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時,他夢中被一隻青蛙吓醒,很是不爽,難以入睡,便下了床榻,接過奴才遞過來的茶水,更覺不安。“我出去走走,你們别跟着我!”他聽聞最近有個好玩的遊戲叫“鬥地主”,在奴才宮女中很是流行,便有意解悶兒,獨自來到太監值房尋他們,正路過長甯宮的時候,見着她房内依然亮着燈,便毫不避諱的走進去了。長甯遣散了所有丫頭,一個人在燈下繡花。見皇兄來了,這才放下手中的物件,咳了兩聲,他從床榻上找了個被子,抱過來,把長甯緊緊裹住了。“六哥哥,我不冷。”“銀鎖呢?”他再也沒見到皇妹歡脫的樣子,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夏國公主不知去了哪裡,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公主是假的。“我叫她去睡了。”長甯又坐下繼續繡花。蕭以琰背着手在房内踱步,氣憤地說道:“這丫頭,主子叫她不伺候就不伺候的麼?回頭我去母妃那裡告狀。”“六哥哥,别費力了,我時日不多了,就算給我再好的丫頭,也于事無補,我如今隻想着早點嫁過去,别弄得大婚之前我就活不成了。”長甯咳得更賣力了,登時用袖口捂住,一松手,是血!“長甯,你咳血了?怎麼回事,之前身子一直好好的,怎麼會咳血?”蕭以琰緊張到喊着:“來人啊,叫太醫。”長甯宮的下人都被換過了一遍,沒一個應的,蕭以琰自己提着燈籠見個奴才,命他傳太醫。“六哥哥不必擔心,我是救不活的。”蕭以琰回到房内,抱起長甯,将她安置在榻上,又給她蓋了所有能保暖的被子衣裳。他在一旁握着長甯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太醫未曾趕來,景妃卻親自駕臨了。“額娘!”蕭以琰站起來,此前等待的半個時辰内,他關聯了前後的事情,他懷疑母妃使詐了,這才氣急敗壞,人生麻雀和鳳凰長甯的寝宮死寂一般,連一隻喘氣的飛蛾都看不到。蕭以琰第一次察覺自己與生命靠得那麼近,他内心最大的善良被這垂危的生命無限激發着。他不想要皇位,也不想要一切身外之物,他隻想要皇妹好好活着,那些快樂的兄妹時光,都被母妃毀了……“來人啊,來人啊!”蕭以琰絕望地抱着長甯,聲嘶力竭地求救,最終也沒了力氣。長甯周身滾燙,氣息奄奄,憔悴不堪。他擡手正要抓着她的手,可是這孱弱無力又冰冷的手緩緩地從蕭以琰的手掌心滑落,一直垂到了床邊。此時,房門被推開,是長甯的奶娘,李嬷嬷,她躬身伸手請太醫進門給看看。六皇子見着太醫來了,悲喜交加,直喊着:“還不快給公主把把脈,你坐過來。”“微臣站着便是了。”太醫緩緩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絲線,正要系在長甯的手腕上,蕭以琰猛然将繩子抽走:“費什麼話,叫你坐着就坐着,都什麼時候了,沒那麼多禮數,直接把脈吧。”千鈞一發,分秒必争。六皇子起身一直在一旁盯着,生怕這太醫也是母妃安插的害人精。此時李嬷嬷把六皇子拉過來,誠懇地認錯到:“六哥兒,老奴并非不來侍奉,前陣子公主出了紫禁城,景妃娘娘見着長甯宮閑人懶散,就統統調去青貴妃那伺候了,您可能不知道,青貴妃就這幾天的日子……”“又是母妃搞得好事。”蕭以琰咬牙切齒,他曾聽了母親的,背地裡參與皇室紛争,但自打發現母親的龌龊行徑,甚至懷疑她的真實身份之時,他不僅有些敬而遠之。他曾看過志怪神話,而今母妃像極了那些志怪之物。蕭以琰半信半疑地問:“什麼時候這後宮由我母妃管理了?“六哥兒,您說什麼?”“沒什麼,快去給公主打些熱水來。”他不清楚母親哪來的膽量,千方百計弄死本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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