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遂了人的心願,在晚霞背景圖中組成一幅靜谧的唯美的畫面,特别美好。呼和浩特機場,莊嘯見着盧小姐。兩人在過去超過十二個月裡,根本就沒有見過面。盧婉頭一句話就先道歉了:對不起啊,知道把你從片場诓過來特别不好,這麼遠的路,你要氣壞了吧?還有網上我發的那篇帖子,你現在想打人麼?莊嘯搖頭:有話你說吧。盧婉坦白說:我當時沖動了,就想發洩一下情緒,沒想到陳女士會跳出來奚落我。本來我隻想發一篇,她越怼我我越生氣,我又不能跟她認輸弄得我沒面子,隻能繼續怼她了。莊嘯說:都明白。盧婉說:就是想再見你一面,以後估摸也沒什麼機會,你輕易都不見誰。盧婉又說:當初你自己親口說的,你回美國了再也不回大陸演藝圈,大家兩地分開不方便來往,所以才分手。現在你居然回來了,回來又拍戲了,這好像耍人一樣,我就是不太甘心。莊嘯說:我食言了我道歉。都過去了,不可能再往回走,無論我将來在哪。盧婉說:阿嘯,我覺着這事特别奇怪,你是不是很難、很難對一個人釋放感情?你如果對每個女孩子都沒感覺,也就算了,不怨你了;你要是就對我沒感覺,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我真心希望知道,當初到底哪裡有問題?莊嘯搖頭,十分笃定:不是你有問題,是我有問題,我跟所有人都有問題。假若盧小姐不刨根問底追究這事,莊嘯還沒機會再錘一下自己内心,再次确認和笃定:“是我自己有問題,以前我從來都沒往一些方面想過,從來沒想明白,我原來需要什麼,原來是想要找什麼樣的一個人陪伴。”有些話說得比較含蓄,總不好直截了當對盧小姐說,一切都不對了,像是被人徹底扒掉一層虛僞的皮囊然後戳到心口真實的血肉,我可能真的對女孩沒那方面強烈欲望,相處很不自然,哪哪都不和諧。以前沒帶方向感,沒有找對路,沒有碰對人。盧婉坐在咖啡座的角落,神情傷感:我在北京又去看了一趟你父親,他住的地方,簡直比之前更破爛、更糟糕。我給他買了些東西,陪他說說話,聽他又把你臭罵了一頓。說你無情無義不理他不見他,說他每天隻能對着照片、銀行卡和網上新聞報道找你的影,抓不着你個活人。他說你隻給他彙錢都不見他。莊嘯說:他都殘了,都那樣了,日子隻能越過越糟,我還跟他計較什麼?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被罵得也早都百煉成鋼了。盧婉說:有時我也挺心疼你,替你難過,很想在你身邊照顧你,但可惜我不是那個合适照顧你的人。莊嘯說:以後别再去了,我自己一人挨罵就行了。盧婉最後問:你找到那個合心合意的、能照顧你的人了?莊嘯說:我覺着可能找到了,我想試試。盧婉說:人在哪呢?誰?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也找找差距。最後一句不可能講實話。莊嘯說:人擱在我心裡了,我會讓他知道。最後,莊嘯親自把盧小姐送上回京的飛機,道别,再次向對方道歉。前情已是東流水,水不會倒流,人也别再往回找補了。莊嘯十分坦白,一句是一句,在裴先生面前沒想隐瞞任何事。裴琰一開始是垂着眼皮噘着嘴巴聽,手裡不停地掰草棍。中途,他突然擡眼盯住人,把手裡一束野草擰成一坨稀爛,最後草都丢開了,手上留着一層綠色汁液,虎視眈眈地盯着嘴邊這塊肉。他一翻身狠狠地壓上了人,莊嘯想躲沒躲開,輕聲提醒:“瘋了你?不怕别人看見?”“不怕。”裴琰說,“那幫人都吃羊肉呢,沒工夫出來找咱倆。”他捏住莊嘯的臉,掰正了,強迫對方面對他,四目相對:“你現在找到那個能‘照顧’你的人了?”莊嘯蹙眉:“手是綠的,你就往我臉上抹?手拿開。”裴琰瞪着人:“嚴肅點兒,說實話,我問你話呢?”莊嘯不屑道:“就你這樣,你會照顧誰啊?”裴琰:“……”“所以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對吧?我沒會錯意對吧,這次我沒自作多情吧?先甭管我會不會照顧人,照顧人老子可以現學,我為了你我從今天開始學!反正現在你人歸我了,對吧,繞來繞去繞半天咱是這個意思吧?!”他連珠炮似的質問,掐着莊嘯的臉,一定要讓這人點頭說“是”。呵呵呵——又是忍無可忍發自内心的一陣浪笑,隔着大衣,笑出淡淡的一層喘息……兩人讓四隻手都伸進對方的軍大衣、羽絨服,手臂緩緩地圈起來,把眼前人結結實實地揣進懷裡……特别溫暖,塞外高山草甸的寒氣一掃而空,暖寶寶自帶光和熱,發熱全憑心情。下意識地,就想尋覓對方身上更暧昧敏感的地方,嘴唇輕輕貼上,摩挲耳朵和脖頸。動作越來越急迫,被一陣狂喜驅使着,然後急切地繞到唇邊,親上酒窩。四片嘴唇最終含上,兩人明顯都發抖了,品嘗那味道,然後動情地吸吮。不想說話。還說什麼廢話。在半小時之内,都不想用嘴幹别的事情,就想親吻對方。裴琰兩手抓着莊嘯的頭,自上而下以壓迫的姿勢,粗暴地狂吻。他感覺得到,莊嘯那條臂膀勒住他腰,把他勒進懷裡,另一手摟住他脖子。下面那手在他後腰上徘徊,在追逐他的熱度,繞過皮帶,追進了他的褲腰。溫熱的大手幾乎抓住他的屁股,就那一下,突然轉彎了,默默地調轉方向又繞回他腰上,最終停留在後背位置,撫摸他遍布文身的地方……莊嘯留存兩分理智,松開唇:“這什麼地方?趕緊回去吧。”裴琰:“回去啊……?”他覺着,莊嘯也并非囿于理智,其實尚未接受男人之間做那些親密事。他們兩人之間,或許在将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要維持柏拉圖的狀态。柏拉圖又怎樣?莊嘯親他一口,他渾身都酥了,撸多少個硬盤的黃片都不會有這樣的情緒感覺,是真喜歡啊……哪和哪都不和諧?裴琰忍不住笑出聲:“有沒有這麼糟糕?讓我心裡很沒底啊!哎,你在機場見的那位,到底有沒有真槍實彈,有沒有滾過床單?”莊嘯:“你想聽實話啊?”裴琰:“說呗,跟你男朋友交待曆史問題。”這種話題,莊嘯表情十分複雜:“滾過,沒發炮彈。”裴琰一頭磕在地上。他然後張嘴咬了莊嘯的脖子。他替盧小姐鳴冤很想打莊嘯一頓,還有你這麼辦人事的?你多招人恨啊。裴琰:“你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莊嘯:“沒有。”裴琰:“今天晚飯鍋裡應該有羊寶羊鞭,我覺着你需要補補。”莊嘯:“不需要。”裴琰:“這不行,老子要先試試再下單入手……”莊嘯:“給我滾蛋!”裴琰被一腳踢開踢了下去,就地快活地打了八個滾……靈魂伴侶也很好了。真美。莊先生,你還能遇到比我更能打、更牛逼、更配得上你的搭檔、對手麼?你恐怕很難再碰上一個。我也很難再碰上一個了,所以我珍惜你啊。可惜了胯下這麼漂亮耐看又好使的一杆金槍,好像從一開始就被晾在一邊兒,有點兒浪費了,暴殄天物啊。但他現在無論如何不敢過分糾纏說,嘯哥,我就是很想上你,認識你這麼久,早就想真槍實彈地幹你了。想幹你就是愛你啊。……他們刻意前後腳回去。莊嘯讓裴琰先走,自己斷後,說:“怕你小子迷路了轉不回去。”“我能迷路?”裴琰自嘲地一聲,“行星圍着恒星轉,隻要不偏離軌道,我不會迷路。”裴琰可能是當晚頭一個刷到爆料的人,因為他手太欠了,總是不自覺在浏覽器或者微博裡搜,窺屏别人口中描述的這個人,别人畫的或者拍到的這人,着魔似的。這回搜都還沒來得及搜呢,一刷開微博,就被幾百條艾特和上千條評論先炸屏了,怎麼啦。他打着羊肉味的飽嗝兒,靠在氈房一角,面無表情地刷,罵出一句三字經。罵完了又覺着不對,怎麼着?炸屏又是因為一條帶圖的爆料,裴琰盯着營銷号們狂刷的紅色大标題,《草原天湖畔瑢公子為莊大俠親密沐浴更衣遞手巾相談甚歡》?!熱搜欄裡點擊量瘋狂了,事态無法控制,這次不是合成圖片,這次是真圖。圖片都有,盡管像素模糊,一看就是遠距離手機拍的,但看得清一頭黑色梳辮的長發、健壯的後背和裸臀。邢瑢面帶微笑,有點羞澀,好像在親密交談,彎下腰給對方遞東西……裴琰蹙眉,對遠處喝奶茶的莊嘯勾勾手,把手機遞給他。莊嘯一看,眉頭也擰起來……倆人交換一言難盡的視線。什麼玩意兒,這都誰跟誰啊?炸料很多時候,演員們在劇組裡日夜兼程拍戲,盡量不被外面雞毛蒜皮的俗事煩擾,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從山的另一頭就給你扔過來一大炸彈,把劇組裡好幾口人都炸了。感覺山裡和山外就是兩個世界,互相都講不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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