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劍用靈力召喚無影,簡單說了發生的變故,讓他率随從立刻過來清理戰場,順便聯絡醫院來救人,如果那些綁匪有幸還活着的話,無影問到那些逃跑的修羅,他冷冷交代了一句殺無赦。冒犯修羅王的行為,本來就罪不可赦,即便他們是受人唆使‐‐對敵人,他絕不會有半點仁慈,修羅的血裡,從來沒有留存過仁慈和善良。不過,敖劍轉過身,看到已經恢複過來的洛陽,心微微柔軟了一下,黑暗結界随着殺氣的消失一點點散去,陽光在洛陽身上泛起淡淡光暈,他左瞳還沒有完全恢複,正處于琥珀和紫色之間,瑰麗到妖異的色調,似乎因為這場拼殺,有些累了,眼瞳迷離,像最漂亮的玉石,卻比玉石多了一層溫暖。也許他是這片黑暗中僅剩的一線光明,不多,但對自己來說,足矣。「我們回家。」他來到洛陽面前,不給洛陽回應的機會,就攔腰抱起了他,用咒語返回他的卧室,說:「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我會處理。」洛陽的确感到很累,以凡人軀體操縱法力比他想像的要艱難,這麼疲憊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所以沒逞強,等敖劍離開後,去浴室随便洗了一下,就上床倒頭大睡。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後洛陽感覺自己已經恢複過來了,他換了套休閑裝來到樓下,客廳裡隻有小安一個人,拿了本書蜷在牆角的躺椅上看得很認真。「洛大哥你醒了?」看到洛陽下樓,小安放下書,跑去廚房準備飯菜,洛陽剛睡醒,不是很餓,坐下後,随口問:「公爵有沒有說他去哪裡?」「沒有,公爵先生當時好像很不高興,所以我沒敢多問。」小安頓了頓,又笑道:「不過他有交代說你昨晚累着了,要好好休息,讓我幫你向醫院請了三天假。」洛陽眉頭皺了起來。這句話怎麼聽着很奇怪?他狐疑地看小安,小安沖他很開心地用力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說錯。「洛大哥你不用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夜不歸宿不會怎樣啊,昨晚無影大哥也說你們有你們的安排,讓我不要擔心。」「沒那回事,」小安一臉暧昧的笑證明他現在在想什麼,洛陽正色解釋:「我們昨晚出了點麻煩,跟人打架而已,打、架!」「喔喔。」小安眼神掃過洛陽的脖頸,笑嘻嘻問:「洛大哥也會打架的嗎?」如果小安看到昨晚自己跟修羅拼殺的場景,不知還會不會再這麼平靜地跟自己說話?洛陽吃完飯,準備回書房,經過走廊,他無意中瞥到旁邊的玻璃牆壁,頓時愣住了,光潔明亮的鏡面上清楚映出他脖頸下的斑痕,殷紅色的,在鎖骨上方,讓人想忽視都很難。那位修羅大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隐約記起自己在沉睡時被騷擾的事,洛陽冷笑,他平靜地把衣領豎起,對小安說:「如果公爵回來,請他到我房間裡來。」「好。」聽出洛陽話中的不快,小安很乖巧地應下來,似乎從昨晚開始家裡所有人都變得很奇怪,他摸不清來龍去脈,隻好回去繼續看他的書,書皮上漂亮的燙金字體寫着‐‐矛盾的愛情。說得對極了,愛情,果然是最矛盾的情感。敖劍比想像中回來的要早,聽到敲門聲時,洛陽正在跟林樂的主治醫生講電話,他開了門,請敖劍進來。「林樂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你不用擔心。」敖劍坐下,等洛陽講完電話,他說。「修羅界最近不平靜,您把重點放在那邊吧,這裡的事我來做就好。」說得很有道理,但敖劍品出了他冷靜下的不悅,眼神掃過洛陽,他今天難得的穿了一件黑色暗格襯衫,衣擺束在深顔色的牛仔褲裡。很少見洛陽穿這種深色衣裝,敖劍頓覺眼前一亮,再看到他頸處系的褐色麂皮墜子時,立刻明白了他這樣穿着的用意,略寬的麂皮項鍊恰到好處地掩住了那塊印痕,讓他不至于尴尬到,不過褐色麂皮襯托在他的白皙肌膚上,更顯得性感,這一點洛陽一定沒有覺察,否則他不會這樣戴。「戒殺令廢除是突然決定的,昨晚氣氛很好,我不想提這種事煞風景。」欲蓋彌彰的解釋,讓洛陽起了捉弄敖劍的沖動,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無聊想法,說:「您想多了,我沒在意。」雖然剛聽到時是有些不快,不過馬上就釋然了,他很了解敖劍,敖劍不管做什麼決定都有他的想法,自己該做的是尊重和支持,他現在隻是單純在就事論事,因為了解到修羅界有騷亂,才不希望敖劍在這個時候分神。「綁架的事有結果了。」洛陽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裡面正在播放富家子被綁架的消息,他們被關的倉庫周邊已經拉上了警戒線,鏡頭還不時轉到某家醫院,雖然醫院有打馬賽克,但作為在那裡工作的人,洛陽很清楚那是聖安,不知道這則新聞是哪位元記者杜撰的,葉俊傑被冠上匿名,加害者成了被害者,還說是歹徒綁架富家子後因為意見不合,自相殘殺等等,離奇的讓洛陽覺得這種報導不是新聞,根本就是搞笑片。「這次賭局好像是我赢了,主人。」洛陽拿出昨晚敖劍寫給他的紙條展開,敖劍寫的答案是葉展鴻,葉家的當家人,葉俊傑的大哥。敖劍表情似笑非笑,展開洛陽的紙條,洛陽寫的是葉俊傑,如果綁架主使者是葉俊傑的話,那就是洛陽赢了。從事件的前因後果來推測,應該是葉俊傑找人綁架了洛陽,卻沒想到修羅會出現,用法術控制了綁匪,又在倉庫裡布下結界,聯手狙殺敖劍,葉俊傑之所以沒被控制,可能是他意志力太脆弱,一見到恐怖東西就吓暈了,修羅懶得理這種窩囊廢,反而讓他逃出生天。「好像又輸你一局,這次想要什麼?」被問到,洛陽狐疑地看敖劍,「您其實是故意輸的吧?」「我為什麼要故意輸給你?」洛陽語塞,如果不是故意,敖劍沒道理寫個不相關的人名,看出他的疑惑,敖劍微笑着把他手中的紙條合上,說:「不到最後一刻,沒人知道赢家是誰,洛陽,你太心急了。」聽他這麼說,洛陽就沒再深究,說:「我剛聽到修羅界一些流言,說珑天即将歸來,您遺失了神器,天意預示他将讨伐您,成為下一任的修羅君主。」敖劍笑了笑,卻不說話,洛陽對他這種毫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生氣,說:「也許這隻是流言,但您還是要小心才是,修羅界隻有珑天能跟您一争高下,如果他真的歸來,那将是個很大的威脅。」洛陽本來還想說修羅界傳出這麼大的流言,敖劍應該早就知道,卻為什麼不告訴他,好讓他早做部署?不過想到這樣說語氣會太重,便咽了回去。「他會不會歸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敖劍說:「當年我以七色玦鎮住他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你認為他可以逃出七色玦的法陣嗎?」風雷引、七色玦、青洛劍,這三大神器相輔相殺,既能助修羅練出超人一等的法力,也是可以殺死他們的利刃,這才是洛陽最擔心的,雖然當年敖劍用七色玦将珑天鎮于雪山之下,但一旦他的法力超過七色塊的力量,就可以再度複蘇,到那時敖劍想再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了。「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您。」猶豫了一下,洛陽說:「當年為什麼您不用青洛劍殺死珑天,而是耗費法力将他鎮住?」以珑天的法力,七色玦隻能鎮他,青洛劍才是真正可以殺死他的法器,當年敖劍稱雄修羅界,先得到了青洛劍,所以他将自己名号喚為青洛,不過後來就沒人再見他用過這柄劍,甚至在對付珑天時,他也沒有拿出來,這一直是洛陽最不解的地方,以前他顧及敖劍的面子,沒有提起,現在關系到珑天再生,便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敖劍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說:「在跟珑天交戰時我已經遺失了青洛劍,不是我不想用,而是無法再拿回來。」「可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修羅得到它,那證明它還在安全的地方,難道您不能再找回來嗎?」「能,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這個代價,我覺得不值得。」「很大的代價嗎?」洛陽重複着,眼簾後眸光深邃。「我是商人,做事當然要從最大收益去考量。」敖劍開着玩笑,那副散漫模樣,仿佛被聲讨的人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難道你對我這麼沒信心,沒有青洛劍,我就無法戰勝珑天嗎?」「不是,我隻是希望在事情發生之前先把隐患杜絕。」不過既然敖劍這麼說,他就不會再羅嗦,至于解決修羅界流言的問題,他會酌情處理。事情沒有洛陽想的那麼糟糕,之後幾天他收到的都是來讨伐敖劍的修羅陸續慘敗的消息,修羅界的騷亂暫時平靜下來,雖然流言還在繼續傳播,但也隻是大家私下說說而已,再沒惡鬼敢跑來跟敖劍宣戰,那天敖劍接受挑戰的殺氣震住了惡鬼們,以殺制殺,是修羅界生存的不二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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