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到蕭辛倫說的那個衛生間。放眼看看左右,的确如蕭辛倫所說,這段走廊陰暗的很。即便是在白天,能見度也很低。走廊長約8米左右,衛生間偏靠南面,南面最後一個房間就是案發現場,房門跟衛生間成斜對角。司徒走去案發現場打開室燈,半敞着門;林遙從衛生間裡面推開門,站在門口。這時候,他沒有刻意去看走廊盡頭,餘光還是可以瞥見一點的。溫雨辰學着林遙的摸樣走了一趟,末了,嘀咕着:“的确是能看到,還很顯眼的。蕭哥沒說謊?”“不,他說謊了。”林遙肯定,“按照他的口供來看,他進入衛生間的時間應該是22:38左右,那個時候,兇手已經離開現場,現場的門半敞開,燈光從裡面透出來。雨辰,你明白我什麼意思麼?”溫雨辰眨眨大眼睛,怔愣的幾秒鐘。忽然,兩隻手一拍,啪的一聲!“不對啊。”溫雨辰有一點點激動,“兇手22:38已經離開現場,那蕭哥進入衛生間之前就應該看到現場的燈光。但是他說從衛生間出來才看到,他說謊咧!”林遙欣慰地摸摸溫雨辰的腦袋,心說:你要是連這麼簡單的推論都想不明白,我就真不能收你了。不錯,還挺激機靈的,好好教教,能跟亮子拼一拼。話說,亮子怎麼又沒影了?一直到回了家,霍亮始終沒再出現。夫夫倆也知道這小子不會有什麼意外,動不動就失蹤算是常有的事,故此,沒怎麼惦記自家的大娃。林遙本想在家裡給溫雨辰收拾出一個房間,但小孩兒堅持回那個租住的小公寓去住。司徒叼着着根煙斜靠在房門上,半是打趣半是嚴肅地說:“怎麼着,瞧不上我們家?”“肯定不是。”溫雨辰非常正經地說,“我那個公寓交了半年的租金,合約上寫着,臨時退房扣剩餘房款的三分之一。多虧啊,絕對不能便宜了房東,我必須住滿半年。”小孩兒還是個仔細人,不錯。林遙沒再勸說溫雨辰,決定在葉慈那給他弄張飯卡,保證不能餓着他。話趕話說到這裡,廖江雨的電話打過來,說的是關于呼機裡地址的事。“現在根本沒有‘豐和街凱旋路51号’。”廖江雨說道,“市政府搞了多少次市容改建,那地方早他媽的被弄沒了。你要真讓灑家給你按号入座,那就應該是現在的‘西吉街華騰路22和23号。”“兩家分刮了當年51号的地盤?”司徒納悶地問,“很大麼?”“算是吧。我查到‘豐和街凱旋路51号’是在十幾年前被鏟平的。說起來,這糟心的51号還有點小事故。”司徒自然會追問是什麼事故。廖江雨給他細說:“51号是一家醫藥公司,具體是獨立的還是某家藥廠下屬的醫藥公司就查不到了。這家公司的辦公樓内有自家的研究所,十七年前研究所因事故發生一起火災,當時火勢很猛,整個公司被燒的基本不剩什麼。人員傷亡很重。不知道是不是資金短缺問題,醫藥公司再也沒有動靜,一年後就被鏟平了。”不能說司徒多疑,馮果案之後,不少問題被遺留下來。首當其沖,就是當年研究所的案子。當時,負責調查這條線的是楊磊和另外一名技術人員。雖說沒有找到最後的答案,但至少掌握了一部分線索。這家研究所主要的研究項目就是“生物制藥”。研究所的名字很普通“華夏生物制藥研究所”爛俗的讓人無力吐槽。生物制藥研究所的遺留問題像一根小小的刺,紮在司徒的心裡。現如今聽說呼機裡的地址也跟醫藥有關,司徒的直覺便将它們聯系在了一起。華夏生物制藥研究所是在十六年前被燒毀,51号醫藥公司是在十七年前被燒毀。如果對時間問題較真兒,恐怕不會超過一年。時間相近,更讓司徒覺得疑惑。他問廖江雨:“知道那家醫藥公司叫什麼名字麼?”“操,你等等。”廖江雨習慣性地抱怨一句,片刻後,“奶奶地!”“别告訴我叫‘華夏醫藥公司’。”司徒哼哼笑道。“你别抽筋了行麼?這家醫藥公司叫‘朝陽’早晨的意思。”居然不叫華夏,司徒略微有點失望。他說:“這樣,你把能查到的線索整理一下,發我郵箱。”廖江雨在電弧那邊嘀咕着又把他當免費勞工使喚,司徒也沒搭理他,直接挂了電話,把情況說給林遙。“你沒問和尚那個号碼是不是醫藥公司的麼?”林遙細心地問。司徒想都沒想,“和尚辦事很穩妥,沒跟我提就不是。你打算怎麼辦?不跟莫斌說?還是打算等線索過來,去跟東明談?”“再看看吧。”林遙還是有些猶豫,“要說服組長,我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司徒也知道這事不能急,幹脆就讓林遙看着辦。夫夫倆剛決定了再等幾天,溫雨辰那邊又來了情況。方才,也就是司徒跟林遙說明情況那幾分鐘裡,溫雨辰接到了莫斌的電話。問他:根據劇組裡的一些人反應,死者魏奕跟他接觸頻繁,大前天的下午,不少人看到魏奕單獨找溫雨辰說話,似乎還給了他什麼東西。這一次,莫斌說話很直接。你是蕭辛倫的助理,怎麼跟魏奕走的那麼近?魏奕都跟你說過什麼?他給了你什麼東西?溫雨辰找了個借口,暫時打發了莫斌。轉回頭來,告訴林遙:“我估計,有人看到魏奕給我那個布包了。”司徒微蹙着眉,長籲一聲,“要瞞着莫斌也不是不行,但時間上會有問題。到時候,莫斌會對咱們有成見。其實這也沒什麼,但再怎麼說,莫斌對咱們也算夠意思。咱們不但搶了他的案子,還釜底抽薪,說實在的,的确不厚道。”林遙也覺得這事有些麻煩了。如果說,在莫斌還沒有查到小布包之前,特案組接受了案子,那就沒問題;如果莫斌真的查出布包的存在,到時候,肯定對他們有意見。搞不好,還會讓重案組與特案組産生隔閡。看出林遙的糾結,司徒很爽快地說:“我們已經把東西和線索扣下了,就算現在交出去他一樣對我們不滿。”這就是林遙為難的地方,即便把線索和東西給了莫斌,這事也是說不清。“得了,我去一趟吧。”司徒拍了一把林遙的屁股,算是賺了點辛苦錢。司徒前腳剛走,林遙為了萬無一失,給某人發了一條短信。正在為晚上相親宴做嚴密部署的葛東明接到司徒的電話後,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安安靜靜地思索了十來分鐘,忽然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準備撤離危險區,譚甯納悶地看着他,問:“你幹嘛?火燎屁股了?”“不行,我得趕緊撤。”葛東明心有餘悸地說,“媽的,司徒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譚甯特别不待見地反駁他,“你少給司徒拜年了?你使喚司徒多長時間了?司徒算計你一次又能怎麼着你?”“話不是這麼說啊。”葛東明讪讪地把手包藏在身後,“司徒能跟我比嗎?我是為了工作,為了人民。他是為了一個小林。我倆就不是一個級别的。”“都是黃鼠狼,級别再高放屁也是臭的。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叫什麼?”“臭味相投!”治愈系偶爾變成毒舌系,殺傷力超強。葛東明瞬間被ko掉,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看着譚甯端着他還沒喝夠的咖啡要走,臨走前還慷慨的給他一枚鄙視的眼神。葛東明不幹了,拉住譚甯,掰扯,“我跟司徒怎麼能是臭味相投呢?”“怎麼着?我說錯你了?”譚甯笑眯眯地看着他,“其實,你還不如人家司徒呢。人家每次放臭屁敢搖旗呐喊就是為了小林,你呢?你敢說嗎?你敢說‘司徒我算計你呢,我就是把你當成免費勞工,我就是抓着小林使喚你’。”說着,譚甯斜睨着葛東明,“你敢不敢說?”“我找死呢?”“這不就得了,你不敢。”譚甯理所當然地說出倆字,“慫樣兒!”我操,萬年跟班今天腫麼造反了?等譚甯哼着歡快的小曲兒走出辦公室,葛東明後知後覺地殺出去,在走廊裡攔住了自己的跟班。“你你你你,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慫了?”譚甯把咖啡壺惡意地貼在葛東明的手上,組長大大被燙的嗷嗷直叫。譚甯淡定地說:“司徒找你什麼事,咱們都清楚。如果,魏奕案不值得他們關注,司徒會找你麼?你拿喬,你拿誰呢?你有需要找人家,雖說司徒抱怨幾句,但是哪次沒幫你?換了他需要你幫忙你就要跑路,你說你慫不慫?”“不是這回事啊。”葛東明委屈地解釋,“萬一這案子挺普通的,這不是跟重案組起了沖突嘛。大案小案都歸咱們,那還要重案組幹啥?”本來是佯裝出來的愠怒這回變成真的了。譚甯臉色一正,狠狠白了一眼葛東明,“官僚主義。”趕在葛東明開口前,再補充一句,“當初的東明已經不在了。”事實證明,最後一句比較有殺傷力。“不是,譚子,你橫豎就是要我答應司徒是吧?”這人直接甩出中心思想。“那你答不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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