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司羽蹙眉,她不太相信這事是薛陳瑜做的。沈玉竹繼續澆油:“可别忘了,還有一隻‘白狐’。”“嗯,”亓司羽随口應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去摸包裡的符紙,“總之小心點就是。”沈家兄妹看着亓司羽在屋子裡走動,好奇道,“這是什麼?”“避火陣,”亓司羽語調平平,“我怕火燒,你們應該知道。”沈家兄妹:“……”沈落梅心裡緊了緊,趕緊指了另一面,“那這個呢?”“一個連環迷陣,一個困陣,這樣應該差不多了,若這樣都沒用,那差不多就隻能拼命了。”亓司羽說着,打了個哈欠,這哈欠傳得飛快,那邊沈家兄妹也跟着哈欠連連。也不知是不是在這種陰翳的環境中待得太久了,困意鋪天蓋地的……三人草草洗漱完,亓司羽又掙紮着将陣法檢查了一遍,确定無誤,才爬上了床,頭一沾上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半夜裡,亓司羽迷迷糊糊聽到烈火熊熊之聲……但那聲音太遠,她聽得并不真切,努力想集中精力,又發現腦子裡一片棉絮,就連耳朵裡也是塞得滿滿的感覺,她隻當自己又夢回了蘇家那次。“醒醒,姑娘快醒醒。”“……”“亓、司、羽,你快醒醒。”“别鬧,讓我再睡一會兒!”亓司羽不耐煩地揮開一直在戳自己的什麼東西。等等!亓司羽猛然睜開眼睛,周圍并非她熟悉的屋子,而是一片昏暗的天光。她急忙低頭看,确定自己還睡在客棧的榻上,床榻邊,是滿臉焦急,一身狼狽的繁星,手裡還拿着根不知從哪裡揀來的棍子。除此之外,四周,是空的。這瞬間,亓司羽腦子裡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還好雨停了。空氣中彌漫着火燒後殘留的糊焦味以及一絲若有似無的肉香……那是悲傷與離别的味道。亓司羽強忍住心底泛起的寒涼,兀自鎮定,強迫自己不去深想,翻身起來急步沖到外間,床塌上已然空空如也,她有些急,聲音又嘶又啞:“他們人呢?”繁星還立在原地,神情有些呆呆的,“不見了,我趕過來時,就已經不見了。”亓司羽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她伸手揉着,在屋内逛了一圈,看到地上淩亂的腳步蔓延到兄妹倆床邊,床鋪一片淩亂,兩人的包袱也被人帶走了,隻有幾件換洗下來的衣服還搭在架子上,她記得那件水藍色裙子是沈落梅最喜歡的……亓司羽隻随意看了看屋内,就疾步往外面走去,似是受不得客棧裡的味道。整個客棧被燒得很幹淨,除了他們這個房間還有地方落腳,其他地方隻剩了石頭框架,四處都是大火灼燒後的焦黑,還有好幾處在冒着青煙。亓司羽揉着額頭大步走了些距離,才停下來站定,腦子還有些不清醒,看來是昨晚的飯菜被下了迷藥。繁星很快收拾了行李跟上來,兩人剛轉過一道彎,就見一人踉跄着朝她們而來,繁星快走幾步,欲擋在前面,亓司羽卻擺了擺手。她已經看清,來人是昨日見過的黑衣小孩兒。黑衣小孩兒也看見了她們,他步子頓了頓,又加快步伐走了過來,亓司羽示意他就站在幾步外,他今日依然穿了件黑衣,臉色卻很蒼白,神色也不太好。“小姐姐你沒事吧!”“沒事,”亓司羽搖頭,看看天色,應該快巳時了,小鎮裡卻是一片安靜,不禁又皺起了眉,“鎮子裡的人呢?”“都還沒醒。”“全部?”“嗯。”亓司羽偏頭:“那你呢?”黑衣小孩兒勉強笑笑:“姐姐昨日答應要喝我家的桂花酒,我太興奮了,沒吃晚飯就上了床。”亓司羽:“……”真是好大的手筆,。小鎮雖小,可要給全鎮的人下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人費盡心機,就為了帶走那兩個破小孩兒,如此看來……倒是暫時不用擔心兩人的安全了。不過,究竟是誰要兩個小孩兒呢?南面薛家,西邊丹家,洛家,東邊的七十五聯,還是中間的宮家?亦或者相互勾連,都有出力,那沈家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何身份,就實在耐人尋味了。亓司羽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繼續與黑衣小孩兒聊天,“餓嗎?”“不餓。”“那怕嗎?”小孩兒臉色白了白,卻倔強地搖頭:“不怕。”亓司羽便笑了笑,轉頭讓繁星去尋馬,繁星應聲去了。亓司羽走到路邊,尋了個幹爽的地方坐下,她頭腦昏昏沉沉,身上也沒多少力氣,便直接往牆上一靠,聲音懶洋洋的,“你叫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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