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國慶節到了,新中國建國後的(一)紅旗小學新分來一個校醫,還是畢業于雲南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那個美麗的穿淺藍色旗袍的女孩子名叫杜蘊梨,今年二十三歲。由于她在禅達沒有親眷,也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學校安排她住在校醫務室邊上的一間宿舍裡。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平靜有序的紅旗小學裡忽然間更加熱鬧起來。那些未婚的男老師都開始有事沒事往校醫務室跑,不是為了泡病假,隻是為了與杜老師多見幾面。而有些好事的大媽大嬸們,一邊找杜老師詢問些病情,一邊熱心地想為她牽線搭橋起來。可是,漸漸地,醫務室們前又開始冷落了。有好事之徒在傳播着關于杜蘊梨的一些信息。她是雲南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沒錯,可是本來六月份就該确定的畢業分配,隻有她遲遲沒有分出去。由于她的家庭出身問題,沒有一個單位願意接收她。後來,還是她的一位導師實在不忍心,托了在禅達鎮管教育系統的同學幫忙,才把她分到禅達鎮紅旗小學,大材小用地做了校醫。可是杜蘊梨對眼前的一切都是泰然處之,安之若素。無論是别人私下議論她的那些言論還是當面對她态度的冷熱,她都是坦然而禮貌地對待。由于醫務室的工作比較輕松,她還主動找到校長表示願意再兼一些課程。禅達紅旗小學的校長,是個好脾氣的老頭。也許是經曆過太多的人世滄桑,看慣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他對蘊梨的态度是包容而溫和的。(二)十月底的一天晚上,我回到了祭旗坡,獸醫和五花肉先迎了上來。獸醫看着我,一臉凝重地對我說:“團座,你看煩啦都已經回來大半年了,喪門星也成家了。弟兄們雖然看得到他們,但還沒機會好好跟他們說說話,大夥兒很想他們,想跟他們聚聚,你看好嗎?”“聚一聚,你說怎麼聚啊?要不等他們睡着了以後,去把他們的夢魂帶過來?就像上次我帶寶兒過來一樣?”我遲疑地問道。“對啊,團座。就是這個樣的哦。這大概也隻有你能帶他們來了,我去看過煩啦好幾次,但都走不進他的夢裡。團座,誰讓你是鬼雄呢!”阿譯不知何時已來了,正在一邊沮喪地插着嘴。“哦嗬!你們這幫孫子,是想派我的差,我剛回來,還沒有歇上一會兒,就要我出去奔波了?!”我沒理這幫子貨,走到我專屬的樹樁子下,先讓我舒舒服服地坐一會噢!“團長,也不用都讓你一個人去跑。喪門星那邊,我和不辣、蛇屁股去就行了。我們能走到喪門星的夢裡,就是那個小損人比較地難搞。隻怕是除了你親自去一趟,沒人能把他給帶過來!”迷龍也湊了過來,很快圍上來了一幫子。我看了看圍在我身邊的這一幫子貨,我知道他們都很想和那兩個幸存下來的老炮灰好好唠唠,聚聚,最好還能瘋玩上一陣,那我就去試一試吧。讓我們川軍團難得團聚一回。我瞪了他們一眼,說到:“先讓老子歇會兒,都累成灰孫子了,等夜深了,咱們再分頭去吧。何書光,你有沒有讓弟兄們準備點節目啥的?難得去接他們兩個癟犢子回來,大夥兒總要一起好好樂呵樂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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