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心裡所想不會告訴他,垂首随意道:&ldo;有什麼不同的,還不是人家的包衣!萬一他打定了主意,我還能跳出人家的五指山嗎?&rdo;&ldo;所以說你應該跟我呀,跟我不比跟他強嗎。&rdo;他十分怅惘的模樣,&ldo;我就不信咱們結了親,他好意思橫刀奪愛。&rdo;她皺了眉頭,&ldo;敢情我除了你們就不能相上别人了,非在你們倆中間選?&rdo;他摸了摸鼻子,沒吭氣。她的确有選擇,能幹的姑娘誰不喜歡啊。當然也有人隻愛會撒嬌能折騰的,但那樣的男人不适合她,會ru沒了她,也就他這種帶着仰慕意味的配她,最合适。相談了半天,天都黑透了,他再賴着不成體統,她的嬷兒用完了飯,也跟家裡下人過來了。他背着手,對她和氣一笑,&ldo;我這麼說,能讓你感覺到我稀罕你,就是這麼個意思罷了。&rdo;他退了兩步,沒等她轟人忙轉身吩咐,&ldo;二姑娘剛進了一碗江米粥,胃口還成。夜裡缺什麼要什麼,和上夜的人說,命她們去辦。&rdo;頌銀的兩個嬷兒福身,&ldo;謝謝二爺了,我們姑娘給您添麻煩了。&rdo;他說不麻煩,回頭瞧了她一眼,她背靠大引枕坐着,視線調到了房梁上。他走了,嬷兒們請他走好,方放下簾子關上了門。這兩個嬷兒都是自小照顧她的,一個是奶媽子,姓定。一個是看媽,姓金。大戶人家是這樣的,孩子多,并不是太太自己帶着,人人都有自己的嬷兒。這些嬷兒會跟你一輩子,甚至姑娘嫁人後,她們也在你身邊,就是俗稱的陪房。頌銀和她們感情很好,有時候自己的親媽反倒不如她們體貼,會心疼人。嬷兒們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但在主人家年代久了,又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其母愛沒有階級之分。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小主子,能和太太、老太太較勁,是一幫可親又可愛的人。&ldo;我心裡急得火燒似的,把人關在院子裡,支我們吃飯去,我真怕出事兒。這容家也有意思,老太太看着也不靠譜。&rdo;定嬷兒一邊抱怨,一邊上來照看她,&ldo;怎麼樣了?哪兒疼啊?這會子還對付?&rdo;她說:&ldo;都好了,不疼了。&rdo;金嬷兒打手巾給她擦臉,歎着氣說:&ldo;大熱的天兒,人家小姐都在月洞窗前看書呢,隻我們家的在外頭奔波。大老爺也是的,自己的閨女不看顧些兒,實在熱了就不讓上值了,哪怕時候短點兒也成呀。偏弄得一闆一眼,我瞧他就是懶,什麼都讓閨女幹,自己可清閑了。&rdo;頌銀隻是笑,當初她接替金墨的時候她們可不是這麼說的,自己的小主子接掌了家業,頓時腰杆子粗如水桶,&ldo;風水輪流轉了,這回可輪着咱們喘粗氣兒啦。你好好的,跟着老爺學本事,不說賽過大姑娘,橫豎不能比她差。老爺才沒了膀臂,難過着呢,你要聽話,要勤懇,不能惹他生氣。如今佟家就靠你啦,你往後是當家的,再沒人敢給你臉色看了。&rdo;她們說的是實話,父母雖不偏頗,但總有照顧不及的時候。比如原先金墨是全家的中心,因為她是長房長女,受的眷顧比她多。她行二,不上不下的最不受重視。要不是金墨沒了,她應該也像讓玉似的,年紀到了,籌備籌備就嫁人了。這回病,其實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為了回避郭貴人的事,還是告了假。她阿瑪也傳話回來,說那位小主的确是有了,萬歲爺吩咐不許宣揚出去。郭主兒頭回不肯侍寝的消息,滿紫禁城都知道了,這回就借着這個由頭,說她又沖撞了萬歲爺,萬歲爺龍顔大怒,把她扔進景祺閣禁足了。既然打入冷宮,就用不着特意照看了。明面是這樣的,暗地裡呢,閣内看守的太監和一個随身的精奇身上都有功夫。和外面隔斷了,廚司送去的東西一概不用,她有自己的小竈。侍衛每天宮門一開,趁巡視的便利往裡頭順東西,确保吃喝上安全,剩下就沒什麼要緊的了。頌銀上值後經過那裡時看一看,郭主兒氣色更好了。一個人精神上折磨着,好比生活在煉獄裡。她不喜歡皇帝,從一開始就排斥,聽見翻牌兒簡直要了她的命。現在有了身子,搬到景祺閣來,忽然覺得世界清靜了,還像做姑娘那會兒一樣,太陽沒照到腳尖的時候坐在花樹下喝茶、下棋。等日頭高了挪回屋子裡,睡覺、繡花,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ldo;我要是個爺們兒,這輩子肯定打光棍。&rdo;她拉着頌銀說,&ldo;一個人多好呀,用不着察言觀色,也不用委屈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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