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芙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世間夫妻恩愛到底是何種模樣,她同蘇遮在一起的時候,那人隻是常年不苟言笑,同她不甚親密,甚至和蘇葳蕤都不怎麼親厚,她實在是不知道這世間恩愛夫妻到底是如何的……玖芙輕聲問道“這世間恩愛夫妻到底是怎麼樣的,若都是同爹娘這般,那還不如一開始便不成親……”喜鵲聞言之後頓時一愣,她有些好笑地說道“小姐你胡想亂想些什麼呢,小姐這樣的身份,還有小姐這樣的容貌,這世間那個男子會不珍惜您?”喜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含着笑意,她拿過來鏡子,玖芙看到了鏡子裡的人影。饒是每日朝夕相對,她也不得不感慨,沈玖芙生的真好,前世的靜慈長相寡淡清雅,而現今她卻有一副明豔大氣的容貌。“小姐,筆墨紙硯準備好了,今個兒天氣不錯,要不要去,修竹院看看大公子。”玖芙點了點頭,她穿了一身明黃色的衣衫,披着豆綠色的披風,打着傘到了這侯府最西邊的修竹院。修竹院十分僻靜,沈懷兮身份特殊,尋常不會有什麼人來拜訪,所以院子裡的下人都十分懈怠,甚至連積雪都不曾清掃,玖芙看到這些頓時皺緊了眉頭,喜鵲頓時有些惱怒,她開口說道“小姐放心,回來我就同我娘說讓她好生整治一番這些仆婦,大公子畢竟是府的少爺,怎麼可以如此怠慢?”玖芙點頭,她走到了屋子裡,結果發現屋子裡陰冷之極,這裡位置本來就不好,屋子裡再不加些炭火,這屋子便冷的跟冰窖一般,玖芙披着披風都覺得冷,她吩咐身邊的采苓去把炭火給點燃。點了炭火之後,屋子裡方才暖和一些。玖芙走到裡屋,便看着沈懷兮在桌案前寫字,玖芙輕輕走過去,随意看了一眼,頓時被眼前之人的筆觸震驚了。前世她經常看蘇遮臨摹前朝大師的字帖,其中陳壽的陳體最難以臨摹,陳壽的字勝在字字如刀刻一般,她曾聽蘇遮說過,能寫出這種字體的人都是心智極為堅硬之人。而沈懷兮寫字的時候卻是嘴角含笑,雲淡風輕。玖芙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不冷嗎?”沈懷兮頓時一愣,他轉身看了玖芙一眼,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手縮回袖子裡,玖芙看到了沈懷兮那滿是凍瘡的手,頓時一愣,她低聲說道“喜鵲快回去拿些藥來。”喜鵲領命,這沈懷兮吩咐小童備茶,他在紙上寫道“這裡很冷,九妹妹還是趕緊回去吧。”玖芙看到這些字之後,她笑了笑,隻聽到她開口說道“大哥哥,有些事情我想要問你。”沈懷兮頓時一愣,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子上敲打着。玖芙知道他的意思,她輕聲說道“如果一個人狠狠傷害過你,那種傷害無論你怎麼樣都無法釋懷,你會如何?”沈懷兮伸出手,他在紙上寫了一行字。“那個人是蘇賦?”不出玖芙所料,她這位大哥哥确實知道一些事情。“對。”沈懷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寡淡無味的茶。玖芙緊緊盯着他那雙重瞳,一大一小兩個瞳孔在紫黑色的眼球之中,冷冽的光芒閃爍其中。。家人檀香味彌漫在幹冷的空氣之中,玖芙知道這屋子裡沒有香爐,這淡淡的檀香味想必是從沈懷兮的身上傳來的,她低聲說道“兄長知道些什麼嗎?”沈懷兮又在紙上寫道“蘇賦非良人。”玖芙眼神淡漠,她低聲說道“我知道,多謝哥哥提醒,哥哥還未曾回答我的問題。”沈懷兮擺了擺手。玖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朝着沈懷兮說道“多謝大哥哥,這是我吩咐人采買的筆墨紙硯,都是尚好的貨色,希望大哥哥喜歡。”沈懷兮接過了東西,朝着玖芙微微一禮。玖芙從沈懷兮院子裡出去的時候,她對着身邊的喜鵲說道“以後多多注意大哥哥院子裡的情況,萬萬不能讓人苛待了大哥哥。”喜鵲點了點頭,玖芙身邊的采苓低聲說道“小姐,您是不是該去看看老侯爺?”老侯爺年過七十有些輕微的癡傻,時而正常時而瘋癫,前些日子因為玖芙生病了便從養病的莊子裡回到侯府,老侯爺脾氣比較倔,甚至還差點把永成侯打一頓,永成侯把他勸走了,結果一轉眼就又犯病了。請了太醫好生診治,可是卻一直不見好,陳氏不想讓玖芙見他,所以便一直沒有告訴玖芙還有這一号人。采苓的祖父是老侯爺身邊的長随,喜鵲的母親是陳氏身邊的婆子,玖芙身邊的兩個丫頭來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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