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涯汗道:【……謝謝,真的非常榮幸,但還是不了,我下半年就開學了。】天師:【好吧,以後有想法了微信我[微笑]。】謝靈涯:[抱拳][抱拳][抱拳]謝靈涯擦擦汗,剛才還真有一絲激動,不過是因為吃驚天師都來邀請,但并沒有動搖。話說天師說“我家”說得倒是輕巧,他家不就是整個正一道的祖庭龍虎山?去他家,沒有道士證還得買門票的……_謝靈涯現在不用複習了,除了盯着擴建的事之外,就是整理一下筆記,管理公衆号。這天施長懸告訴他,自己要出去兩三天,聯系好了去鄰市的縣城參觀立屍祭,這是他的作業。黃進洋不去,據說另有作業,走得更遠,要去外省了。小量正在幫謝靈涯一起整理,聽到後好奇地問:“立屍祭是什麼?聽起來有點詭異啊。”“立屍祭是一種祭祖儀式,遠至先秦就存在了。立屍而祭,這個屍指的不是屍體,而是巫,是代替祖先被祭祀的活人。”施長懸解釋道。也就是讓祖先降臨到屍的身上,親自享受祭拜。謝靈涯也依稀聽過這種方式,“是不是要戴鬼頭那種?”施長懸點頭。立屍祭中的法師都會戴上鬼頭面具,這個就象征祖先,他們端坐在堂中,子孫便在下面跪拜。除了請各代祖先,還有請土地之類神明到場的。“這、這樣也行?能請來真的嗎?”這種民間法術聽起來十分有原始色彩,小量聽了又是腦補得害怕,又很感興趣,想見識一下。謝靈涯搖頭,“這我就不知道的,但應該有真本事的吧。”小量弱弱地道:“謝老師,我們可以也去看嗎?”謝靈涯說:“看什麼,回頭你看施道長的作業不就行了,那地方在鄰市呢。”海觀潮在旁邊道:“你這個人就有點不厚道了,平時上個山,開個會都讓徒孫陪着你,他去做個作業,你就不能陪了?”謝靈涯:“…………”施長懸:“……”謝靈涯目瞪口呆,“現在是說讓我去的事情嗎?我是勸小量别去啊!”海觀潮也不服輸:“那你陪不陪着去啊,小施一個人去兩三天,寂寞不寂寞?”施長懸:“……”他想說點什麼,又閉嘴了。自從拜了王羽集,他在海觀潮嘴裡就從施道長變成小施了。小量繼續弱弱道:“那不如謝老師帶着我,陪施道長去?”謝靈涯看了一下施長懸,還挺不好意思的。雖然海觀潮是胡攪蠻纏,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前每次都是他拉着施長懸陪自己,這次施長懸就一個人去做作業,他陪一陪好像也無妨啊。反正隻是兩三天而已,公衆号早就編輯好了,可以用手機發。謝靈涯隻思索了一下,就說道:“那行吧,去就去呗!”……走之前,張道霆在院子裡幫小量清點行李,怕他迷糊了沒帶齊在外頭不方便。這會兒謝靈涯還有個手續沒辦完,讓他們等等自己,弄完再回來,施長懸便也坐在後院等待。小量特别開心,小聲說:“張道長,你說,謝老師答應帶我,是不是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你别太期盼了,我覺得他隻是被海哥擠兌的。”張道霆看他兩眼。這又不是去别的道觀參觀,如果是去别的道觀,那還差不多,但這隻是陪着施長懸去做作業,看看民間宗教活動,估計心裡當做是旅遊了。小量雖然年紀不小了,在大家心裡也就是個半大孩子,腦子不怎麼好用,謝靈涯可能當領孩子玩兒。小量的肩膀頓時塌了下來,說道:“其實我知道,我沒什麼天賦,看書也看不懂,光是背都要背半天。那天,謝老師還摸了我的胸口和背,然後歎氣……”“哇,也摸了你?”張道霆說道,“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他摸完我和劉伯合他們也沒什麼好臉色。”一旁的施長懸聽到,卻是忽然怔住了,原本平淡的神色略帶微妙,他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一時未能捕捉到,可是下意識的心驚了一下。小量聽了卻是一喜,“真的嗎?”“你開心什麼啊!”張道霆拍了一下他的頭,“你謝老師摸誰不得歎氣?”小量:“……”小量嘀咕道:“那摸施道長就不一定吧。”差點忘了施長懸了,張道霆看看一旁的施長懸,“唉,這倒是。”施長懸的天賦,那是不必說的,他們反正也比不上。施長懸被張道霆看了一眼,如夢初醒,表情竟是有些茫然地道:“……他也摸了你們?”“對啊,也?還摸了您啊?”張道霆樂起來,“哈哈哈,說起來一開始我還誤會了,不知道他摸我幹什麼,怕得要死,那時候他還不說明白,搞得我瑟瑟發抖。“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也發現了,嗨,謝總其實見人就摸,連侯虛中、劉伯合他們這樣的大叔也摸……”施長懸:“???”過往種種浮現心頭,最初的善意與注意,王羽集生前無徒,拜先生,邀請入觀,祭祀……所有他忽視的、沒有忽視的細節和着方才張道霆和小量的話全部湧入腦中。越來越多,越來越繁雜的畫面,擠得施長懸腦内紛紛擾擾,但也越來越清晰。仿佛所有的畫面和語句,最後都漸漸消失、低落,最後隻剩下張道霆的一句話格外清晰:“嗨,謝總其實見人就摸!”立屍祭(上)謝靈涯從市政府回來,就看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小量和張道霆都不吭聲,臉上表情略帶緊張尴尬。一旁的施長懸乍一看和平時差不多,仔細分辨,卻好像更加冰冷。“……這是怎麼啦?”謝靈涯本來想招呼他們出發的,這時不禁問了一句。張道霆也很懵,他剛說到謝靈涯,一直念叨到了謝師兄怎麼還沒回來,忽然發現施道長就不說話了,冷得可怕。張道霆感覺和謝師兄有關系吧,就一個勁往謝靈涯身上看。謝靈涯被多看了幾眼,便有些失笑地道:“是不是怪我回來晚了?施長懸跟人家都約好了的吧,哎,我也不知道排隊排了那麼久,我道歉,我的錯我的錯。”可施長懸還是沒說話,這下張道霆和小量更尴尬了,張道霆還覺得哪裡不對,就是一時說不上,謝靈涯也有點不安。半晌,施長懸才有點茫然地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弄錯了。”施長懸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聽出來,但他自己的嗓子十分緊繃,說出後半句話,花費了極大的氣力。是啊,這件事怎麼會是謝靈涯的錯呢,明明是他弄錯了。“弄錯什麼?時間弄錯了嗎?那現在還出發不出發?”謝靈涯問道。他發現施長懸好像在盯着自己看,而且是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走吧。”施長懸低垂眼眸,淡淡說了兩個字。他沒有立場責怪他人,甚至無法透露自己的心情。“好,我拿個背包。”謝靈涯說罷進了房間。他和施長懸的房間。出完錯後,還能撥亂反正嗎?商陸神:“你真是……”施長懸:“閉嘴。”商陸神不敢說話了。……謝靈涯覺得施長懸心情好像不太好,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更嚴肅了。他們是坐的大巴車,施長懸上去後就一個人坐一處。謝靈涯本來還想可能是照顧小量,讓他們倆坐一塊兒,可是後來他試圖和施長懸攀談,施長懸也神色淡淡。前不久謝靈涯還和施長懸說,現在笑容變多了,怎麼一下就打回原形了一般。這麼突然,難道是家裡有什麼問題?謝靈涯見他閉目養神,不願多說的樣子,隻好放他自己靜一靜。施長懸的确不願多說,也不願多看謝靈涯,他怕自己會洩露情緒。大巴車開了三個多小時,才抵達鄰市,接着還要坐班車去縣城,也就是昴縣。昴縣“安家堂祭祖先”的風氣十分重,家堂也就是安放祖先神位的屋子,也可以代指祖先神位,所以很多人說“拜家堂”,其實就是拜祖先。昴縣很多家族群居形成的村落,還有總家堂,也就是全村的祖先祠堂。施長懸聯系探訪的,是一個很有些年頭的村落,鳳坪村,全村大多數人都姓龐,往上可以追溯到明代,村内保存有許多老建築,祠堂還保持着百年前的風貌。施長懸在車上便和村主任聯系了,下車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在站點等他們,上來和施長懸握了握手,“施同學吧,你好。”“龐主任。”施長懸也打了聲招呼,聽他們倆的稱呼,龐主任好像不知道施長懸還是個道士一般。“這兩位就是你的同學吧。”龐主任聽施長懸說臨時多了兩個人,還以為是他的同學,說道,“走吧,上家去。對了,因為祭祖,村裡很多人都回來了,住處比較緊張,你們三個可能要在一個屋子擠一擠。”“嗯。麻煩您了。”鳳頭村旁邊又沒有酒店,住宿方面也隻能這樣了。好在他們三個都不是挑剔的人。龐主任把他們帶到自己家裡,他家的房子也特别老了,門楣上有四個斑駁的字:興無滅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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