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的盡頭則是望不到盡頭的繁茂森林,隻依稀能瞧見翠色中的星星點點的紅,亓司羽暗暗猜測那是樹上挂的果實。而近處,靠他們這邊則是一小片高低起伏的活火山,有幾處好像正在噴發,有暗紅色的熔漿正在往外流淌,但奇怪的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熱浪。總之,春季的姹紫嫣紅,夏季的郁郁蔥蔥,秋季的碩果累累,冬季的白雪皚皚,一年四景,在此處幾乎可以同時看見。“藍天、白雪、冰湖、綠植、繁花、碩果、火山……真不虧是五彩霞。”亓司羽忍不住感歎,“就是看着總不太舒服。”薛陳瑜:“因為都是死物。”“死物?”亓司羽詫異,但仔細感受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裡的景色乍一看上去确實美如仙境,但的确如薛陳瑜所言皆是死物,就連天空中的一絲綿綿白絮都停駐在那裡,不會有絲毫變化。“真可惜!”亓司羽有些惋惜。薛陳瑜又忍不住揉了亓司羽的頭:“别可惜了,想想我們怎麼下去?”經薛陳瑜一提醒,亓司羽才發現他們此刻正站在一處懸崖峭壁上,上下直立,唯獨他們站的地方從峭壁上延伸出去一塊兒。“這怎麼下去?”亓司羽撓了撓耳後,“現在又不能禦劍,這兒離地面起碼數百丈距離,真摔下去,咱倆就都稀巴爛了。”薛陳瑜被逗笑了。“不許笑,”亓司羽伸手去捂薛陳瑜的嘴,她其實很愛他笑,但不是笑話她,“說說,咱們怎麼下去。”“要不我們跳下去?”薛陳瑜試探着問,開口時,亓司羽的中指恰好落入他嘴裡,他順口含住,吮了一下。亓司羽瞬間就炸了,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就使勁兒的推了一把薛陳瑜,結果薛陳瑜沒動,她自己後退幾步,一腳就踏了個空。“啊——”劃破長空的尖叫聲陡然響起。薛陳瑜反應很快,跟着也跳了出去。“簌簌”的風聲獵獵,亓司羽吓得不敢睜眼。熟悉的氣味貼上來時,亓司羽幾乎抑制不住心内的狂喜和氣惱。短短一瞬,亓司羽的心裡想了很多,複雜的情緒交織,最後隻忍不住罵一句,“傻子,你跳下來是要跟我殉情嗎?”話未說完,眼淚就出來了。薛陳瑜沒回話,等将人摟結實了,才伸手在亓司羽的手腕上一抹,将她的靈石手串握進自己手中,緊接着,心念急轉,惡獸在空中一聲嗡鳴,劃出一道裂痕,穩穩的停在了兩人腳下。倏爾來到的平穩讓亓司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狠狠抹了一把被風吹得飄上額頭的眼淚,突然反應過來:“薛陳瑜,你他……的居然會禦劍。”薛陳瑜:“……”亓司羽咬牙切齒,罵了一會兒無人回應,覺得自己實在很沒面子,于是索性抓起薛陳瑜的手臂撩開袖子,一口咬了下去。她發誓她根本就沒有用勁兒。但身下的劍就是突然搖晃了起來。亓司羽維持着咬人的動作,抱着薛陳瑜的手臂擡眼看他,薛陳瑜卻擡頭望着天空,隻留給她一個清瘦的下巴。下巴之下,是泛着粉紅的脖子。亓司羽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而明白了什麼,臉一下子就紅成了胡蘿蔔,她立馬丢下了薛陳瑜的胳膊,擡手就将自己的臉捂住了。薛陳瑜是什麼反應亓司羽并不知道,好在腳下的劍徹底穩住了。接下來兩人難得保持了長久的沉默,薛陳瑜禦着劍,白衣翻飛,快速的從火山、花海、沼澤、湖泊上空掠過,在空中留下拉出一道風痕,最後在一處平頂雪山上停了下來。“你在這裡等我。”薛陳瑜再開口時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冽。假正經!亓司羽不理他,她因為一直是背對着站的,這會兒才回身去看,隻見雪山下終于不再是靜止,而是一片狂風暴雪。“這是什麼?”亓司羽不解。薛陳瑜還在凝神看那片風暴的中心,過了一會兒才答:“銀绯花吹雪生在極寒之地,應該就在那個裡面了。”亓司羽點點頭:“一起吧?”“不,”薛陳瑜搖頭,“把靈石再給我幾顆。”亓司羽還想堅持,這次薛陳瑜卻說什麼都不同意,亓司羽扭不過他,隻好摸了一大把靈石給他,千叮咛萬囑咐。薛陳瑜不知從哪裡弄出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将喋喋不休的亓司羽裹了個嚴實,又趁着她不防備,湊近了用臉輕輕蹭了一下亓司羽的臉:“乖乖等我回來。”亓司羽的臉瞬間就燒起來,聲音都被驚得卡在了喉嚨裡,最後隻含糊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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