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夏生迄今為止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公子,太子殿下不日就會抵達京城。”薛懷重道,他緊緊盯着夏生的臉。果然夏生的臉上很快就舒展出一抹明朗的笑:“大哥這麼快就來了?”夏生和太子殿下一母同胞,他聽見自己大哥來了自是很高興。薛懷重卻暗地裡歎了口氣。當今這幾年,不僅是缙朝亂了,連衛國也沒平靜多少。這次夏争趕到缙朝,一直不停在找他們的蹤迹,雖然他把人甩掉了,但拿不準什麼時候又重新被盯上。夏争人多,而他們在外這麼多年,處于劣勢。再說太子殿下夏羣,這麼多年不見,誰又知道他和夏生還是和以前是一條心,況且天子家多野心少親情,這點在夏争親手将尚在襁褓的同胞兄弟掐死的時候體現得淋漓盡緻。不知他家公子是否能想到這一點。當宮裡的侍衛闖進平宣候府中的時候,他正準備出府。“拿下他。”黃鴻下令道。“本候乃是先皇欽定的平宣候,你們豈敢對本候不敬?!”張乘伸長脖頸叫道,出離憤怒。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雙腿有些發軟,底氣也不足。張乘還沒被定罪,黃鴻不能對他動手。于是黃鴻隻是和氣地說道:“還請和下官走一趟罷。這到底有罪無罪,也得進了宮才知道您說是不是?”這席話說得軟中有硬,張乘瞪着眼睛看他,隻覺得他是笑裡藏刀,不懷好意。侍衛很快就帶着張乘走了。平宣候家眷縮在屋裡不敢吱聲,六神無主。她們也想不通為何好好的一個平宣候說被帶走就被帶走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平宣候府所處的地界正好是官員聚集居住的地方,他被黃侍衛長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街坊。其他官員有在宮裡當差的親戚,早就聽聞了宮裡鬧了刺客這件事。中午才審訊完刺客,下午張乘就被帶走了。這些人大抵能猜出其中因果,于是侯府的人察覺到不對求上門來他們也不敢開門。張乘還想在見到太後的時候為自己申辯幾句,至少也得讓他弄清他為何被他們這麼粗魯地帶進宮裡。誰知黃鴻根本就沒有帶他去太後那兒,而是直接帶去了牢房,将他綁在了審訊用的木樁上。“你們做什麼?!本候要見太後!你們放開本候!”張乘掙紮着,奈何侍衛手法熟稔,任他怎麼扭都掙紮不掉。“太後可不是侯爺現在想見就能見的。”黃鴻背着手在他面前來回走動,“實話實說,就是太後娘娘吩咐下官把你帶到這兒的,太後自然不會來見你。”張乘心裡越發慌了起來,他做過的事不會都被發現了吧?他做過什麼,孫鸢自然不清楚。她穿進這裡之後劇情全變了,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唯一能肯定的是,該在背後做手腳的人不會變。因此她才讓黃鴻直接将張乘帶去審訊。隻要讓他把實情都吐出來就好了。可以簡單點說,就是嚴刑逼供。孫鸢也曾是個将就能說就不動手的人,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特别是坐上了這個位置之後,便逐漸變了。黃鴻對張乘動了刑,大牢裡頓時哀嚎連綿。張乘哪裡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他雖然并不是出生大戶人家,但家裡也足夠有錢,後來又憑本事被封為平宣候,更是養尊處優了。黃鴻還記得太後派過來的人是怎麼交代的他。但黃鴻還是不敢下手太狠,做事做得太絕。萬一張乘最後屁事沒有,反倒是他被當成出頭鳥的小小的一個侍衛長會遭到報複。想到這兒,黃鴻說話時語氣帶上了點誘哄:“要我說,你還是找了吧,侯爺,你也免得再繼續受這皮肉之苦。”張乘嗤笑一聲,咬死不松口:“交代?本候該交代什麼?”黃鴻深吸一口氣,表情冷了下來,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繼續吧。太後說過,要讓他把家底也要抖出來,你們不要漏聽一字半句。”“是。”這回他們下手沒再手下留情,張乘喊啞了嗓音也沒有停下來。牢裡傳來隐隐的嘶啞叫聲,秋景忍不住低聲問道:“娘娘現在可要進去?”孫鸢搖頭道:“再等等,張乘快堅持不住了。”張乘能在黃鴻手下堅持這麼久,倒是讓孫鸢也驚訝了。但她現在更好奇到底是什麼才會讓張乘對夏争這麼忠心。果然過了一會兒,裡面的動靜小了下來。孫鸢道:“随哀家進去。”春岚和秋景在她身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對彼此的情緒變化都心知肚明,卻什麼也沒說,蹲下|身理好了孫鸢曳地裙擺,這才跟着孫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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