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這個稱呼太……什麼了,反正我不會叫。”小晴初本來想說惡寒,又怕把玲珑惹哭,于是很婉轉的改了。“那你怎麼叫?”玲珑和陳天翼一同好奇的問。“嗯……”晴初想了想,直呼其名吧?不妥,叫翼哥哥也叫不出口,那叫他什麼好呢?有了,她靈光一閃,“小七,我以後就叫你小七!”他不是排第七的七殿下麼?叫這個就最合适了!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很聰明,連連的點點附議自己。玲珑愕然,一時做不出合适的反應,隻是有點擔心的看看身旁的陳天翼,果然,陳天翼臉色好不到哪裡去,低聲說道,“宛君,我比你大四年多啊,你叫我小七??!!”他滿眼的不贊同!!“不要叫我宛君!既然你比我大,不然叫老七好了,怎麼樣?嗯,老七也挺有氣勢的,像戲文裡的山大王……”她擡起羽睫算計的問着。“你!”“哈哈哈哈!”玲珑和晴初一起笑出了聲音,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翼哥哥吃癟的樣子,真是新奇,對晴初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這個朋友當定了!“宛君!”“小七!”“宛君!”“小七,小七,小七……”“……”三個人就在這小小的,卻暖暖的房子裡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陳天翼心裡暗想,父皇,這是不是就是當初您所想見到的?友誼在悠長的歲月中漸漸滋長,連本來怕生的玲珑也漸漸的開朗起來,跟他們一同出入上書房,成了形影不離的青梅竹馬。緣起風波“初初,初初,發什麼呆?快點起來,翼哥哥答應今天帶我們出去玩哦!”玲珑從下了學堂以後,就叽叽喳喳的亂叫着,很是興奮,讓小晴初一直懷疑玲珑被人掉包了,不然怎麼前後差這麼遠,不是應該像個小可憐似的小女孩麼?陳天翼跟着插話,斜睨晴初,疑問,“我看你别指望她了,一整個早上陰陽怪氣的,不知吃錯什麼藥了?”“哎……”聽了他們的談話,小晴初也沒反應,隻了無生氣的癱軟在陳天翼的案桌上,雙目無神,手執一白紙在發呆。她這狀态,從在上書房出來就維持到現在,十足的懶散頹廢,小小的人兒僅一整天哎聲歎氣的。不過,還是玲珑夠義氣,走到她身旁,搖了搖她的身子,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改天也可以的!”小晴初依舊沒有起身,臉頰貼着桌面,百無聊賴,小嘴歪扭着說,“玲珑,你們去吧……我……沒空。”陳天翼挑眉,玲珑訝異,混世魔王謝晴初竟然說沒空去玩?真的還假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初初,發生什麼事了?”連陳天翼也緊張起來,急切的問道。讓她出現這般要死不活的臉的人還真是高招,他改天要去請教幾招才是,免得老是被這丫頭損着。“我昨天打碎了爹爹最喜歡的白玉花瓶,他罰我今天抄一百遍孝經,不然就不許我進門了……一百遍啊,抄一遍都要命了,你說我還有空去玩不?”人小小的晴初唉聲歎氣的,眉峰還誇張的扭在一起,讓人看了直想發笑。“不就是個白玉花瓶麼?你瞧,我宮裡多的是,想來也不會比你爹的差,喜歡哪個就拿去吧!”陳天翼豪氣萬千的說着,還以為什麼大事呢,這在他眼裡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問題。“對啊對啊,翼哥哥這裡什麼都沒,就這些破罐子多,你愛拿多少拿多少!别跟他生分!”玲珑不顧陳天翼的瞪眼怒視,附議的說道。在這天底下,也隻有她上官玲珑把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品當做是破罐子了,殊不知宮外的人想求都求不來。“哎……”回應他們的又是長長的一歎,她兩眼呆滞,還有着可疑的紅影,這慢慢的跟他們說明白,“你們有所不知,本來我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平日裡我也摔過不少的東西,況且,它本來就不值錢。可是我大哥說,當年我爹就是去買這白玉花瓶認識了我娘的,這是那啥,定情之物,你說,有可能可以找到可以代替的麼?除非我娘還在……而且,我爹從昨天起就沒跟我說過話了,就怕這孝經交上了他也不解氣,這可怎麼辦才好……”“那,我們幫你抄一些,這樣總可以了吧?”玲珑想了想,很有義氣的提議。“這個方法我已經想過了……”又是一陣無力的低喃,“可是今日在上書房,你瞧瞧我看見什麼?玲珑,你寫的是小楷啊,還有,小七作什麼寫的亂七八糟的草書,這樣怎麼幫我啊?”“小楷怎麼了?娟秀整齊,很好看啊!”玲珑不依了。“草書筆勢流暢有氣勢,那種奔放自在的感覺是其他字體沒有的!”小七也怒了。“不是讨論字體的時候!現下的問題是,我寫的是隸書,還是我爹親自教的,說它莊重,雄闊嚴整,希望我寫得端端正正,做人端端莊莊。大家寫的字都不一樣,你們怎麼幫我?”她神情哀怨的看着也一樣沒有辦法的兩個人,已徹底的死心,怎麼沒想到再交一個和自己寫字相像的朋友啊,這個時候就可以發揮用途了。而大哥和二姐也說好了不會幫她了。結果,這個下午,就是三個人在寂靜的宮裡度過,謝晴初罰抄罰到手軟,又不能馬虎了事,而其他兩人又愛莫能助,隻能幹瞪眼着急。可日落西山時也不過抄了二十遍,她有些怯懦的不敢回家,雖然平日她敢逆爹親的意,可那也有限度的,知道那個花瓶那麼重要以後,她也明白自己錯得很離譜,但是又想不出什麼法子補救。陳天翼見她愁眉苦臉的,于是決定跟她一起回侍郎府,幫她壯膽。回到侍郎府一看,果然謝侍郎還是那副陰沉的臉色,不過見到陳天翼的時候卻很驚訝,滿心的疑問又開不了口,唯有恭敬的行禮,招呼周到。謝晴初不太敢看爹爹,隻是害怕的躲在陳天翼的身後,她那時第一次發現,他比她高很多,而且,感覺很溫暖,很可靠。隻見陳天翼與謝侍郎進了書房,走在大人身邊的陳天翼,小小的年紀已經顯出皇家驕子的風範,氣宇軒昂,步履穩健,不容人小觑。謝晴初忐忑的等在了門口,好一會兒才見到謝侍郎和陳天翼他們出來,不過,看上去謝侍郎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隻硬着聲音對她低語,“好在有七殿下為你求情,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瘋丫頭,還不快點去吃晚膳?不是抄得手都軟了?”“是,爹爹!”謝晴初一聽,精神馬上來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爹不生氣了?她十分崇拜的仰望着高她不止一個頭的陳天翼,覺得他的形象無限高大。“謝大人,我還要回宮,就先行告辭了!”陳天翼禮貌的請辭。“那好,讓下官送您吧?!”謝侍郎不敢怠慢這位雖小,卻地位很高的皇子。“不用麻煩大人了,不然,叫令千金送送就可以了。”陳天翼笑着回絕。“宛君,好好的送殿下出門,不準再皮了!”“是的,爹爹!”謝晴初領着陳天翼在熟悉的道路上走着,好奇的問,“你到底跟我爹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不生氣了?”“這是秘密!”陳天翼朝她神秘的笑了笑,就是不肯松口。“小七,你怎麼可以這樣?!”謝晴初大呼,直拽着他不放,然後路過的下人就會驚訝的看到一個翩翩小公子正在受到他們小小姐的毒害,邁着艱難的步伐拖着小小姐往大門口走去,到這個時候小晴初還不屈不撓的追問他。“那昨天你跟玲珑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你不也跟我說是秘密麼?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初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是你拿來堵我的……”“你!哼!”她一甩袖,就氣沖沖的往前走,絲毫不理會這個第一次進府的可憐人,陳天翼無奈的搖搖頭,加快腳步跟上去。其實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把他看到的再說一遍給謝侍郎聽而已。那個丫頭,在發現自己犯了大錯的時候,曾躲起來偷偷的大哭過……從此,陳天翼就成了謝侍郎家的常客,甚至會留宿一兩天,也和謝晴初的大哥,年長他四歲的謝風成了莫逆之交,兩人經常切磋武藝,或者談古論今,十分要好。而鳳羽帝則十分樂觀的看待七子與謝家親近,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對謝侍郎委以重任,使其官拜太尉,掌管京畿布防,其長子入文淵閣,直至後來成為翰林大學士,謝晴初成為女狀元入朝為官以後,謝家便由寒門一下躍升至高官大戶,帝前紅人,後人曾稱,鳳羽帝讓謝晴初入宮做伴讀,就是其拉攏謝家的第一步,以借此打壓日漸嚣張的世家大族,為繼任者鋪平道路,此乃後話。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春夏秋冬流轉着。轉眼間,又是入冬了,位處北邊的鳳羽,即使是初冬,也冷得讓人瑟瑟發抖,街上的行人早已是棉襖裹身,步履匆匆。呼嘯的北風刮得人臉疼,不大願意出門。這時,一輛馬車在謝侍郎府門前緩慢的停下,樸實卻别緻的标識,正是皇家禦用車馬。眼尖的門房早就小跑過來迎上,伺候車内的人下車。此人正是剛從皇宮出來的陳天翼,他穿着寶藍色的錦襖,身披有雪貂護領的黑色披風,頭戴毛皮氈帽,說出的話冒着氣兒,“你家小姐在家?”他邊說邊走進門口進了門,自有管家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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