見池清明披着衣服,站在廊下擡頭看着。他們順着池清明的視線看過去,淩塵宇心裡一驚,說:“糟了。”他說罷就趕緊跑到裡頭院子裡去了,任東南皺了皺眉頭,說:“哪來的狐狸?”“可能是深山裡跑出來的吧?”池清明目光深邃,看着屋檐上的狐狸說,“下雪天,大概是找不到吃的,所以跑進來了。”任東南說:“外頭這麼冷,你趕緊進去。”池清明扭頭看他,臉上都是笑容,很乖巧地說:“知道了。”他說着就跟任東南一起進了房間,關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見那隻紅狐狸腳下一滑,就掉下去了。紅狐狸正好落入李成蹊的懷裡,門口幾個人都驚魂未定地看着,淩塵宇說:“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都跑這兒來了?”“淩學長,剛才我們在外頭看見隻狐狸,跑到這裡來了。”淩塵宇見李成蹊已經将那隻狐狸抱在了懷裡,便對他們說:“行了行了,都去睡吧,咱們這在深山裡,有什麼動物都不奇怪。”大家這才好奇地散了,淩塵宇跑了過去,踩着積雪走到李成蹊身邊,看了看李成蹊懷裡的狐狸。“是胡綏,”李成蹊說,“你回去吧,我來照顧。”“他怎麼變回狐狸身了?”淩塵宇說,“我看他一向很謹慎。”“你們今天是不是喝酒了?”淩塵宇愣了一下,俊臉上露出幾分窘迫來,李成蹊就說:“他這是喝醉了。”這也能看出是喝醉了麼?怎麼看出來的?淩塵宇也是不懂,看着李成蹊抱着胡綏進了房間。胡綏隻覺得身上熱,就想吹吹風,察覺有個熱熱的人抱着他,渾身更是覺得燙,很不舒服,尾巴搖了搖,叫了兩聲。李成蹊看了看懷裡的狐狸,摸了摸他的頭,變成狐狸身的胡綏,眼睛黑溜溜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眼睛有些濕潤迷蒙,直直地看着他。他把胡綏放到床上,自己在床邊一坐,胸膛劇烈起伏着。沒有人知道他看到在屋檐上行走的狐狸的時候,内心是多麼的震撼,有些事情即便早就知道,可親眼再見,依然覺得手腳顫抖。羞答答┃羞答答的玫瑰你靜悄悄地開胡綏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從高處跌落下來,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然後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大概是剛剛醒來,眼睛還看不清楚,他眯着眼,看到對面牆上挂着的那副畫像,在模糊的視線裡,那畫面上的人像卻越來越清晰,看得久了,那畫像上的人似乎活了起來,一個眉目與他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言笑晏晏看着他。他心裡一驚,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醒了?”胡綏吓得扭頭一看,是李成蹊。“我……”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頭還有些痛,他說:“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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