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接過司徒手裡的藥粉包,說:“家裡那邊應該沒事。隻要我們藏好這些,當地警方就拿葉慈沒辦法。怎麼辦?毀了?”“不毀還等什麼?”司徒急忙走進衛生間,撕開外面的紙,把藥粉統統倒進馬桶,沖的幹幹淨淨。轉回來,問唐朔:“你們倆今天去試探荀雨晴,真的沒從她嘴裡聽見有關林嶽山的事?”唐朔搖搖頭。很仔細地說了一遍當時的過程。葉慈問的非常仔細,但涉及到林嶽山、自殺案這些事,荀雨晴不是不說話,就是答非所問。葉慈對自己的藥粉信心十足,他判斷出荀雨晴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那個傻逼了。”司徒手裡捏着煙,卻沒抽。運轉快速的大腦幾乎超出了符合。他揉了揉眉心,繼續說:“葉慈被帶走的時候,隻問了那個袁開一個問題。他是否曾經負責韓珊莉自殺案的。”林遙一挑眉,“是嗎?”“是。”司徒打起精神,“分析一下吧。如果林嶽山在當地警方内沒有内應,葉慈點兒了荀雨晴的事不可能這麼快被知道。不管是送荀雨晴去醫院檢查,還是跟韓珊莉使體内的藥物做對比,這些行動在兩個小時内都太快了。包括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怎麼就那麼巧被人看見了?即便被看到,大半夜的,袁開是怎麼找到那個證人的?明擺着有貓膩!“但是荀雨晴自己報警了。”唐朔說,“如果她是林嶽山的人,為什麼大兵哥沒問出來?”司徒和林遙面面相觑,誰都無法回答唐朔這個問題。既然暫時想不明白,就不能在一個死胡同裡較真兒。司徒拍拍大腿,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說:“小唐,你跟雨辰留下來調查方連成的問題,争取找到林嶽山整容成衛君之前的資料;我跟你林哥這就回去,必須盡快了解方惠的案子。如果我計算的正确,不出十天就可以結案。隻要方惠的案子結了,葉慈就能出來。小遙……咦?人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林遙離開了房間。走廊裡。林遙正在跟廖江雨通電話。他把葉慈的事說了,最後跟廖江雨商量:“你趕緊把子希安頓好,林嶽山絕對不會放過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的廖江雨話都沒說一句,直接挂了林遙那邊後急忙給家裡打電話。别管現在幾點了,寶貝兒你收拾東西馬上到特案組來找我!摘掉耳機,廖江雨急三火四地跑去找葛東明。殺進他的辦公室卻看到文堂也在。在就在吧,反正都是家裡人。廖江雨沖到葛東明辦公桌前,使勁拍着桌子,“林嶽山那個gou娘養的!把葉慈弄進了。”葛東明沉沉地歎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了。”言罷,看向文堂,“老弟,你那邊有把握嗎?”文堂也是一夜沒睡。現在,摘了眼鏡,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葛東明的問題,他閉着眼點點頭,習慣性地捏了捏眉心,說:“我昨晚跟那邊聯系了一次。查是必須查,但是怎麼查是個問題。在不驚動那位的情況下,查線索很難。那位的嫡系不少,估計很快就會聽見風聲。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從……”說到這裡,文堂頓了頓。猛地張開眼,對着葛東明微笑着,“從賀曉月下手吧。”文堂的笑總是輕輕淺淺的,從未讓人覺得他是個會爽朗大笑的人。葛東明見慣了他輕淺的笑容,卻無法跟現在的正在對着他微笑的文堂聯系在一起。勉強嗎?不是。眼睛裡帶着一點愧疚,即便閃瞬即逝,葛東明還是捕捉到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文堂這個笑容,走神的一刻,文堂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堅不可摧的強悍。文堂戴好了眼鏡,起身走到廖江雨身邊,笑道:“場面上的事,我來。你的手能伸多長就給我伸多長。”廖江雨對着文堂豎起大拇指,“牛逼!”在文堂一笑時,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忙活了一夜的譚甯和田野風塵仆仆的模樣讓葛東明看了更心疼。趕緊給他們準備吃的、喝的,兩個人卻沒空照顧自己的肚子。在葛東明跟唐警監見面之前,葛東明就分派了工作。要田野和譚甯去調查在方惠死亡前兩天時間内,賀曉峰的動向。賀曉峰雖然說不上是标準的纨绔子弟,夜生活卻不比誰少。好在有王十八的調查資料在先,省去了不少麻煩事,一路捷徑走過來,帶回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譚甯把一張紙放在葛東明的桌子上,說:“方惠死亡的前一天晚上,賀曉峰在曠世酒店請一群朋友吃飯,喝酒。我們去了曠世酒店,找到這個。”酒水價格一覽表。在一種礦泉水的下面畫了一道紅線。葛東明一看那價格,當時喊了一聲:“卧槽,這麼貴?”貴的要死!一瓶水要六十八,誰買誰傻逼。賀曉峰就是那個傻逼,但是沒傻逼到底。六十八一瓶從法國進口的礦泉水,他隻賣了一瓶。田野自認不是傻逼,死活不肯掏錢,硬是黑了酒店一瓶。葛東明看看田野,“你給我幹屁?拿去化驗啊!”田野忙活一晚上,結果還被罵了。他委委屈屈地看着葛東明,葛東明哪還顧得上搭理他,将剛剛煮好的咖啡塞進譚甯手裡,“你幾天晚上沒睡了?趕緊去睡一會兒。林遙不在,去他辦公室睡。”田野使勁撇嘴:麻痹這就是差别待遇!廖江雨覺得這屋子裡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轉身走到門口,準備回去工作。口袋裡的手機一響,熬夜的困倦一掃而光。回了頭嘚嘚瑟瑟地說:“我家子希來了,沒大事别來煩我。”葛東明的雙眼豁然一亮,不怕死地舉起手來,“廖和尚,快讓我們嘗嘗傳說中的美味!”擦,這老警皮子活的不耐煩了!s市的特案組還是一如既往的繁忙熱鬧,而h市這邊的情況卻是緊張的一塌糊塗。葉慈被帶去警局審問,以他豐富的閱曆自然應付的遊刃有餘。他完全不怕警方在臨時住所搜到什麼東西,有問題的東西交給了林遙和司徒,這會兒已經被“毀屍滅迹”了吧。面對葉慈,當地警方也是一籌莫展。沒有對比的藥粉,就拿葉慈沒辦法。但是放人,那不可能。袁開似笑非笑地看着葉慈,說:“葉先生,你可以找律師。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專屬律師。”葉慈被審了大半夜,這會兒天色已亮,從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半點困倦。穩穩當當坐在那裡,對袁開的建議充耳不聞。袁開皺皺眉,他忽然有了預感。葉慈,從進來就一句話沒說過,這種情況或許會持續到他出去為止。袁開不大相信,一個人能在長達十幾天内一句話不說,甚至嗯都不嗯一聲。讓葉慈跟他們打持久戰吧!這是司徒的預見。在返回s市的路上,他明明白白給林遙分析了一遍情況。誰都知道葉慈那一身的本事,誰都不要妄想占到任何便宜。袁開到底是不是林嶽山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罪了葉慈。林遙揉揉眉心,推了一把司徒,說:“停車,咱倆換換。你睡會兒。”說實在的,司徒是有點熬不住了。跟林遙換過來之後,将座椅搖下去,舒舒服服地長籲一聲。“寶貝兒,你說賀家跟林嶽山之間到底是誰耍了誰?”司徒說,“你看,賀家憋着勁弄死了方惠,賀曉月卻在裡面攪稀泥。那個傻逼賀曉峰,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用他,可他偏偏在酒店買了一瓶高價礦泉水。要說賀曉峰殺了方惠吧,我還真不信。當然,殺人計劃是林嶽山給的,那就另當别論。林嶽山怎麼想的呢?用賀曉峰殺人?也不怕他糟蹋了計劃。”自言自語的唠叨半天,說到最後卻跟挺屍一樣坐了起來。林遙被他吓了一跳,“你幹嘛?屁股疼?”“你屁股才疼。”方才的困倦感一掃而光,司徒目光炯炯地看着林遙,“關信案是袁可心做的,計劃卻是衛君給的。袁可心在作案的時候留下不少馬腳,比方說她身上的香薰氣味。我在關信的案發現場聞到了,所以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懷疑她。這是最大的纰漏,幾乎毀了衛君的整個計劃。”林遙蹙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司徒蹭蹭屁股,幹脆脫了鞋,腳踩着座椅邊緣,一邊琢磨着一邊說:“林嶽山以關信案為背景指使别人殺了方惠。但是方惠的案子顯然比關信的案子要缜密。所以,林嶽山應該明白,賀曉峰跟袁可心一樣都是能壞事兒的主兒。”“所以,賀曉峰不是兇手。”林遙參透之餘,覺得頸部發涼。盡管之前也想到了,但總覺得不合理,沒邏輯。從案件初始到現在,一點痕迹都沒有,半分線索沒暴露,居然用排除法确定了嫌疑人。理智上,林遙不願意接受。在林遙的經驗和閱曆方面來說,案件的整個過程應該是:調查死者關系、時間關系、空間關系、人物關系等等來确定嫌疑人;查線索、分析時間;剝繭抽絲後鎖定嫌疑人,一招緻死。所以說:林遙算是個唯物論者。幾年刑警生涯下來,有那麼幾次在案子真相出來後會徹底打碎他的唯物論。而那種“你信,則在”的論調實在不合适放在工作上。案件講究的是合理性,每一個點,每一處環節,都需要你把它合理化,用理性的邏輯來判斷它的對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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