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掃過一眼桌子上的紙筆,暗想:這文宗辦事真謹慎,居然不想留下筆迹。不過,跟這種人辦事,心裡倒是很踏實。把電話給了文宗,文宗在記事本上輸入了兩個名字,把電話還給了林遙。看到手機上的名字,林遙完全不認識。一時間琢磨着要怎麼查,才能有結果。這時候,坐在對面的文宗又開口,道:“一個是外企醫藥集團的老總;一個是做進出口貿易的老總。”文宗的主動配合讓林遙詫異。他以為,文宗應該是一塊非常難啃的骨頭,想要從他嘴裡得到線索,必定會費一番功夫。卻沒料到,文宗這麼痛快!他看了一眼坐在文宗身邊的蕭辛倫,頓時明了。“文先生,謝謝你。”林遙誠懇地說。文宗冷着臉,靠在寬大的沙發上,說:“要謝,就謝辛倫吧。”看,果然是吧。可就算如此,該辦的還是要辦,該帶走的還是要帶走。林遙說:“蕭辛倫我還是得帶回去,畢竟涉及到非常重要的問題。”“我明白。”文宗坦言,“你們公事公辦,不過因為阿堂的關系走了個捷徑。即便你們不找阿堂,我也會讓辛倫交代清楚。你們辦你們的,我隻要等着案子結了,帶人回去。”男人就是這麼簡單。始因、過程、結果。沒那麼多啰啰嗦嗦的東西。如此一來,林遙也放開了,繼續問道:“你對魏奕案也有所耳聞了。能不能說一點我們不知道的呢?”最後,林遙補充,“就當是幫我們早點破案吧。”早點破案,蕭辛倫就能早點離開特案組,這話不用說明,大家都清楚的很。隻是,林遙在觀察,你文宗為了蕭辛倫能做到什麼地步!可聽過了林遙的話,文宗樂了。他說:“你們要搞清楚,我配合你工作,是因為讓辛倫早點擺脫這些事。你想從我嘴裡得到更多的好處,有沒有想過,好處這個東西我能留給外人嗎?要給,也是給阿堂。”果然是商人!林遙哼哼笑了兩聲,不再提問。決定讓司徒去擠兌文秘書!“真的?”文秘書再一次确定從司徒口中聽到的消息,“林遙那邊确定了嗎?”“具體結果還沒出來,八九不離十了。”司徒冷靜地說,“所以,你找個機會跟文宗通個氣。别到時候,弄的不愉快。”文秘書的臉色不大好了,淡淡的一層憂慮浮現上來。他思索了片刻,微微靠近司徒,低聲說:“這個事,暫時不要聲張。如果是真的,會牽扯出很多人,很多企業。你明白法不責衆的道理,弄的太大,上面也不好解決。”“這個我不管。”司徒笑道,“我們的工作就是破案,剩下的事你們自己掂量着辦。我跟你說,是私交,不涉及任何官方糾葛。”話是這麼說。可畢竟已經牽扯到了魏奕案,還有更深一層的利弊關系。如果他不知道還算罷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就不能繼續坐視不理。目前的特案組受到不明壓力,工作進展非常困難。全憑着司徒這幾個外援打頭陣,這哪行!絕對不行!反過來看所謂的“私交”司徒跟他說了這事,他就可以提早給文宗提個醒兒,不至于被牽連進去。于公于私,司徒這番話都是極重的砝碼,抛出來了,他就必須有所回應。不為别的,就為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就為他是文家的男人!别看文秘書年輕,這人絕對的鐵手腕。來了勁,上面都很難壓住他。好在他有一顆玲珑心,不顯山不露水,狠勁兒都使在了暗處。他直接跟司徒商量,“我大概知道林遙找阿宗問的是什麼。你們查不到,我把明話放這。不止你們查不到,葛東明那邊也不行。那兩個人我去查,有了結果咱倆單獨聯系。”兩邊都談妥了,幾乎是同一時間走出來的。林遙帶着蕭辛倫準備上車,臨出門前,蕭辛倫還是沒忍住,回了頭,看着文宗。這小子還沒開口說話就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來。文宗看似有點不耐煩,都沒搭理蕭辛倫,轉身回去了。林遙看着真的很想笑。明明挺在乎的,何必裝出一副老子懶得看你的樣子呢?再說回到房間裡的文宗。跟文秘書說了幾句話,沒什麼重要的,基本都是對林遙的看法還算不錯,蕭辛倫交給他,也算放了心。文秘書長籲了一聲,聲音壓的很低,在文宗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最後,他拍拍文宗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問:“你到底弄上手沒有?沒有的話,早抽身吧。”文宗的臉色未變,隻是眼睛裡多了一些陰狠。在返回特案組的路上,司徒讓林遙停車,說還有事要辦。礙于蕭辛倫在場,林遙沒問他到底幹什麼去。倆人分開行動後,林遙一邊開車一邊跟蕭辛倫聊天。他挺好奇的,蕭辛倫跟文宗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呢?“是巧合啦。”蕭辛倫說“我們倆認識是通過于硯府。那王八蛋就愛走偏門,帶着不少公司旗下的藝人出去陪酒。那一次我實在推不開就跟他去了,當時文宗也在。不過,我們倆都不是主角,我也沒在乎這個人。過了大約有半個月吧,于硯府忽然找到我,說文宗要請我吃飯。麻痹,請個毛啊請?老子又不是白癡,還不懂這裡面的貓膩?”“那時候姚志出事沒?”“沒呢。”蕭辛倫直撇嘴,“公司也是中邪了,這都出多少事了。說到姚董,那也是個不着調的。可人家再怎麼花,不吃窩邊草啊。哪像于硯府,給人當着皮條客還自己往嘴裡摟,真不是個東西。”林遙聞言一愣,“你是說,公司裡的藝人也跟于硯府有染?”“别人我不提,提了估計你也不知道。就那個魯菲菲,被于硯府玩了半年多,一點好處都沒有。傻女人!”沒想到于硯府居然還跟魯菲菲有關系,一時間,林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半天,才感慨了一句:“貴圈真亂。”既然又抓住一點魯菲菲的把柄,回到特案組後林遙一刻不停,直接去了審訊室。這時候,魯菲菲已經被田野搞的幾乎發瘋。這一點林遙一直納悶。田野從來不會刑訊逼供,就連說話都沒什麼聲調起伏,怎麼落到他手裡的人個個都跟瘋了差不多呢?值得研究,值得研究。林遙拍拍田野,“累不累?”“這算什麼啊。”田野笑道,“沒事,我打算來通宵呢。”“行,我也參與一下。”說着,林遙坐在了魯菲菲面前,田野的身邊。他問魯菲菲,“按照你說的,在十點結束一場拍攝之後,你拖住了魏奕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算過,你們分開的時候還不到22:20。灑水時間是22:30,這中間的十分鐘你幹什麼去了?”“躲起來了。”魯菲菲神經質地咬着指甲,不敢面對林遙的眼神,“于硯府要我拖住魏奕至少二十分鐘,魏奕要走,我不能死攔着。但是,我,我怕于硯府罵我,怕他毀約。就找了個沒人的房間等時間。我想,反正魏奕自己走的,就算我隻拖延了十幾分鐘,于硯府也未必知道。”後來,直到灑水器開始灑水,魯菲菲才懼怕地跑了出來。那時候,她是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裡,距離拍攝現場還有段路。她跑到拍攝現場的時候,正是溫雨辰等人跑上二樓的時間。當時,還有一個劇務看到了她,看她那狼狽樣,好心地扶了一把。既然有人證,魯菲菲就不可能是兇手。至多,是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那麼,于硯府為什麼要讓魯菲菲牽制住魏奕二十分鐘呢?會不會是因為有人要去魏奕的房間找東西,必須把魏奕拖延在外?“魯菲菲,那之後你跟于硯府聯系過嗎?最後一次聯系是什麼時候?”魯菲菲胡亂抓了一把頭發,這女人早就沒了之前的體面。慌裡慌張地抓着衣擺。她說:“出事的時候,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于硯府交給我的任務跟魏奕的死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那我怎麼辦?所以,那天晚上回家之後,我給他打了電話。”當時的于硯府表現的非常吃驚,魯菲菲不禁再度懷疑自己是否想錯了。于硯府一再表示,他讓魯菲菲拖延魏奕的時間,是另有原因。至于是什麼原因,于硯府死活不肯說。魯菲菲接連兩天都在撥打于硯府的電話,但對方幹脆不接。直到大約一周前,魯菲菲忽然接到于硯府的一封郵件。一周前,葉劍羽已經被刺,于硯府的通緝令也發出去了。而魯菲菲接到的郵件的内容非常簡單明了。于硯府的意思是:我沒有刺傷董事長,我是被冤枉的。如果你敢說出咱倆的事,我不介意真的殺個人。于硯府威脅魯菲菲不能說出的事,究竟是那一晚拖延魏奕時間,還是其他問題,林遙決定有待深入調查。而且,于硯府為什麼說不是他刺傷了葉劍羽?說謊?對魯菲菲有這個必要嗎?“關于陳景這個人,你了解多少?”林遙換了話題,田野在一旁仔細觀察。魯菲菲還是很懼怕田野,發覺他那種平淡的眼神又盯了上來,頓時更加緊張。忙不叠地回答林遙的問題,“魏奕的經紀人。很貪财,當初魏奕被潛,他也出了不少力。但是我聽說他沒得到半分好處,所以……”“所以怎麼樣?”“他跟于硯府打起來了。”魯菲菲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隻是聽說的,沒人親眼看到。反正公司裡都謠傳,陳景跟于硯府打過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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