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亓司羽仍然一口回絕。亓子儀隻得假裝嚴肅,道:“可我真的一連三日都夢見鳳鳴居被烈火環繞了。”“四哥哥,”亓司羽頓時繃緊了一張小臉,打斷他,“四年前,你也是這麼騙我去平陽城的。”亓子儀心道四年前我也沒有騙你,确實是感應到你有一個小劫需過,但轉念又覺得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于是轉口道:“……你後來,不也經常再下山去?”“是,”亓司羽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可我每次去都需要一堆人在後面收拾爛攤子。”亓子儀立刻反駁:“那隻是剛開始,後來這兩年不就好了?”“我那不……”話說了一半,亓司羽就趕緊捂住了嘴。總不能直說自己是出去找酒喝吧。再說,她為了不闖禍不知費了多少心思苦修各種小術法,每次出門,既要選日子,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人。亓子儀就靜靜地凝望着她,一雙眸子溫柔似水,含着無盡的寵溺,亓司羽卻不為所動,偏了頭耍起了無奈:“總之……你換個理由,這個理由我不信。”亓子儀竟然認真的點點頭,想了想,說:“我昨兒個收到來信,說蘇家出事了,要不……你回去看看?”亓司羽倏然瞪大了眼睛:“是……那個蘇家?”“正是。”亓子儀點頭确認。亓司羽不敢置信,好一會兒才喃喃道:“這理由也太爛了,你還不如直說讓我去蘇家點把火,好把我當年的仇給報了。”亓子儀頗為惆怅,妹妹長大了,再不像從前那麼好哄了,隻得再接再厲:“九月十九,無夢城洛堡主四十壽辰,你現在出門晃過去,定是能吃上一頓不錯的大餐的,我聽說堡裡為了這場壽宴已經準備了好多年了。”“四哥哥,”亓司羽眉頭皺得更緊了,撅着的小嘴都能挂酒壺了:“你是不是鐵了心要把我趕出家門啊?”亓子儀想說不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改了口。“是。”“倘若我不走呢?”亓司羽氣鼓鼓站起來。亓子儀沉吟,片刻:“那就……綁了你,丢下山去。”……好氣!亓司羽在屋子裡轉悠到大半夜,越想越是生氣,終于,她下了個決定。我要離家出走,哼!亓司羽洋洋灑灑寫了封告狀信,當着被下定身咒的青橘的面,拍在桌子上。青橘也是亓家從外面帶回來的,亓司羽進亓家後,被送來給她做了貼身婢女,話雖如此,但她腿腳不便,其實算是半個小姐。亓司羽乒乒乓乓将鳳鳴居翻了個底朝天。青橘就坐在門口的绛紅色檀木椅上幹瞪眼,一張臉憋得通紅。亓司羽幾次路過她,忍不住停下來調笑:“你是不是想噓噓?”其實隻是想罵人的青橘兩眼一翻,險些氣暈過去。過了一會兒亓司羽又走過來:“小青橘,你為什麼臉都綠了?”本來沒有臉綠的青橘這會兒是真的臉綠了。把人氣得不輕的亓司羽心情大爽,轉身繼續折騰去了。寅時末,亓司羽終于心滿意足出了門。彼時,山中蟲兒剛消停,熹微的天光灑在山路上,晶瑩的露珠正在墨綠的樹葉間跳躍,山岚四處遊弋……亓司羽趿拉着鞋,身上披着不知從哪個壓箱底翻出來的豔紅色披風,身後還背着個半人高的大包袱,她本就嬌小,被這麼一襯,更顯玲珑。她走得很慢,一路慢慢悠悠,生怕沒人發現她。畢竟是七月,即便山中涼爽,也因為厚實的披風悶得出了一身薄汗,嬌俏的小臉更是憋出滿臉紅暈,明媚動人。被安排暗中保護她的護衛們看得默默抹冷汗。辰時,亓司羽終究還是磨蹭到了山門口,往日這個時候,晨練的弟子們早就滿山都是了,今天卻似約好了般,集體偷懶,連守門的弟子也不見蹤影。亓司羽唉聲歎氣,别人離家出走不都有人拖着攔着拽着……到她這兒,還有人幫忙清理場子。她越想越氣,回身指着山門大罵:“亓子儀,你個王八蛋……本小姐走了……真走了,他日你不求着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回來了……”她其實不是這般驕縱的性子,奈何遇到這麼憋屈的事情,泥菩薩都有三分脾氣。吼完半晌不聞回聲,亓司羽心知自己怎麼鬧也沒轍了,隻得冷哼一聲,将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往地上一扔,運起神通逐流跑了。而此時,自西向北的官道上,三輛挂着“楓”字錦旗的馬車疾馳而行,夾在中間那輛比前後的馬車大了一倍,看那六匹拉車的,應都是汗血良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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