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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頁(第1頁)

邢瑢化過淡妝,清秀的眼尾帶些金褐色煙熏,頭發染成時髦的銀狐色,在火光中很俊,跳的就是他自己演唱會的一段主打lo。人物模樣俊俏,唱歌嗓音清亮,勁舞節奏歡暢,回眸時再飛個眼兒,總之是挺耐看的。邢瑢家助理悄悄舉起相機,就着火光,為邢小哥拍下幾張在草原上跳舞的俊朗身姿。這次都學乖了,絕對不敢讓邢瑢和薩日勝同框,也沒和莊嘯同框,就拍的是邢瑢自己在人群火光中笑容滿面地跳舞。裴琰百無聊賴,偶爾瞟一眼莊嘯。莊嘯眼神略微發散,瞳仁中漫射着星星點點,不知在瞟誰。裴琰在心裡又酸了一下。他都猜到明兒一早起來能看到什麼話題,無非就是“《龍戰天關》劇組内蒙外景地殺青,瑢公子片場慰勞大方獻舞青春可人”之類。衆人叫好鼓掌,邢瑢雙手合十,四面鞠躬,乖巧地感謝劇組衆人對他照顧,然後下場了。随即,裴琰從草地上一躍而起,甩着手迎着火堆就上去了:“我給你們來一段啊!”沒人哄他演節目,大夥覺着裴少俠是貨真價實一個打星,本來也不會唱歌跳舞的吧?裴琰轉身盯着莊嘯。莊嘯也盯他,微微挑眉,不明所以。裴琰一笑,你們都沒見過吧,誰會跳舞啊?他把外面披的羽絨服扒了,随手往遠處地上一扔,濺起零星的口哨聲。然後,他繼續脫,雙肩一震,從頭頂把長袖恤衫也撸下來,再一扔,恰好就扔莊嘯腳邊了。口哨聲和叫好聲四作,有人吼他“你繼續脫啊!”裴琰唇邊笑出一股浪色,不脫了,身上剩一件貼身的白色背心,迷彩長褲,靴子。莊嘯已經都瞧出來,小樣兒的就是争強好勝,就是愛出風頭。裴先生微微一歪頭,眼神滑過莊先生的臉,然後肩動,手動,腿動,人在火光中突然來了一個後仰支撐,再依靠腰力突然拔起,硬凹回來,然後劈叉,後仰就地一滾随即利落地翻身躍起……衆人看呆,驚訝,過了幾秒,突然爆發“嗷嗷”的叫好,裴琰跳的像是一段黑人風的街舞。眼神很邪魅,身材很誘人,白色背心洇出汗水,下面勾勒的就是胸肌和腹肌。這舞也隻有裴大爺能跳,需要基本功,童子功。莊嘯也有這個基本功,但是腰不行。裴琰畢竟年輕能折騰,腰力是真好使……裴琰的視線不斷撩過莊嘯,用手撫摸自己的腹肌,再摸過大腿。舞步很炫,動作很帥,大長腿“刷”地一下劈過去,然後騰空五百四十度翻轉,隐約就是醉拳一套動作裡的“烏龍絞柱”。這個動作,他和莊嘯演對手戲時都翻過的……莊嘯坐姿一動不動,雙眼直逼裴琰全身上下的線條。那些線條都鑲着奇妙的火光,在他眼底盤繞成缭亂的光線。他的喉結也不停滑動,胸口将恤衫悄悄洇濕,酒意随毛孔嚣張地蒸發出來,渾身都熱。裴琰那隻手刻意地滑過自己褲裆位置,捏住,做了個極為下流騷氣的抖胯動作,就是故意的。有人狂吹口哨。中邪了。莊嘯順手拿起面前一杯什麼液體,一飲而盡,覺着渴。喝完發覺喝的是一杯馬奶酒,帶着腥膻氣,又是酒……火焰燃燒在土坑中。火焰燃燒在視線交彙的空氣中。火焰燃燒在兩個人心裡頭。……帥氣的空翻,最後單手支撐,用一個高難度的空中定格動作結束了一段舞。牛逼大了。導演帶頭狂喊“安可安可”“你丫再來一個”。裴少俠撣了撣手上的土,得意張狂地一樂。沒有安可了,頭台開胃好菜就這一盤,至于後面那道“硬菜”,是留給台下莊先生一人欣賞的……裴琰發現,莊嘯面前至少有三個空酒杯?莊嘯雙眼微眯,眼神帶水,懶洋洋側卧在草地上,一側手肘撐着身體。有人挑事似的,問薩日勝:“他倆誰跳得好?瑢瑢跳得還不錯啊?”薩日勝用刀尖扒拉木炭,挑起一叢火星,垂着眼皮,才不搭話呢。“莊sir,瑢瑢跳得不錯啊?”旁人問。“不錯。”莊嘯點頭。“琰寶兒也很帥啊。空翻别人還真不成,就他行,牛掰了!”又有人說。“我跳得好看麼?誰跳得好?”裴琰斜眯着眼,挑釁似的問莊嘯。“你牛逼,你比他跳得好看多了。”莊嘯直勾勾盯着他,毫不錯眼。“……”周圍人沒想到莊大俠這麼直腸子地評價,“咳咳”幹笑了幾聲。邢瑢在遠處垂着頭,嘴角不住顫抖,不讓自己暴露難堪和委屈。他也知道裴琰就是攆着他叫闆,他跳舞裴琰竟然也跟着跳舞,就是要壓過他,讓他沒面子……他也無所謂面子不面子了。隔着跳躍的火星,他遠遠地偷看小薩。薩日勝坐得距離火堆很近,很近,面容輪廓無比清晰,英俊的臉被映成橘黃色。薩日勝自始至終沒有看他,刻意回避視線交流,就沉默地用長刀撥弄篝火,或者用小棍挖鼻煙壺玩兒。裴琰自己都很确定,莊嘯今天是真的喝高了,上臉也上頭,眼眶都紅了。這人平時很會做人,講究風度分寸,輕易不讓誰當場難堪,莊嘯哪天滿嘴“瞎說大實話”了,就是喝高了。一群醉鬼搖搖晃晃地徒步走回駐地賓館。“扶你一把?真的高了?”裴琰一把撐住莊嘯。莊嘯走路明顯不在一條直線上,眼神和腳腕子都發飄。小薩牽馬而行,要回蒙古包去睡覺。裴琰瞅了一眼,說:“咱們一起,老子也去蒙古包睡,不回賓館了。”制片主任迷迷瞪瞪地回頭:“幹什麼啊,夜裡冷!都回去吧你們,别讓哥擔心你們!”“不回!”裴琰一揮手,“忒麼景區門口和賓館大堂全都是狗仔,你們回吧,我們躲了!”蒙古包裡一點兒都不冷,因為人心是熱的,皮膚滾燙燙的,壯陽的馬奶和羊肉讓這座氈房裡血氣暗湧,壓都壓不住了。裴琰的手一直往莊嘯的毯子下面亂伸。後來幹脆抓住莊嘯右手,拼命往自己毯子下面拽,把莊嘯的手往自己褲裆上摁。他受不了了,羊血和馬奶酒在他血管裡咆哮。他是趴伏的姿勢極力壓抑,槍都硬了,立了,就跟騎了個千斤頂似的,能把他自己原地頂起來……這一晚注定要出點什麼事。塞上入夜寒涼,偶有犬吠和馬嘶,甚至隐隐聽到幾聲狼嚎。犬吠聲漸響,好像就是牧民大爺馬棚養的那幾條大狗的動靜。老牧民從被窩裡披衣起來,唠唠叨叨地說要去看着馬,可别遇上狼群的襲擊。薩日勝翻身而起,從氈房一角拎過長刀和獵槍:“我出去瞧瞧。”“這裡人這麼多,不會有什麼狼,狼不敢來的。”小薩說。那二人帶着手電筒,拎着家夥,摸黑出去看馬了。氈房裡靜悄悄的,黑暗中閃過一雙發綠的眼。此處确實有狼。這“狼”就蟄伏在蒙古包這火熱的被窩裡,這時掀開羽絨服和軍大衣,越過一層毯子,用粗暴的動作擠進莊嘯的被窩,壓了上去。耳畔充斥震耳欲聾的粗喘,心跳如擂鼓,兩人都默不吭聲,都知道在做什麼,酒意隻是放縱的借口,他們在微弱的視線中迫不及待捉住對方的嘴!遇狼這夜未眠的人不止一個,而且狼還真的來了。起因仍在于邢小哥。邢瑢這晚吃散夥飯也喝了不少酒,心裡憋屈不如意,難免借酒澆愁,也喝到朦胧半酣。回賓館這一路上,邢瑢一直低着頭,在路上趟出的腳印也都不在一條直線上,旁人都沒注意到。跟拍的記者散去之後,夜深人靜,月朗星稀,邢瑢當時是從酒店後門出去,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了。邢瑢把自己一個人擲入大草原的暗夜,被烈風吹着臉,吹掉一身煩惱,都不想再回去了。回去幹嗎啊。這就像是兩個世界,兩種人生。有一種生活成就了他,讓他出名賺到了錢,卻也禁锢他,讓他矛盾,時時都想要擺脫;還有一種生活,很虛幻很誘人,是他心之向往,卻又像草梢上的白色月光一樣不真實。當他偶然踏上這片草原騎在馬背上,自由地奔跑,幻想中美好的影子突然就變得清晰,變成實質……他認得曾經去吃過飯的那座蒙古包,也不知自己想什麼呢,一路就找過去了。馬棚附近有犬吠和馬的躁動嘶鳴聲,邢瑢遠遠地就瞅見薩日勝。月光鋪在大草原上。薩日勝穿着長袍,披着大氅,長發垂肩,提了一盞燈,黑夜中照亮前方一塊半圓形的草地。邢瑢焐在羽絨服裡,戴了一頂羊絨滑雪帽,哈着一嘴白氣。兩人隔好遠距離看着,然後第一反應,竟然是警惕地四處尋麼,看有沒有狗仔或者私生飯偷拍他倆。四周是飄揚的草屑和小蟲,還有馬兒、狗和漫天的星光,沒有狗仔。狗仔忒麼也都怕冷,這會兒不出來上班。邢瑢慢慢走到跟前,挺難受的:“上次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讓人拍的照片,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會這樣,我也沒那麼多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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