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培霖耙了下頭發,心煩意亂地站起來:“沒事,這裡我呆着心煩,先走了,你們繼續。”參加完最後一次畢業聚會,梁熙帶着一身疲憊回到宿舍,迅速地洗了個澡,準備再收拾一下行李。室友徐萌她們都已經搬走了,昨天在傅老師幫忙下她也租到了合适的房子,打算明天就搬。其實她很想回老家工作,那樣就可以就近照顧家裡,可是留在北京她能得到更多的工作機會,賺更多的錢。她的日常花銷,弟弟上大學的費用,她爸爸的醫藥費還有……律師費,每一樣都主宰着她的選擇。隻剩下一點點東西,很快就收拾完了,手機鈴聲卻在寂靜的空間響了起來。号碼是陌生的,這樣晚的時間,她直覺地不願意去接,而它如願消停了,不料一聲更刺耳的喇叭聲破空而入。看見對面好幾個已經熄燈的宿舍重新亮了燈,梁熙也下意識地沖到陽台上往下看,停在草坪前空地上的那輛白色法拉利是那麼的炫目招搖。車門半開着,那個人倚在門邊,仰着頭直直地往她的方向看,不算近的距離,其實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仿佛被定住一般默然對視着。明明是他在下面,卻依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感。梁熙大腦一片空白,是再一次響起的手機音樂拉回她的理智,這回她摁了接聽鍵,慢慢的說:“何培霖,你又想怎麼樣?”“你下來。”何培霖的聲音不像往日的清明,卻依然霸氣十足。許久,梁熙不再看他,背過身低聲道:“我說了,和你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何培霖在原地不動,隻眸光冷卻了幾分,仰看着陽台裡的那個背影,淡淡地說:“你下來,或者我上去。”他總能輕易就掐住梁熙的軟肋,以她的性格,不會希望明天大家談資的對象會是自己。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梁熙踏着夜色出現。她歎了口氣:“何培霖,你走吧。”她沒等到他回答,就不由分說地被他塞到了副駕駛座,閃電般開了車,速度快得吓人,直到湖邊圍欄前面才急刹車,伴随着刺耳的聲音。“你想死嗎?”梁熙驚魂未定,緊張地想拉開車門。“我不想死,我想……吻你。”何培霖眼一眯,伸出手一把攬過她的細肩,暴風驟雨般地狠狠吻她。濃烈的酒氣伴着煙草味竄進她的鼻喉間,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便擡起手打他,可他身形比她高大太多,輕易就壓制住她,和她臉貼着臉厮磨着。他呼出的熱氣揮灑在她小巧的耳邊,有些自嘲又有些憤恨地說:“丫的,還真就非你這女人不可!”她好像是天生為他而生的女人,那般契合,不再有别人。為了她,他願意再退一步“熙子,那件事我不介意了,我們和好。”何培霖頑皮地啃了下她敏感的耳垂,沉聲喃喃,“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忘記以前的事重新來過,好不好?”何培霖前所未有的放低了他倨傲的姿态,屏着呼吸等待她的回答。他以為梁熙會答應。可是一向眼光奇準的他,卻大錯特錯。“你喝醉了。”梁熙用手推了推,他有些沉地壓住她,動也沒動,她用極慢的語氣說,“我們不是在拍戲,鏡頭不滿意就ng重拍。何培霖,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明白麼?”“不明白!我他媽的不明白你在堅持什麼?”何培霖摟緊她,在不算大的空間裡大吼。梁熙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想再激怒他,隻是放軟聲音說:“你先放開我吧。”“不放……”說到後面,也不知他在低喃些什麼。車内安靜了好一陣子。梁熙艱難地動了一下,勉力問:“何培霖?”隻聽見他平緩的呼吸聲。估計是酒精發揮了作用,居然就這麼睡着了,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正在梁熙頭疼着該怎麼辦的時候,何培霖口袋的手機響了,她摸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江哲。梁熙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江哲,是我,你來b大吧,何培霖在這兒。”聽到這個聲音,江哲着實愣了好一會兒,才應聲道:“好,你等我來。”挂了電話,梁熙把何培霖安置回座位,又摸索到中央鎖開了車門,就在邊上站着。看着月色下平靜的湖面,她的表情有些茫然,想過去的事,也有現在的,越是想理清,越是亂如麻。回過頭,瞥見何培霖安靜的依靠在駕駛座上沉沉睡着,英俊的側臉沒了清醒時的犀利,甚至添了幾分孩子氣,梁熙苦笑,他也隻有在睡着的時候,才這麼溫和。半小時左右,江哲趕來了。他下了車,睨了一下車裡的何培霖,然後才走到梁熙跟前,抿緊唇問:“怎麼回事?”“如你所見,他喝醉了,請你把他送回去吧!”梁熙明顯不願意多談,邁開步子就要離開。江哲卻拉住她,語氣有些尖銳:“你就這麼走了?你跟我說說,你和霖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去了趟美國回來你們又是分手又是出國又是訂婚的?”梁熙的呼吸停頓了一下,自嘲地笑了,扒開他的手淡淡地說:“江哲,如果你還願意把我當一個朋友來看的話,就不要再問了,我無話可說。”她緩慢地朝通往宿舍的石階走去,纖瘦的背影讓看起來很單薄很脆弱。就在她快要走遠的時候,江哲忍不住問了出口:“老趙跟我說,之前在heaven看到有個女孩子很像你。”聲音不大,不過這麼空曠的地方,也足以讓梁熙聽清楚,她隻是頓了下腳步,似答非答:“讓何培霖别再找我了,你的話……他還是肯聽的。”爆發整個婚禮現場布置得十分的奢華典雅,大理石地闆上鋪滿紅地毯,走道兩旁每五步就置一個水晶花台,滿滿地簇擁着保加利亞空運而來的玫瑰,就連角落都是喜慶的一團團一簇簇,絕對花了大手筆。新郎方爍然笑眯眯地挽着新娘接待來賓,完全看不出昨晚還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這個圈子的人天生是演員,很平常地演着符合他們身份的角色。其實他們沒有外人眼裡那麼的光鮮亮麗,肆意放縱,在前途在婚姻上,很多人是身不由己的。不過是虛虛實實,假假真真罷了。何培霖坐下還不到一小時就覺得倦煩,尤其大家時不時地來問上一句“什麼時候輪到你啊”,礙于他爹也在場,那些人又都是長輩,他不好甩臉子,隻能忍着。傅希媛應酬完回來,見他面色陰沉不定,一個人悶坐在那兒,便拍拍他的肩,笑着坐下:“怎麼?誰又惹着你了?”何培霖擡眸看了看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并不說話。婚禮繁複而有序地進行着。何培霖深邃的眸微眯起,望着那對切蛋糕倒香槟的新人,忽然漫不經心地說:“坐在這兒,感覺跟當年參加你和我哥婚禮似的。”同樣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又都不情不願,何其相似的政治婚姻。傅希媛何嘗不知他是拿這話來諷刺她,這人從不願意吃一點虧,别人調侃他,他總有辦法找回場子。她斜睨着他,面不改色地微微笑着:“呵,誰說不是呢?”她無所謂的表情讓何培霖不爽,眼神一挑,薄唇繃得更緊了些:“大嫂……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特狠心,就算男人把心窩子掏出來她都可以視若無睹不當一回事?”“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别總是話裡有話,你說着不累,我聽的都嫌累。”“我想問,你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态一直漠視着我哥這麼多年的付出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亂世枭雄之帝王業 太荒吞靈訣 魏先生,招惹一下 十年相思盡 賊船,等等我!/老公,輕點愛(出書版) 末世:我隻有一台榨汁機 發瘋擺爛上戀綜,嘴在前飛腦狂追 漠漠輕喬栖君畫 小馬寶莉之修真小馬的日常 何時霧散盡+番外 請君難入甕+番外 我要走遠點 星穹鐵道:人在列車,朝九晚五 占有/獨愛+番外 為伊書盡烽煙事+番外 绯聞前夫,請悔婚 棋走沒商量 因為愛,所以等待 不顧一切(原名:囚歡)+番外 前妻離婚無效+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