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鸢甫一進來,屋裡的下人嘩啦啦全跪在了地上請安:“太後娘娘。”孫鸢冷肅着臉,太醫戰戰兢兢地上去給皇上把脈,一刻也不敢耽擱。過了會兒太醫出來寫單子,寫完之後吹了吹未幹的筆墨。孫鸢道:“秋景,你跟着太醫去抓藥,熬藥,不得經過他手。”“是,娘娘。”秋景跟着太醫離去了,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孫鸢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點着木椅的扶手。長樂宮的宮人沒得到她的話,從剛才便一直跪在那裡。孫鸢看了一周,沒看到辛喜的人影,問道:“辛喜呢?”幾個宮女太監相互看了一眼,沒說話。辛喜是唯一一個跟着皇上出去的人,皇上摔成這樣,辛喜定逃不過責任。要是他們莽撞回答了太後,他們的性命怕是也難保了。其中一個宮女咬了咬唇,磕頭回話道:“回娘娘的話,辛喜被蛇咬了,已經昏過去了。”孫鸢認得這個宮女。以前她和辛喜一起伺候沈知彌,但是沈知彌更喜歡辛喜,久而久之她就從沈知彌身邊調離了。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宮女。“蛇?”孫鸢反問道,“宮裡怎麼會有蛇?”正如之前沈知彌所說,宮裡不可能會有蛇,就算有,那也應該早就被專門負責捕蛇的侍衛捉走了。孫鸢想了一會兒叫道:“春岚。”“你去查查宮裡為什麼會有蛇,還這麼巧咬了皇上的侍女。”孫鸢吩咐道。“是,娘娘。”春岚福了福身,快步離開了。孫鸢将目光放回這幾個伺候沈知彌的宮人身上,語氣平淡無波地發問道:“皇上出門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太後進門之後就一直冷着臉,也沒讓他們從地上起來。膽子大一點的宮女太監還好,膽子稍微小一點的渾身止不住地顫。“哀家在問你們話!”孫鸢語氣加重了些,原本撐着下巴的手猛地拍在桌上,發出特别響的聲音,在宮人們的耳裡就像是一道驚雷。之前執意要跟着沈知彌出去卻被拒絕的太監哆哆嗦嗦地回答道:“皇上……皇上不允許奴婢幾人跟着去,隻要辛喜一個人陪着……”他們也很為難。一邊是權傾朝野的太後娘娘的吩咐,一邊是貴為九五之尊的呵斥,隻聽哪邊都不行。“哀家知道了。”孫鸢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身後年紀不大的公公半扶着她,孫鸢合攏雙手放在腹前,公公收回了手。“在這好好跪着。”“喏。”孫鸢掀起簾子進内室去了,剛進去便看到沈知彌正靠着床頭,一雙眼半眯着,眼神似乎有些淩厲,怎麼看也不像是他該有的眼神。孫鸢腳步不易察覺地頓了頓,看向沈知彌的眼神帶上了探究的意味。但是這個時候沈知彌的眼神已經柔和下來,再也看不出什麼。但是孫鸢可不相信那是錯覺。“醒了?”孫鸢在他身邊坐下來,摸了摸沈知彌的頭頂,她感覺到手掌下的人不自覺地一僵,但是很快又放松下來了。沈知彌幹巴巴地說:“嗯。”孫鸢垂下眼,帶着笑意說:“怎麼了,今日怎麼不像往常一樣像母後撒嬌了,嗯?頭還疼嗎?”沈知彌仰起頭看了她一眼,抱住孫鸢的腰,悶悶地說:“疼,母後,我頭好疼,你就别摸我了嘛。”不對勁,哪裡都不對勁。孫鸢輕輕拍了拍沈知彌的背,斥道:“誰讓皇上不聽哀家的話,偏要隻帶辛喜一個人出去?!”沈知彌沉默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問道:“辛喜如何了?”孫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她已經被杖斃了。”蔡公公擡起頭看了眼太後的背影,又低了下去。沈知彌猛地推開孫鸢,孫鸢沒料到沈知彌會突然發力,險些被他推下床沿。他深深地、急促地吸了幾口氣,開口時仍舊難掩憤怒:“辛喜被你杖斃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孫鸢站在沈知彌面前,嘴角徹底平了下去。相比起沈知彌的憤怒,她顯得太淡定了:“那皇上說說,辛喜是誰罷。”作者有話要說:卑微作者回來填坑。同時也在準備七月的主更文,所以這個更新可能要慢一點啦~☆、空氣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兩位主子都不說話,下人更不敢随意開口。孫鸢聯想到進來時沈知彌的異常,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盯着包紮好的傷口,心裡飛快略過一個荒謬的想法。她的手輕輕碰上白布,問道:“皇上可還記得自己為何會摔?”宮裡最近并未有任何修繕工程,路邊不可能會有石頭這些。排除因障礙物摔倒的可能性,就隻有沈知彌因為某種原因平地摔這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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