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說:“我不熟,小遙認識。”文堂沒再問下去。響當當的省委組織部長都要不出人來,其他人豈不是更沒戲。算了,走一趟就走一趟吧。“我陪你一起去。”司徒主動請纓,并不容文堂拒絕。葉慈和廖江雨沒把這個當回事,隻說再喝一會兒就回家。就這樣,司徒陪着文堂去了城北的分局。路上,司徒還是給林遙打了電話。到了分局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剛進院子,就見賀家的車。文堂跟司徒說明,這麼晚了賀部長應該不會親自過來,守在這裡的很可能是賀曉月的哥哥,賀曉峰。這個人今年三十二歲,跟廖江雨一樣,是個律師。賀曉峰啊……司徒笑了笑,“我見過他,挺操蛋一個人。”文堂也跟着笑,“這個世界還是小了點兒。”跟負責值班的警員說上話,文堂才知道賀曉峰已經被請進了刑警隊辦公室,正跟隊長磨嘴皮子。至于為什麼不放賀曉月,人家值班的警員攤手聳肩,說:“我哪知道啊。”文堂給賀曉峰打了電話,說他帶一個朋友就在接待處。很快,賀曉峰跑出來,見到文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司徒在旁邊的長椅上抽煙,特别不待見賀曉峰埋怨文堂那樣。賀曉峰八成是沒看到他,隻對文堂說些含蓄的“指責”。司徒的嘴角咬着,歪着腦袋,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裡懶洋洋地起身走到文堂身後,笑道:“賀律師,好久不見。”賀曉峰一愣。半眯着眼睛打量司徒,半響,他才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指着司徒,“你……你是司徒千夜!”“還記得我?”賀曉峰心想:我真不想記得你!賀曉峰不待見司徒是肯定的,這一點連文堂看出來了。但,他同樣在賀曉峰的眼裡看到了希望,或許是賀曉峰了解司徒的能耐,方才的緊張和厭惡一閃即逝,此刻,已經對司徒表現出極為熱情的姿态。“遇到你太好了!”賀曉峰一步跨到司徒面前,“你可得幫幫我妹妹。”文堂覺得好笑。賀曉峰都不問他跟司徒是怎麼認識的,隻想着讓司徒幫忙。司徒從容地後退一步,避開賀曉峰過度的熱情,随即他看了看文堂,“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對對對,去隊長辦公室談。他們隊長也在。”賀曉峰完全忽略了文堂,隻熱情地招呼司徒。文堂也不在意,跟在他們後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要說分局刑偵隊隊長才是真的倒黴。來了一個組織部長的大公子,他還得在這陪着,誰讓局長下令不能放了賀曉月呢。說到底,還是他們基層這些人最可憐。看看,這又把前任秘書長帶來了,這不是要了親的命嗎?“說說吧,為什麼不放人。”即便沒了官位,常年養成的氣場仍足夠懾人。僅僅這一句話,就頂的上賀曉峰磨三四個小時嘴皮子的功夫了。隊長說:“具體情況不能透露。我們并不是不放人,隻是留賀曉月多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下午就回親自送她回家。”本來,文堂還想再問幾句,誰料,賀曉峰當場便說:“我這個朋友也算得上是你的同行,經驗豐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情況跟他說說。事後,我會聽取他的建議。”不是!怎麼把我扯進來了?司徒接受不良,偷偷看了眼文堂,文堂淡笑不語,看不出心裡都想些什麼。而被動聽過司徒名号的隊長,是非常驚訝的。隊長拍着桌子,恍然大悟地說:“林遙說的就是你吧?司徒。”看來小遙已經跟這位隊長通了氣。算了,全當是幫文堂了。司徒點點頭,說:“我們不會提過分的要求。”“好吧。看在林遙的面子上,你說。”“一,我要知道你們為什麼扣着賀曉月不放。”顯然,隊長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肯說了,“死亡時間是下午15:30。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一個快遞包裹,通過檢查監控得知,快遞是在15:20走進死者所在單元樓。賀曉月的報警時間是:15:35。根據死者鄰居說,賀曉月報警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賀曉月是在樓門口打電話報警。”“死者住在幾樓?”“七樓。趕巧了,今天下午那個小區停水停電。”聞言,司徒皺起了眉頭。賀曉峰聽不出這裡的玄機,隻問:“這有什麼反常的?人是在15:30死的,我妹妹15:35報警。”文堂不去理會賀曉峰,微微側身靠近司徒,低聲問:“有問題嗎?”司徒點點頭,朗聲道:“停電的話電梯就不能用,隻能爬樓梯。一個女孩走樓梯到七樓怎麼說也要兩三分鐘的時間。我們從15:35向後推算。賀曉月離開現場的時間應該是:15:32-15:33之間。”一聽司徒這番分析,隊長馬上意識到這是個行家!緊跟着說:“是的。我們在監控裡看到賀曉月匆忙跑到一樓的時間是:15:33。她是在15:28通過一樓的監控。”說到這裡,文堂明白了,賀曉峰也明白了。隻是,賀曉峰沒有文堂那麼沉穩,當下就叫嚷了起來:“這怎麼可能!?人是15:30死的,我妹妹去的時候,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就是不能放了賀曉月的原因。司徒沉思片刻,說:“能讓我看看現場照片嗎?我隻看門口和屍體的。”隊長沒有猶豫,打開電腦調處幾張照片。文堂、賀曉峰以及司徒圍上去,低頭細看。這是一張門口的照片,看上去門鎖完好無損,玄關地面上的小塊地毯也很幹淨。鞋櫃旁邊有一雙女士的高筒靴子,一雙運動鞋。擺放整齊,鞋尖朝着屋内。這些都很正常,司徒随手點開下一張,也就是屍體的照片。屍體側躺在沙發上,身體卷曲、雙手交疊至于胸前身上、身上的穿戴可謂整光鮮,看上去……“這人怎麼像是自殺的?”賀曉峰脫口說道。不止賀曉峰這麼看,文堂看到屍體的第一眼也是覺得這人應該是自殺。因為,在茶幾上擺着一瓶已經打開蓋子的藥。又是自殺嗎?疑惑之餘,文堂轉眼看了看司徒,這一眼,文堂不由得納悶起來。司徒的臉色很差,表情也非常凝重。看出司徒的異樣,文堂低聲問他:“怎麼了?”司徒深蹙着眉,緩緩站直了身子。他拍拍文堂的肩膀,叫他一同走出辦公室。走廊裡,司徒示意文堂暫時不要說話,随即,他給林遙撥了電話。“小遙,别睡了,叫上東明馬上到城北分局來。”林遙睡的迷迷糊糊,一聽司徒嚴正的口氣立刻清醒,“怎麼了?”“電話裡不好說,你來了就知道。快點。”文堂也聽出了事情似乎很嚴重。等司徒挂了電話,他才問:“到底怎麼了?”“你那個未婚妻卷進大麻煩了。”司徒略有些沉重地說,“你或許聽說過幾年前本市有一個起航公司。他們家的董事長關信被殺。”關信……文堂想了半天,才從記憶中将起航公司的案子挖掘出來,“曉月這個案子跟起航有關?”“不。”司徒果斷地說:“賀曉月發現的屍體,以及屍體周圍的現場情況,幾乎跟關信案一模一樣。”一時間,文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司徒的思維清晰敏捷,告訴文堂:“我讓東明過來是要去看現場。如果情況跟我分析的一樣,你未婚妻的案子八成就要移交到特案組。放心,隻要人不是她殺的,我肯定給你個交代。”特案組辦案文堂自然放心。本意是想立刻跟葛東明通個電話,但賀曉峰追了出來,勢要知道他們倆究竟說了什麼。司徒也不隐瞞,隻是說的比較隐晦。“你妹妹的案子有點複雜。按照我們的分析,你妹妹很可能是被人陷害。我已經跟文堂說了,隻要人不是她殺的,警方一定能還她清白。”賀曉峰急了,“我得跟家裡說一聲。”在文堂跟葛東明通話這點時間裡,司徒單獨回到辦公室。刑偵隊長沒想到司徒跟特案組居然有這麼深的關系,連葛東明都能請來。當下也滿口答應,随時可以去現場。林遙和葛東明來的很快,衆人碰了頭,閑話不叙,直接去了案發現場。文堂也跟着司徒去了,賀曉峰被家裡叫回去,不知道要商量什麼。一路上,司徒看着隊長拿出來的全部的現場照片,越看越覺得自己猜測不錯。葛東明也是覺得心情沉重。他們都想起了衛君,那個死後還不消停的天生犯罪者。葛東明在睡夢中被叫起來,各種煩躁。一走進現場,當時就發飙了。痛罵連連。司徒比較冷靜,數落葛東明:“少數幾句吧。”相比司徒的冷靜和葛東明惱怒,林遙則是煩躁了些。他站在屋子中間,看着足有八十多平的大客廳,以及那個又長又大的沙發……“門窗都是鎖着的吧?”林遙問隊長,“門是不是上了兩道鎖?”“是的。”隊長說,“根據賀曉月自己說,她是使用鑰匙打開了兩道鎖才進去。”司徒跟林遙對視一眼,得,跟關信案越來越像。随即,林遙又問:“死者的電話你們找到了嗎?”“就在書房桌子上。”葛東明抓着亂糟糟的頭發走過來,壓着脾氣,冷聲問道:“是不是沒電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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